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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烧信一封,么帮信二封,要急接送哟!”
“好呢!”
帮工在信外面,以油纸封包裹数层,并以一麻片缚上,以防万一不慎落入水中,也不至于沉没打湿,力夫皆是身强力壮,善于跑路,又熟路,接过一包信来,再将信件包裹扎实,系于翘扁担上,力夫常是昼夜兼程,步行如飞,轮换接送,如从昆明到贵阳,仅需七昼夜,吴鱼天喊:
“冷作云!”
“来啰!”
“这兄弟跟着你跑!老爷说的!”
“好呢!”
冷作云看上去比霍仁帆大几岁,听到喊应声而来,但见他小眼睛,白净肤,修长身材,言语滚滚,精明强干,动作利麻,见风使舵,浮浪器虚,百能百巧,与人面谈满面春风,乖滑伶俐,见事论事,随机应变。混际江湖则风流搏浪,老辣牢成,三教九流,无所不通,无所不晓,特别是一见美人便是要了他的命,为什么叫作云呢?据说来自《论语》,“天由然作云,沛然下雨,则苗勃然兴之也。”他笑着说:
“兄弟跟我来!”
吴鱼天自去消摇不题,霍仁帆来到拒台,坐下,冷作云说:
“你我二人只须接大单,上千两以上银子我二人接,其他的一概由下面帐房接。”
“大哥!我们叫哈子呢!”
“总帐房a算盘吗?”
“我不会算盘,不过我会学!”
“罢罢!修起庙来鬼走了,识得称来姜卖完!你会哈?”
“写字!”
“好!你记,我算。”
当天无话,霍仁帆便在麻乡约里安顿了,总算有口饭吃了。
话说这边,国民党县部成立后,团县特支书记霍绍文与特支委员危直士奉邹进贤之命来到东溪,一文一武。危直士白面书生,性格较顺柔,霍绍文,身材强壮,性格刚烈,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敢作敢为,浓眉大眼,厚嘴唇,威仪凛凛,船行到王爷庙,但见王爷庙倚山临流,望之层岚耸翠,大门上插着一面红角蓝面白字的大旗,上书“厘金局”,十几个税丁气势汹汹,上岸者依次检查,一个肥头大耳似肉球般的胖子,手持金镶玉水烟枪,坐在台上得意洋洋的样子,船靠了码头,乘客纷纷下船,路过哨卡时,乘客们顺从地打开了包,箱子,任凭哨兵检查,到了霍绍文时,霍绍文早已气鼓鼓,看不惯了,哨兵喊:
“哎!哎!秀才把箱子打开?”
霍绍文先是不理睬,姚所长见状,吼道:
“妈那个疤子的,给老子找死,给我抓起来!”
两个税丁左右来抓霍绍文,正要靠近身时霍绍文大喝一声,一掌推去,将一个税丁推下诃去,轰的一声,四周的人都惊呆了,有的喊:
“打得好!”
“格老子绑起来!”
十多个税丁十多枝枪黑洞洞地对霍绍文,危直士也来了干劲,也抓住了一个税丁扭打,
“松手!有话慢慢讲,把枪放下!”
一青年站在高梯台上喊道,他急速下来说:
“姚所长!今天是蚊虫咬菩萨——认错人了,二人都是县长李风耀委派来东溪高小任教的教导主任危直士先生,训育主任霍绍文先生,姚所长你叫兄弟们胡作非为,要是擦枪走火,伤了人,在李县长面前是不好交待哟!”
“哼!”
一席话似乎镇住了姚所长,他挥了挥手,十多个税丁才将枪收起,那青年说:
“霍先生!危先生!我是谭问鱼,迟了一步来,对不起!”
“问鱼!我早就听说你!”
“危先生!我也是!”
三人拿着行李上了岸,霍绍文心中仍是有气,一路上一言不发,脸红勃子粗,手锤握得咯咯哔哔的响,愤愤地说:
“要是单独遇到了胖子,老子非锤死他不可!”
三人回到高小、谭问鱼关上门,说:
“自从曹天泉走后,贵州袁祖铭便派了几十人枪来占了东溪,姚所长便是守在码头上收税,凡是私带货物,重则枪毙,轻则关押,我们东溪的灾情并未完全恢复,早晨起来,沿河仍有饿死的人呀!”
“问鱼!我们二个来东溪的目的是发展中共党组织!”
“我知道,邹进贤早已来信,叫我配合你们二位,我早已是共青团员,二位领导的到来,我们早就盼望着,目前有积极份子十几个,大多为教师、学生,我们东溪地处黔北,乃川黔交通要道,市场繁荣,铁业以复兴隆最为强大,铁厂有四十多家。农业以大绅粮夏华清,夏奠言父子最为豪霸,夏华清外号“夏四皇帝”。夏奠言外号“夏二太子”。此人最难对付时,自幼聪明好学,后上过上海大同大学,因其父帮吴佩孚印钱荒救急券而大得吴佩孚欢心,任秘书,又加入国家主义青年团。后加入了青年党。”
“那好,你对吴家熟习吗?”
“熟!”
“先去找吴家,争取与团结他们!对了!过几天,是孙中山逝世一周年,我们组织一个群众大会。”
“好呢?”
当夜,三人简单吃饭,分手,安睡了。
三月天,在这黔北川南的东溪镇,在高小操场上早已聚集上千人,危直士,霍绍文,谭问鱼正组织学生上街,进行反帝,反军阀,反土豪劣绅,反苛捐杂税的示威大游行,他们三人走在前面,心中对姚所长充满仇恨:一路上大家振臂高呼:
“打倒帝国主义!”
“打倒军阀!”
“打倒土豪劣绅!”
“反对苛捐杂税!”
等口号,当他们将队伍带到哨卡,群情激愤已经难以控制,霍绍文说:“同学们!他们就是贵州军阀强加给我们苛捐杂税,打倒它!”
“打倒它!”
十几个税丁持枪阻拦,姚所长在屋里见人山人海,早已胆颤心惊,不敢出来,霍绍文第一个抓住税丁的枪,抢了过来,砸断了枪托,同学们一窝蜂地抢枪,税丁见人多,纷纷躲闪,霍绍文眼尖见姚所长还在屋里,一个人早已是木鸡般的站着,大家一拥而入,扯下招旗,撕得粉碎,那些杀猪的,卖牛的屠夫也冲进来了:
“姚所长!你呢个该死的瘟神,收刮了我们多少银钱……”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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