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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寿泉回到家中一咬牙硬是把围积下来的几石老谷变卖了,请个裁缝在家裁剪,做一件绿花棉袄,红花棉袄,几件单衣,鞋袜等件叫裁缝做好,到了十七日的那天,章大爷已是将镜子、灯台、茶壶、盆桶、两个枕头,做了一担请人挑着,霍仁帆去掉平时的包头,身着一身中山装,头戴皮帽,将备好的娶新娘的礼,装成一个口袋,同去迎新的人,都是相邻相亲的四周邻居,另外背着一包煮熟的糯火团,热气腾腾,稻香四溢,卣好的团鸡五只,脱骨化肉,前行者吹奏声笙,随行人唱起山歌,欢天喜地的前往章淑华家,有熟人或来观围者,则糯米饭捏一坨,鸡肉撕一块散与他们吃,章淑华重新化装穿戴,吕梅带着六、七个堂客,给她从头到脚换上崭新的衣服,姑娘家都善针工,讲究衣饰以及精巧的刺锈衣裳,装点得五彩缤纷,鲜艳动人,用白、红色条盘扎于头,勃子上缀以翠珠,晶莹夺目,慢慢梳理发辨盘结于头,脚着绣花鞋,下着百花裙,头上盖红布,霍仁帆后跟男宾来到相互叙礼寒喧,然后叩拜章家祖宗,也是湖广真四川来的,三拜五叩首,新娘出来,女宾们个个夸讲,欢天喜地,马上给新娘一把纸油伞撑遮着盖头,静立在旁边,等候送亲人些到齐,然后全体人员才整队出发,迎亲者和送亲者,一主一宾陪同,新郎、新娘尾随其后,仁廉高喊:
“起!”
一时间,鞭炮齐鸣,芦笙齐凑,女宾齐唱:
“金鸡开声分阴阳,女儿开声哭爹娘。
闹热不过花园树,伤心不过女离娘。
年年有个二月二,天天有个天明亮,
往朝天明我无事,今朝天明惊四方。
惊动自家不要紧,惊动爹妈把心操。
惊动哥嫂起得早,惊动六亲来得忙。”
淑华前几天也有人教唱,本人又聪明,自然记得,开腔就唱:
“太阳落坡映荷花,众家姐妹到我家。
左脚进门看陪奁,右脚进门看针线。
我无针线你莫说,我无陪奁你莫笑。
大的表姐在眼前,细的表姐等三年。
下次特来吃你酒,一来看你好陪奁。
二来看你好针线,三来看你绣花鞋。”
众妇宾听罢嬉笑一片,齐声唱道:
“新大姐,逗人爱,象牙梳儿巧打扮。
梳的一个盘龙髻,穿的一双绣花鞋。
上穿披肩好美貌,上轿收拾辞爹娘。”
“上轿!”
“起轿!”
淑华进轿,仁帆扶着她,众女嫔齐声歌唱,鼓乐齐鸣,笙芦齐凑,女宾唱道:
“大轿客,小轿客,长了背疮抬不得。
哨呐客,哨呐客,长了蛾子吹不得。
抬大轿,吃马屎,打大锣,吃糠壳。”
老妇人们整日的劳作今日也来了兴致,露出了久违难见的笑容,她们经年遭受着生活的煎熬,劳动的折磨,唱道:
“女儿上轿是火炕,那乘花轿坐不得。
大轿是个催命鬼,唢呐是个阎王爷。”
鞭炮齐鸣,笑声一片,轿声喊起,抬了几步便到了霍仁帆家中,合家大小,通街的人都来观看,新娘下轿跨进大门时,还要经过绕胯公鸡方能胯进门,事先有一个人在门内握着一只公鸡,待新娘刚到跨进门坎一只脚时,迅速将鸡从新娘胯下穿过,外面又一个接去,人来客往,算起来还是穿草鞋的居多。送的礼,也不过是土产鸡蛋等,倒也络续不断,顶多一百铜钱再多亦没有了。章大爷叫个夫子挑着奁装到门口内放下,霍寿泉心里着实不安,赶紧迎上去请老哥子坐下,何氏赶紧从柜台里面一个罐内倒出几块橘饼,两块桃片再倒了一杯茶,双手端到章大爷的跟前放下,笑道:
“大哥硬是仁义呀!”
“兄弟媳妇也不用客气,这些本是我自己的事。”
说完坐下喝茶,各位客人由司仪导着到预先安排好的正方形桌上坐下,正客都拿出礼信,无非都是些袍哥弟兄,三亲六戚,街邻四舍,霍寿泉满脸堆笑着招呼就坐,大家依序而坐,司仪张先生朗声念道:
“日吉良辰天地开张,新人到此车马回乡。
娘家车马请回程,婆家车马来相迎,
一张桌子四方角,当中奉起一炷香,
四周雕起银牙板,八方招来贵宾客。”
说罢手舞脚蹈,庄严肃穆地念道:
“姜太公在此,诸神回避,上上大吉,大吉大利,杀鸡放炮!开席!”
邻家的小儿欢天喜地燃起鞭炮,霍寿泉招呼拿烟,上茶,端菜,也是霍家也确实贫寒,席上每人一支烟,一杯茶,一碗酒,八大碗,旁观者也散烟、敬茶,陪同的人给坐在身边的客人拣菜添饭,客人则双手捧接,彬彬有礼,霍绍泉忙完来到新郎仁帆前说:
“还不快来认丈人!”
霍仁帆与章淑华静静地并列而坐,赶紧过来给大爷作了个揖,大爷不由开心大笑地说:
“不要客气!从今往后便是自家人了!外孙女也是命苦,而今也好了,我死去的女儿也该瞑目了!”
到了时辰,店里面拿了一对长长的红蜡烛在房中央,要是平时里,菜油灯也在夜间拨得小小的微亮,每枝蜡烛上插一朵通草花,又请了两个女宾把新娘子扶了过来,先拜了天地,双亲,然后双双才坐上早已准备好的一席宴,霍寿泉先倒了一杯满酒,站了起来,对着神位天地君亲师的牌匾,毕恭毕敬地斟了酒,再满满地倒上一杯酒,双手捧在手中敬洒,请章大哥坐在上位坐着,他说:
“亲家!亲家母!小女年纪尚幼,不知礼数,她父也不知音讯,一些赔嫁的东西也没有,把我羞的要不的,若说起来妹儿的命也是苦的,话又转过来说:妻贤何愁家不富,子肖何须受祖田。妹儿也是贤惠的,夫妻二人,和和气气,一家一汁,小两口将将就就过日子吧!”
“章大爷!你放心吧!我一定对她好!”
“妹儿也算个娃!有啥不周之处,姑爷你多指点她,人怕老来孤,谷怕年时风,二口子只要同心同德,何愁不白头谐老哇!”
旁边的人说;
“大爷!你也担心了,小哥聪明伶俐,憨厚老实!莫得事!”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其乐融融。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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