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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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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照顾兄弟们,即是弟兄家,里面请!”

霍仁帆见这一帮人大多为市井无赖,年纪轻轻,好吃赖做,混天黑之流,乔志、兰青云带着一帮人进内呜嘘呐喊,蹦蹦跳跳。来到侧厅,一会儿,酒肉上来,人人动嘴,个个低头,遮天蔽日,犹如蝗虫一齐来,挤眼掇肩,好似饿牢才打出,这个抢风膀臂,如经年未见酒肴,那个连三筷子,汗流满面,却似与鸡骨头有冤仇,油抹唇边,连同猪毛皮连唾咽,吃罢片时,杯盘狼藉,箸碟纵横,这个称食王元帅,那个号净盘将军,酒壶番晒又重斟,盘馔已无还去探,珍羞百味片时休,果然都送五脏庙,淑华见这么多年青兄弟不用说有多高兴,来回送洒送菜不说,大家都亲热称呼她为大嫂,称寿泉为老爷,称何母为婆婆。

不一会儿,一条小街漂然而来一位老者,着汉服,戴包巾帽,道貌岸然,俨然若老夫子--孟子之像貌,乔志说:

“危雨皋!危老先生来了。”

“危老先生!”

霍仁帆早已知其大名,此人苦读儒书,扬建廷是其知己,科举未中,便落魄乡间,舌耕为业,以孔子之道,程朱理学规教学生,诸生必须循规蹈矩,若衣钮未扣亦遭斥责。设馆于南门,学费不论多寡,听凭人家缴纳,从此风闻川黔邻县,远道负笈而来从学者甚众,县中知名人士,均出门下,也就是与陈叔凡,邹进贤一同募捐的那一位,霍仁帆说:

“危老先生里面请!”“霍专员回到乡里,专管禁烟之事,此乃我县之大幸,老朽自是鼎力相助。”

危老先生由乔志引着,进去了,不一会儿吴举宜,欧举之,陈光伟,龚治国也赶到,引了进去。刘正清,代易东因有事未请到,霍仁帆、廖素容在大门口等了一会,见无人便进门了,各位客人,正议论纷纷,吴举宜是危老先生的学生,师生二人正在寒喧,谈话,吴举宜说:

“师傅!学生近来正创办中学,正想请师傅命名。”

“新学,旧学皆为教书育人,子曰: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取‘明明中学’如何?”

“好听C听!”

众人皆极口称赞,霍仁帆安排乔志等人在内一桌,不打扰了贵客,饭菜早已准备好了,众人入席,正是得多少壶斟美酿,盘列珍羞,霍仁帆说:

“各位大哥,都不要客气了,请坐!

众人也不客气,依序而坐,霍仁帆说:

“本县乃全川乃至西南诸省之孔道,自从鸦片进了中国,大家一天到晚躺在烟铺上过曰子,害了我们多少人,弄得一个个瘘倒疲倦,痿靡不振,还成个世界吗?所以要搞好全川禁烟工作,敬请各位献计献策,来!干一杯!”

“干!”

于是众人举杯,一喝而尽,有的已显绯红的脸颊,危雨皋先说:

“鸦片之毒害,尽人皆知,在糜烂时期,各处绅粮,官家都种植鸦片,城乡烟馆星罗棋布,世人都以贩运鸦片作为敛财之道,市上出售的烟土,因产地不同,有南土,黔土,川土之分,三者的口感有别,供瘾民吸食,自辛亥革命以来,也多明令禁止,但大多设置名目繁多的烟税,名为寓禁于征,种烟的名为‘烟苗捐’,‘烟苗罚金’、‘窝捐’,贩运的叫‘烟厘金’,开馆的叫‘红灯捐’,吸烟的叫‘瘾民捐’……”

话未说完,欧举之插上话,此人长想怪异,为人手段阴毒,人见人怕,为人怪吝,贪婪敛财,刻薄兴家,置产五百石为三江首富,他说:

“危老先生此话差了,所谓周渝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从鸦片战争以来,我国人民,人人皆食,鸦片可谓灵丹妙药……”

“那个说的是灵丹妙药,分明是毒药。一旦上瘾,受累无穷。”

宋之瑶开腔了,龚治国也说:

“你说不是灵丹妙药,为啥子肚子痛,头痛一吃就灵,《本草纲目》里也说……”

“好了!各位也不要争了,国民政府此次已痛下决心,在全国范围内禁绝烟毒,在划定区域和规定的时限以内,烟苗一定要如期禁绝,不得再行种植,当然对老病瘾民,准许发给适量吸食,其余一概不得吸食,对贩运和销售烟土者,实行统一管理,不准私自运售。”

吴举宜则慢条斯理地说:

“各位!鸦片经本人多年研究,发现此乃英帝国摧毁中华帝国最有力之利器,试想英国也不过二千万人,那时我中华已是二亿人的泱泱大国,能战胜和征服我们吗?于是仗其船坚利炮,打败了清帝国,强迫我国人民食吸鸦片,以至民弱国贫……”

“非也!清帝国是专制帝国,禁锢人民,被民主自由之政体打贩的……”

王雪鸿见众人都说话,听一了番言论,心上老大不以为然,便想借此吐吐自己胸中的学问,于是不等别人开口,他便摇头鼓舌,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说:

“此言中矣!无怪乎外洋文明进步异常迅速,中华落后了,兄弟也是很读几本翻译的外国书,故尔略晓得些外国政治,照着今日之政府,理应仿照外国的下议院的章程,无论大小事务或是或否,总得议决于人民,其权不在上而在下,而令之政体,专为官长聚敛张本,无异于专制政体,必引起人民忿恨……”

吴举宜见说话不投机,酒饭也差不多了,他尤其不愿看这几个土老,找个借口说:

“霍专员!本人生意在身,失陪了,改日定当登门造访?”

“吴经理!多坐一会吧!”

“改天,改天。”

说完离坐而走,冷作云送至大门,龚治国其人本性虚飘,言过其实,巧于词色,善于言谈,许人钱,如提影捕风,骗人财,如探囊取物,更为要命的是见到稍有姿色的女人,便心花怒放,痴心妄想,千方百计搞到手。这时上来一碗红烧蹄子,众人未及动筷,龚治国见众人不在意,便拿筷子横着一卷,一张蹄子的皮都卷走了,放在碗上,只见他拿筷子把蹄子一块一块夹碎,有半寸见方大小,不上一刻工夫,狼吞虎咽,居然吃个精光,依他的肚皮,居然未吃饱,再夹一块白生生鱼肚朗皮一吃,方才饱隔上来。他本是二十一军清共委员会侦察员,与熊山丈,吴笑萍一道抓了不少共党,最后还是冷落了他,不过他为人八面玲珑,能通三教九流,善于和稀泥,由于在清共委员会有功,王陵基也居然让他回中峰当上了乡长,他酒足饭饱之后,见廖素容如花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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