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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回胡汉民大战文春廷,吴举宜巴结黄季陆。
刘大脚命丧假钞案,绅粮子立志从军记。
二娃子自从大娃子从军后,只得与爹相依为命,那天烈日当空,挥汗如雨,炎热难熬,胡老汉又找了一个汉子来顶大娃子的那一脚,叫刘大脚,此人也是一个好帮手。
刘大脚原本是个刁徒泼皮,却为人耿直,身材魁梧,大手大脚,胳膊上紫肉横生,胸脯上黄毛乱长,是一条直率的光棍。后来当上棒客,其山寨被打垮后,在江湖上到处游荡,两只眼睛乌溜溜,东也张张,西也望望,忽而坐下,忽而站起,没有一霎安稳,好像什么心事似的,幸亏大家不在意,夜半三庚,趁人不备之机也出去偷鸡摸狗,瞒得了众人却瞒不过二娃子。胡老汉嘀咕道:
“山罩雨,河罩晴,爬山罩子晒死人,刘大脚!二娃子!把劲使出来哟!把这一船苏货快点送到李老板的铺子去。”
二娃子一听说李老板,干劲倍增,加快摇浆,上水苏货下水药材,实际上也有船来品,老百姓叫洋货,什么洋钢针,洋纱,洋棉线,洋碱,洋火,美孚灯,洋油。船穿过险滩重重,接近黄昏之时,渐渐到了松坎场,这松坎在夕阳菊红色的晚霞照耀下更加的美丽,浮光耀金,波光荡漾,河湾大叶蒲草丛生其间,淬绿锷于风前,摇青萍于水上,芃芃有光,天涯群峰,翠色茸茸,乔松重岚拂雾,凌霄傲风,片片青瓦冒着青烟,家家户户烧饭忙,农夫牵牛把家还,溪边浣女洗衣戏,玩皮幼儿嬉水笑,打鱼船儿升帆来,二娃子扯开嗓子唱起了山歌:
“杉木水桶红艳艳,情妹挑水到井边。
借妹铜瓢喝口水,蜂糖没得清水甜哟!”
“二娃子!快去报信,叫李老板派人来接货。”
“要得!”
二娃子兴奋不已,打一桶水,将脸,手,脚洗得干干净净,穿上自己的当家衣,船一靠岸,他一个箭步奔上码头的梯步,刘大脚说:
“唉!给我梢条大刀牌哟!”
“要得!”
二娃子连跑边应,飞身冲上街去,来到场中心,“李记苏货店”的铺子,一阵风似地冲进来喊:
“大掌柜!你们的苏货到了!”
“二娃子!你们运得及时,这几天的货早断了,快!到码头去搬货。”
大掌柜边打招呼,边安排伙计去搬货,二娃子问;
“李老板呢?”
“老板!嗨!老板,老板娘正与媒人商谈玉娟的婚事,人家对方是中央军的团长,我也听到点,虽说是二房,但人家团长听说追剿红军有功,嗨呀呀!光是定金就是三千块,出手大方得很啦!老板,老板娘正在正在楼上欢天喜地,喜笑颜开哟!二娃子!有啥子事跟我说。”
二娃子一听,如掉进冷水井,从头至脚,浑身冰凉,半日说不出话来。楼上正谈得火热,原来李老板是个下力人出身,帮人担着货品四处走卖,几年下来也积攒了几个钱,便自己开张做起日杂生意,找了一个老婆,仅生一个女儿如掌上明珠般的喜爱,不过此人是卑鄙之徒,嫌穷爱富,这位团长五十岁上下,浑身滚圆,肤黑如炭,一身戎装,秃头,是个纠纠武夫,粗齿之人。见到李王娟眼都笑成了缝,二个持枪的卫兵抬着彩礼,放在李老板的面前,那媒婆长得似母猪相似的,用那如簧之舌两面讨好地说:
“团总大人!你看这玉娟儿,长相似桃花般美丽,今年也刚满十八岁,我们乡场的姑娘不善打扮,若是有衣有粉,打扮起来一点也不比城里人差,乡场的姑娘为人处事,那当然是百伶百俐,当家立纪,服侍家人,百依百顺,针指女工那是更不消说了。”
这团总大人见玉娟坐于其母之后,把头拽得低低的,白净的肌肤,天然的美丽,虽相隔一桌之遥,股股少女的体香袭来,把团总魂魄都勾走了,恨不得此时此刻就圆房,媒婆见团总分心说:
“团总!团总!……”
“噢!李老板!不!不!不!岳丈!岳母!小婿也是从小就追随总理,北伐时便出生入死,为党国效命,自委员长决定铲除**,小婿便追随委员长剿灭共军,屡战屡胜,颇有微功……”
“玉娟!玉娟!……”
二娃子在楼下大声喊道:大掌柜使劲阻挡,几个伙计放下货品,拉的拉,拖的拖,玉娟一听二娃子的喊声,哇的一声双手捂脸痛哭起来,李老板,团总,媒婆都走了下来,李老板气得满脸通红骂道:
“二娃子!今天是我玉娟的定婚日子,你不要妄想,你与玉娟平日间好,就以为我要把玉娟嫁给你,啊呸!赖哈蚂想吃天鹅肉,你也不兴屙扒屎把自己照一照,你是什么东西?”
“李老板!我与玉娟可是真情实义,求你把玉娟嫁给我吧!”
“休想!”
“岳丈大人!这个地皮无赖交与我好了,来人!”
“团长!”
“上膛!准备!”
二个持枪的卫兵,将子弹推上枪膛,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二娃子挺拨的胸膛,团总大人破口骂道:
“哼!老了杀人如杀鸡,**,土匪,军阀,鬼子,见得多了,还不快滚!老子毙了你!等于捏死个蚂蚁!滚!”
二娃子似听非听,双方僵持一会儿,慢慢展步走出门外,他无力地走着,两边街上各种小吃叫卖着,他今天无心品尝,场上的乡民大都点上了油灯,萤火虫来回飞舞,一闪一闪,他回到码头,月亮倒映在水面,他似乎看见那月亮就是玉娟美丽脸庞,那星星正是玉娟流滴的颗颗泪珠,二娃子万念俱灰,刘大脚喊:
“二娃子X来了,李老板没有请你吃饭呀!哎呀!你脸色好难看哟!郎个了?”
“大脚哥!这个狼心狗肺的李老板已将玉娟嫁给一个年老的军官。”
“二娃子耶二娃子,这俗说得好:有钱就是男子汉,无钱就是汉子难。”
“大脚哥!我想到前线找我哥去。”
“前线这么广,你到哪里去找去?况且你老子一年不如一年,到了老的那一天谁去为他老人家送终。”
“大脚哥!你原来也是绿林好汉,我们又去扯起棚子。”
“二娃子!这个世道早就是官逼民反了,走!我们进县城找一人。”
“谁?”
“舵爷霍仁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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