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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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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青站了起来,面向大学说:

“同志们!我们可以凭籍着完成了第一期公债任务后群众对公债票信增强的有利条件。召开县、区乡干部会议,号召各区干部充分向界群众进行宣鼓动,讲明这是支援革命战争和保卫苏区的需要,将五千任务分配给商界去完成,其余城乡各界完成。”

“很好!但是我要求对工农群众只能动员自愿认购,切不可强迫追命,哎!我们还可以采取革命竟赛的办法,在各部门,各区、各乡中开展,当然,对富农和广大大小商人,可以予以派定责令购买。”

“可以呀!我区县与邱国志所领导的区县竟赛,可以签条约!”

邱国芳见步青与他比拭,他也来劲了。叫文书草拟竟赛条约条款,文书拿笔一挥而就

竟赛条约:

宁化县,上杭县在三月五日至四月五日,一月之内完成扩大红军五百名。

把宁化县独立团,上杭县独立团扩大到五百人。

创建两个各一百人的挺进游击队。

建立一个基干独立营。

借谷四千石和借米一千石支援红军。

筹款十万元作革命战争费用。

新发展党员一千人。

竟赛人:霍步青,邱国芳。

二人签字画押,赶紧回去筹办军粮军饷,四月五日,在罗明办公室,霍步青刚进来,邱国芳也跑步跨了进来,罗明爽朗地笑道:

“好哇!我看你们都是第一!”

二人听罢相视而笑,罗明递给霍步青,邱国芳两本小册子说:

“根据中央政府关于《查田运动的决议》,你们回到本区后立刻要深入地开展查田运动,广泛地深入地发动群众,彻底地解决农村土地问题,进一步地肃静农村的封建与半封建势力。”

霍步青回到宁化县,马上组织人员进行查田运动,查出结果大为吃惊问:

“怎么搞的竟有漏划的地主,富农四百多户。”

“首长!这都是刚开展工作,没有经验,有的人已经混入我们革命队伍的。”

“不行!马上给处理掉,对错划为土壕和富农的农民,一定将他们一一改正为中农,对原来分配不当和漏分的田地,一定重新按照政策合理分配。”

“是!”

霍步青与工作人员正在讨论工作,有四人低着头来到县委,个个都垂头丧气,原来滑石乡游击队误以为李坊乡游击队动摇,便将李坊乡苏维埃主席李光辉,队长李祥林,政委李荣纯,司令员罗子华,四人扣押一个多月,后查无实据,放了,李光辉说:

“霍书记,这平白冤……”

“哎!你别说了,在革命战争年代,情况复杂,变化也大,彼此产生一些误会,在所难免吗!大家是受到了某些委屈,只要情况弄清楚了,组织上已作出了恰当处理,大家都是老党员了,应顾全大局,多为革命前途着想,重振精神,积极工作,团结一致对敌!”

四人都坐于櫈子上,默不作声,各自抽烟,最后还是李光辉首先开了窍,说:

“霍书记!我听了你的教导大受感动,我申请回李坊乡重新组建乡苏维埃政权和李坊乡游击队。”

“这就对了!”

“我们也回去!”

三人见李光辉表了态,也都表示要重回游击队,送走四人,已是掌灯时分,警卫员小王说:

“霍书记!你的脸色很难看,看看医生吧?”

“快!扶我!”

霍步青终于病倒了,倒下床后,再也没有起来,身体也逐渐瘦了下去,这是一天没日没夜干的恶果,组织上赶紧通知朱月倩于六月到达中央苏区,朱月倩在来到苏区时,她咬咬牙把长女和次女分别寄养到二个人家中,把刚生下来才二十八天的三女儿放进育婴堂收养,带着霍人芬和几个女同志,翻山越岭,千辛万苦到达了苏区,两口子见面,热泪盈眶,久久不能说话,人芬说:

“哥!我还回去了一趟!”

“哦!看见些啥子呢?”

“嫂嫂!爸爸!妈妈他们都很好,温塘依然冒着滚滚热水,我还去洗了澡,爬上了老瀛山,也到了县城,现在的族长是霍贡增。”

“谁叫你谈这些?邹进贤,陈翰屏,危直士他们怎么样?”

“邹进贤牺牲了,陈翰屏叛变了,危直士下落不明。”

朱月倩去收拾,做饭,熬药,他们住在宁化城关下东门一家土壕庄园叫“南佬”的深宅大院内,其家厅堂宏崇,镌梁画栋,垂幄矗柱,这家主人本身就是一个中医,因为成分是地主,所以深恨霍步青,深恨共党,荒山野岭,朱月倩见霍步青病情日益沉重,便与警卫员小王商议,小王说:

“这家主人就是远近闻名的中医!”

“可是他是地主!”

“要不回瑞金请个医生?”

“山高水远,来回也是十几天,算了!快把这家主人找来!”

小王快速地出去,好不容易找到这土壕,只见面容斯文,老成持重,实则阴险狡诡,暗藏杀机,言谈滚滚,面慈口善,实则毒蛇虎豹,豺狼之心,朱月倩很是不放心他说:

“先生是中医吗?”

“夫人!学生以医为业,家祖四世三公,习学医术,祖传三辈,学生每日替心攻习王叔和,反复钻研《药性赋》、《黄帝素问》、《难问》、《活人书》、《丹溪篡要》、《丹溪心法》、《洁古老脉决》、《加减十二方》、《千金奇效良方》、《寿域神方》、《海上方》等等,无书不读,药用胸中活法,脉明指下玄机,六气四时,辨阴阳之标格,七表八里,定关格之沉浮,学生风虚寒热之症候,一览无余,弦洪芤石之脉理莫不通晓。古人云:望闻问切,神圣功巧!”

但见他言谈如荡荡流水而出,月倩如坠五云中,半信半凝地说:

“先生的话我一句也没听懂,我步青积劳成疾,连日口燥唇,睡眠不稳,不知何方可治?”

“夫人勿须急燥!学生诊了脉,问了病源,看了气色,心下就明白了,查查古方,参以已见,把那热者凉之,虚者补之,停停当当,那消在三四剂儿,登时便好,学生只图传个名,送个匾儿,就是那药本也不敢望谢的,前年县长之母,得了重疾,也是学生的岐黄之术将其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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