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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家,见这孤儿寡母,相拥而抱,大弟子说:
“恩人!我们来了。”
“大哥!多谢了!起了吗!”
“哎呀!朗个又死一个呢?”
“昨夜去的!嗨!一起葬了吧!我们已经没有地了,就埋在河沙坝!”
“请个阴阳看一下不?”
“免了吧!”
几个弟子动起手来,拿起杠子,绳子,二人一个先抬起霍寿泉的棺材,接着何氏,仁廉,吕梅,玉玲,大弟子找来一块门板,将素容抬在上面,淑华与小帮共手拉着手,满街的人都出来,呆呆地站在一边,议论纷纷,来到河沙坝挖了六个坑,淑华与帮共放声大哭,有看热闹的老太婆说:“主人家!死人不见天!”
看热闹的人见确实不像样子,有好心人从布庄撕了一张白布,拿到河沙坝,盖在素容的尸体上,从头至脚不见天日,抬下坑去,连门板埋了下去。完毕,淑华与帮共在六个坟前,依次磕了三个头,真是:红颜女子多薄命,福人出在丑人边。母子二人方才依依不舍回到家中。
却说老瀛山山寨口粮日益困难,大家围坐天成庙中商议,冯浩然说:“现在共军正在全县进行土地改革!”
“啥子叫土地改革?”
“就是共产共妻!”
“哈哈哈……”
“所有大小绅粮的田土,粮食,房子,家俱,衣服等等全部家产都分给那些木斗斗的庄稼人,跳乱台儿的拖神和讨口的憨包,叫花子,连小老婆都分。”
“哈哈哈……”
“这还不算,还有更惨的,大绅粮全部都遭敲了沙罐,光是蒲河一个场都杀了好几个,现在噻粮食有钱都买不到了哟!”“都杀了哪些人?”“大绅粮,乡队副,霍晋廷,霍及良二弟兄,李林整天挨批斗,跪在地下一天,遭不住了,当晚放回家去吞金自杀,二个小老婆可怜哟!夜半三更,跳河自杀,霍书舫吃鸦片烟自尽,船老板卢况,大绅粮,煤老板霍晋黎,霍集霞,霍贡增都遭敲了砂罐哟!”
霍仁帆突然觉得眼跳耳鸣,心神不宁,庹化南问:“司令!郎个了?”“我感觉心慌意乱,眼跳耳鸣!”“司令身体不舒服,散会吧!”
二娃子来扶霍仁帆到内室休息,这里一个传令兵跑来报告:
“报告!有一叫花子要求见司令?”“赶下去!不要理他!”“是!”
“慢点,把他带上来!”
霍仁帆头晕脑涨,似觉有事,又重新坐上太师椅,一会儿,周瞎子由小徒弟扶着来到司令部,站在大厅中央,奂明说:“这不是唱三街吗?”“正是!各位长官,那位是霍舵爷,他家出事了,恩人一定要我亲自给他说!”“我想起了,周瞎子,那个是你恩人,你有啥子话说?我就是霍仁帆!
唱三街一听霍仁帆,急忙双腿跪下,悲腔地说:
“舵爷!周瞎子,唱三街都是我,我的恩人是舵爷的大太太,想当年恩人时常来救济我们,几次把我一窝人从阎王殿里拉了回来,我一窝七口人方有今天,今天我受恩人之托来报个信。”
“啥子事?”
“霍舵爷,你家遭大难了……”
唱三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霍仁帆站了起来,以指指着说:“周瞎子!你有话快说,啥子事?”
“舵爷!那就莫怪兄弟直说了。”
“哎呀!你快点说!”
“舵爷!兄弟亲眼看见解放军带着街房邻居分了舵爷的房子,家具,田土,衣服,钱银都充了公,兄弟该死,也分得二间屋,舵爷的高堂老汉,老母,大哥,大嫂,三太太当场被乱棒打死,二太太重伤,半夜也去了……”
“啥?你再说一遍,你敢乱说半句,老子把你唱三街切成八大块喂狗!”
说完牙齿咬得格格嘣嘣地响,众人惊愕,唱三街抖抖地说:
“舵爷!我也是袍哥弟兄,决不敢在你老人家面前撒谎,再说大太太也是我的恩人,是她老人家托我,我才冒死来报信的!”
霍仁帆一听这么说,方才相信了,满腔愤怒,拨出手枪对唱三街恶心狠狠地吼道:“是谁带的头?说:不说老子打死你!”
“舵爷饶命!舵爷饶命……”
吓得唱三街直打哆嗦,胡汉国,庹化南等急忙劝下手枪,唱三街说:
“公安局局长高镇如,霍湘带的头!”
霍鸦晴一听,急问:“霍湘,周瞎子,看错没得?”
“千真万确!”
“司令,霍湘这个小崽儿我认得到,是瀛坪乡乡丁,家也找得到,我马上带上几个弟兄,杀他的全家!”
“奂明一起去!”
奂明,霍雅晴带二十多人,直扑霍湘家。
霍仁帆一下子全身无力地重重地坐了下来,呀然了,突然他大吼一声:
“啊啊啊!传下令去,全体集合,杀下山去!”
“司令!司令请先息怒,兄弟们都知道司令悲痛,现在以全军去攻县城,无凝以卯击石不如将王伯章等人拉出来点天灯,报仇雪恨!”
“好!来人,将共军押出来点天灯!”
于是传下令去。霍仁帆咬牙切齿,愤怒满腔,带人来天成庙大门坝子前,四周生长高大挺拨的杪椤树,火秋树,马尾松,寒风阵阵吹来,地下铺垫一层薄薄的冰雪,人在地下走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几个士兵用绳子穿过大树树垭,一会儿,王伯章等九位解放军被押了出来,个个都身体极度的虚弱,脸色苍白,手脚都冻出疮口,都糜烂了。霍仁帆说:
“你们胆敢杀死我的全家,老子今天要报仇,把你们统统烧死!来呀!先把这个头给我点天灯!”
王伯章眼中冒出仇恨的怒火说:“魔鬼!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我们共党人是不怕死的,来吧!”
“区长!区长!”
解放军战士虽然手被反绑,却拼命保护区长,九路军拉出王伯章,反吊在树上,脚离地约三尺高,将柴火架在下面,泼上油,点上火,顿时熊熊烈火燃了起来,解放军哭喊:
“区长!区长……”
“混蛋!谁叫你们流马尿的!”
战友们使劲强忍着悲痛,一声不吭地看着大火哔哔碌碌,烧光了衣服,曹伯章紧咬牙关,嘣的一声肠肝崩流,最后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