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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胆敢不老实!妈那个疤子,讨打!”
“我不认识他!他糊说!”
“胡说?给我往死里打!”
打手将王奇岳吊在梁上,一个光头的大胖子打手拿起一根皮鞭使劲地抽打,每一鞭打下去,王奇岳感到钻心的疼痛,直至昏死过去,一桶又脏又臭的冷水突然向他泼来,伤口感到阵阵剧疼,他朦胧中想起妻子,想到党,他胸中燃起愤慨敌人和叛徒的烈火,决意宁死不屈,不让敌人得到半句口供,审问官面带狡猾的微笑说:
“叶玉文!舒服了吧!你说说看;你家在哪里呀?”
“刚才我已经说了,我没有家,才来到这个地方!”
“嗯?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给他换个花样!”
光头打手将一大把点燃的香用嘴气吹旺了一下,撕开王奇岳的上衣,按在他的腰上,背上,那个痛真是撕心裂肺,他昏死过去,审讯官与陈涤云商议了半天,陈涤云与叶玉文很少接触,也不知道住家地址与家庭情况,只知道是省委秘书长,此外也提不出其他证据。《大公报》记者刘砚农和一些开明人士不断地在社会上,新闻上揭露天津公安屍,非法逮捕无辜群众,野蛮凶残地施以毒刑,登载图文,社会反响激烈。阎锡山害怕自己后方统治基地丢失民心,增加不稳定因素,便迅速将二十三人,押送河北第三监狱所关押,听候判决。第三监狱所真可谓人间地狱,远远的都闻到牢里臭气熏天,其中有个牢头其狠毒是出了名的,所有犯人一听到他的脚步声,都会害怕地把头低下,他专门在众目睽睽之下,折磨人至死,真是:
清官难逃滑吏手,衙门少有念佛人。
四周的高墙布满电网,早餐是没有的,太阳已升到至半空,才听到有人送饭来,囚犯们一个个虚弱不堪,木桶里装的尽是发霉带皮的小米饭,不稠不稀,王奇岳走近闻了一下,那浓烈的臭味呛鼻昏脑,气愤地说:
“好臭!这哪是人吃的,我饿死也不吃,我们犯人也是人,如不改善这种十分恶劣的条件,体质差的人用不了多久就会死在这里!”
大家一个也没有吃,郭宗监、彭真、左振玉、靳子涛、金城等人也被折磨得半死,夜静天寒,窗户又是破碎的,一阵阵的凉风吹了进来,大都实在熬不住了,有的呻吟,大多躺在地上,伤口流着恶臭的脓水,大家似乎都觉得自己再吉难逃一死,不如一搏,郭宗监伤势最重,被打得最惨,他已抱着必死的信念,不过说话还是很坚定说:
“囚友们!我们要抗议!要求改善环境卫生和生活条件,囚友们!国民党反动派惨无人道,为什么要用这样连猪狗都不吃的东西给我们吃,我们要团结起来绝食抗争!”
四周的囚犯麻木地看着他们,有的对他们十分崇敬,有的却十分害怕,甚至躲着看,有一个小囚犯受不了,去用瓢舀来吃,彭真轻轻地拍了拍说:
“兄弟!不要吃!”
小囚犯一下子哭起来说:
“大哥!我实在受不了啦,等一下牢头来了,我们不但要挨打,怕是永远也吃不上饭了,呜呜!……”
囚犯们一下似乎亲近了近几天来的人,纷纷诉苦说:
“这个牢头简直是魔鬼,杀人不眨眼啦!”
“兄弟们!不要怕!我们要敢于揭露牢头的罪行,从现在起,绝食!”
“对!绝食!”
牢房沸腾了,喧闹声响彻云霄,牢头带着十几个持枪的晋军恶狠狠地冲了进来,他身材魁梧,原本是一大财主保镖,满脸胳腮胡,大眼睛,撅着嘴,昂昂的头,此人心狠手毒,手下有几个配合的打手,一天都想着方整人,他看见这帮囚犯今天吃了豹子胆了,他刚进门的时候,有些囚犯都有些心虚胆却了,牢头环视一周说:
“把这些共党押到后面去!把这些桶全都给我倒到粪坑里去,不吃?是吧,老子叫你们永远吃不上饭!”
十几个持枪的晋军将二十三个人押到后院,所有的饭都倒入了粪坑,最后一个进牢的共青团左正南年龄最小,牢头命人将他绑在过道上,全身剥光,浑身僵冻,伤口痛不可忍,牢头走近轻蔑地说:
“先饿你三天,等你阉了,我再来慢慢来收拾你!”
“呸!”
一口浓酽的口痰吐在牢头的脸上,左正南早已视死如归,正义凛然,牢头不但不生气,轻轻将脸上的口痰擦去,奸笑着走了。同志们有的说:
“正南!我的好兄弟,你一定要挺住!”
“大哥们!你们放心吧!我死也不会向他狗日的低头。”
当王奇岳去省委机关收发室被捕的那天,李盛莲便早早地做好了饭,她一口未尝,静静地坐在屋里等待夫君回来一起吃,二人因为新婚燕尔,恩爱无比,如胶似漆,左等右等,天已沮,等着等着,只好在门口张望,街上早已空无一人,无可奈何回到屋里,熬等着,坐于床上觑见满窗月色,更漏沉沉,果然愁肠万结,离思千端,正是:
人逢喜事精神爽,闷来愁肠瞌睡多。
冥冥思睡梦乡中,但见银河耿耿,玉漏迢迢。穿窗皓月耿寒光,透户凉风吹夜色,樵楼禁鼓,一更未尽一更敲,别院寒砧,千捣将残千捣起。画檐前叮当铁马,敲碎思念情怀,烛台上闪烁灯光,偏照佳人长叹,谁知愁来睡梦多。下半夜来,天气阴晦,月色朦胧,接着风声嘹亮,狂风四起,起初雪酒窗寮,冰花片片飘舞,接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犹如风飘柳絮,乱舞梨花相似,寒威彻骨,李盛莲冷醒了,起身来到窗前,看那雪如寻绵扯絮,渐渐下大了,唰唰似数蟹行沙上,纷纷如乱琼堆砌间,但行动衣沾六出,只顷刻拂满蜂鬓,衬瑶台,似玉龙翻甲绕空舞,飘粉额,如白鹤羽毛莲地落。正是:
冻合玉楼寒起栗,光摇银海烛生花。
风吹大雪,流水僵冻成冰,寒冬之下只好关门闭户,独自一人捱着,心里无比心焦。冷冷清清,坐于床上,桌上灯昏烛暗,困盹极了,正要睡了,又恐怕王奇岳回来,待要不睡,又是那样的盹困,那样的寒冷,由不得扑簌簌的落下泪来,伤心无限:真是:
香消烛冷风雪夜,挑灯落泪忧愁天。
与君形影分吴越,玉枕经日对离别。
登台北望烟两深,回身哭向天边月。
直到半夜一点,省委组织部长沈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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