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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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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拖出大门,他慢慢爬起来,跌跌倒倒地走了,霍仁帆自是少不了请熊山丈,龚治国吃喝一顿。众人边吃边赏风光,但见海棠晓月,慈云钟声,洪崖滴翠,梁沱鱼火,碧莲波影,黄山岚气。正吃得酒酣,一个卫兵慌慌张张来到酒楼,大喊:

“霍长官t长官!不好了,夫人恐怕要生了。”

霍仁帆一听,惊了一跳,对老板说:

“帐记到我名上,各位兄弟,家里出了点事,失陪了!“

“哎t长官再喝二杯!”

“失赔!失赔!”

霍仁帆一听要生了,赶紧跟着卫兵回家,李淑华躺在床上一阵阵的痛得紧了,先是咬着牙,慢慢地叫喊起来,邻居陈太太见状说:

“是时候了9不烧水,买草纸,娃儿的衣服准备了没有?”

“陈大姐!东西都是准备好了的,在箱子里,云儿快拿出来!”

云儿是一十七岁的丫环,自从全家从宜昌搬到重庆上清寺,便请了一个丫环,她是巴县的人,长得小巧玲珑,说不尽生的花如脸,玉如肌,星如眼,月如眉,腰如柳,眉如钩,沉鱼落雁之客,闭月羞花之貌,胸中有三千小曲,八百大曲。干事手足勤快,说话甜言密语,云儿赶紧取出平时准备的婴儿衣服,取来盆子放于床前,霍仁帆坐于床沿,抓住淑华的手说:

“淑华!送医院?”

“生个娃儿还进医院,农村妇人在田坎边都可以生娃儿。男人出去,一会儿来抱娃儿。”

“仁帆!你出去等一会!”

霍仁帆只好出门外堂屋,里屋淑华哭叫着,云儿与陈太太一阵的忙碌,早准了绷包,衣胞,草纸,热水,淑华说:

“陈太太!我自心口连小肚子,都往下瞥坠着疼。”

“霍太太!你起来!不要睡着,只怕是滚坏了胎儿,云儿帮她扶着,下放盆子。”

云儿扶着李淑华,蹲在床边生孩子。霍仁帆慌忙洗手,天地祖先位下满炉降香许愿,要祈祷母子平安,临盆有庆,坐草无虞,一会儿,只听见屋里“哇”的一声生了下来一个娃儿,陈太太抱着出来说:

“当家的!讨喜钱,生了一个跟你一样的公子!”

陈太太把布揭开给他看,小公子正酣睡,双眼闭得紧紧的,霍仁帆喜欢的眉开眼笑,连忙接过来,抱到怀里,与他亲嘴儿,小公子生得面白唇红,油亮头发,很是富态,天真可爱,相貌端正,手足嫩小,二口子欢喜无限,视为掌上宝贝。

陈太太手脚轻快,收接胎盘,咬去胶带,云儿熬来人参鸡汤,打发李淑华吃下,霍仁帆慌忙洗手,摆正祖先牌位,在正堂的天地祖先牌位,点了香,口中念道:

“先祖烈宗!保佑我母子平安,临盆有庆,坐草无虞。”

云儿正帮着淑华收拾床铺,将衣胞胎盘埋了。霍仁帆拿出五十元大洋谢陈太太,陈太太见钱眼开,欢天喜地的走了。晚上,霍仁帆进屋去,云儿抱着娃儿,淑华脸色卡白,恶露不断,在坐下垫的纸都换了几遍了,淑华说:

“你这个当爹的,取个名吧!”

霍仁帆看了白白净净的儿子,心中也是高兴说:

“霍帮共,对,取帮共!”

“管你取个啥子名哟!”

当晚合家欢喜,第二天,霍仁帆到军部画卯,熊山丈,刘航琛,刘熙监等人听说霍仁帆家添了公子,无不前来祝贺。说

“霍文书!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到会仙楼痛饮。”

“对!祝贺!祝贺!”

“即蒙各位哥子祝贺,那现在就去!”

于是一行十几位坐上车子来到会仙楼,刚下车,熊山丈惊叫:

“啊!你看那个老头不就是王近山吗?”

一个化了装老头正从会仙楼走下来,胡子头发近看明显是化的装,他看见了这一帮人,便急冲冲想走,熊山丈也抽出了手枪,霍仁帆犹豫了一下劝说:

“兄弟!算了吧!他和我们一样都是为民办事的,山不转水转,早不见晚见。”

说话间王近山穿进了人群。霍仁帆自是作东,招待了一顿。

那李淑华的恶露自三个月后也不见干净,淋漓不止,满屋腥臭,霍仁帆请了许多中医来看,药吃下去,一点效果也不见,反而大露大止,四个月过后,花颜顿减,肌肤消瘦,原本那精彩丰标之态无复也,整个人形都变了,那天云儿抱着帮共出去玩。正值天气凄凉,金风渐渐,独卧房中,银床枕冷,纱窗月浸,一阵阴风吹进窗来,不觉瞑瞑之中见到楔,她袒胸露背,下身流血不止,两个丑恶凶狞小鬼将她押着,手镣脚铐,小鬼用狼牙棒不断打她,楔哭诉:

“姐姐救我!”

听到喊叫声,撤手惊觉,乃是南柯一梦,吓了一身冷汗,呜呜咽咽地哭起来,下面一阵阵热热的涌出,面色一下黄白了,不觉眼前一片黑黑的,天旋地转。真是:

纤纤新月照银屏,人在幽闺欲断魂。

独卧肌凉更恨长,须知恩情是愁恨。

蛩声泣露惊秋忱,泪湿锦褥鸳鸯枕。

云儿抱着帮共回来,大惊,急请人去找主人,只见她烦恼忧戚,精神恍乱,梦魂颠倒,正是:肌肤大都无一把,如何禁架许多愁。

等到霍仁帆来到家,慌了手脚,请来医生,这医生是老夫子,须发皆白而精神旺盛,着了脉说:

“夫人的脉象,比前日更加沉重,七情伤肝,肝火太旺,以致木旺土虚。目下恶路不净,面色黄白,饮食渐少,走动便觉倦烦,两手脉相虚而不实。按之散大,病症只为火炎肝腑,虚血妄行。恶露不止,犹如山崩地裂,老夫有一方,若止住则罢,若止不住则老夫也无法了。”

“老先生尽管用药添方,本人自当重重有谢!”

“霍长官何出此言,老夫与长官情深意厚,不需多言,老夫自当尽心尽力。”

老中医开了方子,云儿自去抓药,抓药先生看了方子也说是气冲血管,热入血室,药性猛,拿回药来赶紧熬煎,趁热吃下,却如石沉大海,毫不见起色。霍仁帆也焦急不安,陈太太说:

“何不到转场口去请王太医,这个王太医,此人大小方脉精通。”

“云儿!带上一百块马上去请!”

云儿不敢怠慢,带上钱去了,等了足有三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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