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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邹进贤劝说吴举宜,东溪米案直士险难。
新青年始掌革命枪,陈治均新任督练长。
谭问鱼去了几次东源公司,吴举宜自公司创办以来,业务可谓蒸蒸日上,如日中天,终于讲定今晚与邹进贤见面。谭问鱼带着邹进贤来到东原公司,吴举宜身着花格名料西装,脚着上海定制的皮鞋,手腕瑞士名表,鲜艳的红碎花领带,果然气度非凡,儒雅富贵,要是平时他是很节俭,今天是不一样,有重要的客人会面,近日来十个股东整日喜笑颜开,全川到处有客商前来购货,邹进贤戴着黑框眼镜、长衫、布鞋、白袜,手提黄牛皮皮箱,真不愧为教书先生,霍绍文,危直士也一同来到轩豁的客厅里坐下,灯烛照得客厅通亮,下人端茶来,馨香可掬,举宜说:
“你们都下去吧!”
下人不敢怠慢。下去了,然后说:
“邹先生有何话请讲?”
邹进贤的声音很低,情词恳切地说:
“吴先生!我们都很了解,又是本县人,虽未打过交通,我们认为你很有才干,也有爱国的热忱,但是,根据中国的现状,旧社会的根底是非常坚固的,只有彻底打倒军阀,根除封建主义,赶走帝国主义势力,将来走社会主义道路才能救中国,我们共党和国民党都希望你与我们一起为革命尽力。为中国出力!”
吴举宜沉默半响,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道:
“进贤兄!举宜从小就对封建土豪势力嫉恶如仇,自从到省外求学后,便有了自由平等的自发要求。对孙中山先生自由,民主平等思想早已接受。我目睹了帝国主义侵略欺凌我国的事实和国内军阀割据的混战局面,早就渴望有一个独立,富强,民主,自由的新中国,由此举宜在校时已加入国民党,回到本县,当然服从领导,对于共党我是很钦佩的,但我认为共产主义太渺茫了,画饼不能充饥,每次新的势力大都斗不过旧的统治,政治上风云变幻太大,再说我对政治兴趣不浓,并且认为国弱民贫的根源在于文化落后,工业不发达,故抱有实业救国,教育救国的远大理想,所以象我这样的人,不如实干一番,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业。”
四人面面相觑,表情凝重,邹进贤皱着眉斜睨着吴举宜说:
“那么你准备怎样实干呢?”
吴举宜对邹进贤的不满语气毫不介意,娓娓道来说:
“记得我那年在法正大学念书的时候,无事便到租界去玩,黄埔江里,到处是银白雪亮,闪光刺眼的列强军舰,令人无限悲愤地想到:我们苦难沉重的祖国,何时才能拥有这样象洋房子似的大军舰,纵横四海!那些洋人趾高气扬,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停泊在黄埔江边一艘艘象洋房子一样宏大而又威武的军舰,而我们却没有,从那以后,我们几个同学便立下志向:一定要实业救国,我们中国也要造出这么大的军舰,为中国的崛起而奋斗。”
邹进贤见吴举宜这样固执,不肯改变主意,与他们一起革命,有些生气了说:
“举宜兄!你的想法是的乌托邦!犹如佛教中的天国,军阀,封建势力,列强会允许你们顺利地发展民族工业吗?我认为是不可能的,就算你可以关起门来发展民族工业。可是对工农大众的处境有多大的好处呢?他们仍然会赤贫,一无所有,你这样作不过是充当了维护旧社会的英雄,我们应当做新社会的急先锋才对啊!”
“邹兄弟!此话果然不错,外国的官专以保商为重,不比中国官场是专门凌虐商人的,此话以后再议,再说我对你们共产主义也不甚了解,不过我身为国民党党员改日一定登门找危先生登记!”
邹进贤见说不动他,也就罢了,说:
“那好!吴先生,告辞了!”
“谢谢四位光临,再见!”
四人走出,举宜送到大门,街上灯火一片,天上一轮浩月悬于空中,沿街房的屋檐下,到处躺坐着叫花子,一个满身补巴的老者,坐在地上前放一只碗,脸上挂着无限的悲哀而呻歌哭唱:
“正月雨下河哟,干死岸上鹅。
正月蛤蟆叫哟,秧子撤二道。
夏丙旸旸叫哟,干断老田桩。
清明呢要明哟,谷雨才要淋。
立夏又不下哟,犁粑便高挂。
小满又不满哟,干断生计田。”
四人听罢无比悲伤,掏出毫角子丢给他,谁知,躺在屋角的人听到了叮当之响,惊动他们都伸手要钱,四人干脆把钱全部给了穷人,邹进贤带着羞愧之色回到霍绍文、危直士宿舍,很是气愤,说:
“这是怎么搞的?再这么下去,非要一来大饥饿不可!”
“原本这几年东溪都是匪去兵来,骚扰劫掠,迄无止境,夏华清父子又借名保乡办团,我看实质上是横行乡里,远乡田土早已荒废,饿馁遍野,小春、早春颗粒无收,哎!真是:兵如梳,匪如篱,民团犹如刀刀剃。”
霍绍文火爆的脾气似乎又要发作,脸都说红了,邹进贤问:
“绍文!你把话说明白点?”
危直士抢着说:
“进贤!我与绍文,问鱼近段时间无事便到米市去看,夏奠言利用他的旧关系与周西成以购买军米为名,从东溪买米到贵州,又从贵州买鸦片回东溪,两头赚钱。于是米价徒涨,三月间,斗米约三十二斤,米市价涨至七块银元,干人们无以为生,嗷嗷待哺,流离失所,这几天我看米价又涨一倍多,这还不算,最要命的是有钱也买不到米了,搞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呀!”
邹进贤一听,愤愤不能遏止,一想民国十四年的饥荒之惨,一听到周西成,夏奠言在作崇,似乎找到了出气的地方,说:
“绍文!直士!问鱼!我以中共特支名誉,命令你们以东溪为重点,开展一场针对周西成,夏奠言的斗争,坚决阻米出境。”
“是!”
四人简单冼漱,合衣就睡,第二天,天刚麻麻亮,邹进贤带上干粮,踏上回綦城的路。危直士、霍绍文、谭问鱼来到田斗寅家,田斗寅是即当地知名人士,也是国民党东溪负责人,此人德高望重,广交朋友,很有威望,三人讲明来意,田斗寅说:
“成立綦江公会东溪分会是可以的,可以先晓之以理,张贴公告,禁运米粮出境,以制约粮米涨价风,减轻仇情的发展,不过这夏奠言自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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