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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学。
陈毅乔深深地感觉到发展和组织无产阶级起来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她便与夏经权商议,利用休息时间到码头,煤矿去发展组织,考察社会。但见她目光刚毅,容颜美丽,穿着补素整洁,这綦河发源于两条河:松坎河、孝子河,孝子河经由大青山流下,经蒲河、石角、三江、松坎河则经由松坝到綦江,是綦河上游的一段支流,特别是綦岸川盐入黔的主要通道,河流流经地多山,两岸岩深峪幽,滩陡水急,航行的船只仅有三丈三尺,底宽三尺的软底软邦板船,亦称撮箕船,有首民歌唱得好:
松坎河道窄弯弯,道道险滩鬼门关。
官家匪盗乐天堂,船工血泪洒河滩。
陈毅乔来到沱湾码头盐业公司,正是一个老掌柜值班操盘,讲定二块大洋到松坎,老掌柜将她引到一支撮箕船边,老掌柜对一老头说:
“胡老头!这位是城里的教书先生,陈老师!她到松坎有事,顺搭你们的船,路上照顾一下。”
“那是!可是陈老师,这一路上可是很苦呀!”
“师傅!我不怕。”
“二娃子!大娃子!出来拜见一下陈老师。”
话说完,从船仓里走出二位身体强悍,结实,大脚,大手,赤身露脚,古铜色皮肤,胡老汉已是六十岁的老头,花白头发,慈祥的神色,二个儿子的神色却截然不同,双眼射出不屈的凶光,胡老汉慈祥地微笑着说:
“陈老师!这是我的两个儿子,我们三爷子原本是松坎的,因为绅粮不给地种,老婆又死得早,就出来包帮船,我掌舵,二个儿子当挠匠,大的叫胡汉国,小的叫胡汉民。”
“陈老师进来坐,我们开船了!”
大娃子说:船上已经装上了货,二个儿子都有一副雄武的气质,健硕的身躯,三爷子左右走动,一会儿开船了,陈毅乔坐在舱里,胡老汉用他的手掌当罩子,看了看天,不由郞口说道:
“东扯太阳西扯风,南扯北扯雨来冲,太阳返照,涨水淹灶,大娃子,二娃子,动作麻利些,你们看云朵翻滚,不到擦黑,肯定有雨。”
“欧!”
大娃子,二娃子各就各位,船缓缓地被划离开了沱湾,向松坎方向开去,但见那水流沙岸,四山俱远,丹枫疏密,斗锦裁霞,映叠尤异。这沿河道一路行来便有三沱,九子,十八滩,三沱即是鱼沱,银子沱,板方沱,九子即是芦堆子,鸡市子,风嵩子,龙昌子,滑石子,风猴子,陡品子,乱串子,新洞子,十八滩,即鸡公滩,瓦厂滩,荔枝滩,雷吼滩,洗石滩,梨树滩,搭桥滩,山滩,蓑衣滩,私娃滩,转角滩,老鸹滩,木头滩,风窝滩,大滩,犁辕滩,捞燕滩,寸滩。沿河都是来来往往的船,陈毅乔站于船尾,看见深巷里桑阴稠密,禽鸟飞鸣,小巷里撑出小船,卖些藕,鱼、虾等,朵朵白云随风飘荡,两岸野花烂漫,诧紫蔫红,山势越来越陡削,危峦倒岫,涯多森石,竹树相为出没,滩悬波涌,激荡之声,澎湃汹涌,没波之石,时隐时现。陈毅乔沐浴在河风中,心旷神怡,这里田泽沃美,风光秀丽,人民纯补,地杰人灵,不由脱口说道:“好幽雅景致的风光!”“风光虽好,只是气死人呀!”
“胡老师傅,此话怎讲?”二人拉起了家常,胡老汉似有满腔愤怒,好似无处发泄似的说:“陈老师!有首歌唱得好:
裁缝衣裳无纽扣,泥匠住在庙里头。
木匠坐得三角凳,卖油娘子水梳头。
抬棺材的草遮丑,打席匠人睡地头。
白天没得鸡啄米,夜晚没有点灯油。
今年巴望明年好,年年都是穷齁齁。
说起来我父子三人空有一身劳力,到头来还是衣不蔽体,食不裹腹呀!”
“爸!你给陈老师讲这些干哈子呢?”
“二娃子!让你爸讲!”
突然天阴雾障,“轰隆隆!”电闪雷鸣,这胡老汉知道命苦,但却不知为什么苦,找不到一条道路摆脱贪穷的命运。说着说着,天上果然卷起了乌云,下起了大雨,父子三人仍在大雨中使劲地划,大雨似离弦万箭,射向大地,河面和船,胡老汉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似雷神般的站立船尾。双手紧紧把舵,二个儿子似金刚般地护卫小船,一阵暴雨过后,到了滑石子,水已瀑涨了,太阳马上又从云端中钻了出来,真是早雨暗二头晴,中午晒得你钻刺巴林,陈毅乔观察两个儿子,看得出他们很聪明,二娃儿虽然碍口涩羞,大娃子老实本分,吃苦耐劳,到了滑石子必须下河背船走,二兄弟打起光董董,仅有穿一件遮羞短裤,头顶青天,穿上河草鞋,河水浸泡后又大又厚,足有五斤重,半身泡在急速浑污的河水里,船就压兄弟俩背上,大娃子一边,二娃子一边,使劲地背着往前走,船终于划过滑石子,时已正午时分,停靠了,因为是装盐巴,拉上水,已在沱湾打了一次牙祭,只见大娃子爬上船来,洗了洗手脚,在船舱里准备午饭,饭是冷的,在泡菜坛子里抓出泡萝卜、青菜、块成条块,撒上海椒酱,胡老汉坐在船头,满身水汗,从腰间抽出烟杆,巴哒巴哒地抽上了,他无比忧愁地继续说:“陈老师!说来也不怕你笑话,因为穷,二个儿子都是单身汉,连衣服烂了都无人缝补。有首山歌唱得好:
斑鸠叫唤咕咕咕,穷人难找老丈母。
一辈子当单身汉,衣服烂了无人补。”
“爸!你又给陈老师谈这些干哈子吗?”“大娃!你爸讲得对!”
“吃饭了!”胡老汉,二娃子把船扎好,走进舱里,准备吃饭,大娃子说:“陈老师!我们下力人就吃这些,你就将就吃,对不住了!”
“大娃!不要客气,这个就够麻烦你们的了。”
大娃给陈毅乔添上饭,二娃子给陈毅夹菜,陈毅乔很感动,胡老汉从舱里的格中拿出一个土罐,打开盖子,倒上了酒,那布满老茧的手端上来靠近乌黑的嘴唇边,吸了一口,眨了眨眼睛,舒坦地出了一口气,夹了一摄菜吃,话匣子又打开了说:
“陈老师!不是我说,这个日子,确实难过,确实难过呀!今天难为你,你是客人,却跟着我们吃这个!”
“胡老伯!千万别这么说!”
“前十几年,我一直租着绅粮王大爷的五亩田种,那晓得遇到天干,收成只够交租,白白辛苦一年,交租的时候这个王大爷呀!王大爷!丝毫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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