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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话 · 第一卷 一年醉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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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摇摇头,篮子架在手臂上,空出的左手就去牵她的右手,樵女好像挣扎了两下,左右顾盼害怕别人看到,当然没有见到飞鱼,但飞鱼很想凑个热闹……

“两位‘伙计’真是恩爱呀!”,飞鱼手撑窗台,一个翻身从窗口跳出去,也不闪躲,径直向那牵着手的二人走去

他那声是喊出来的,樵女很快就看向他来,脸上的表情由羞转怒,她似乎对着她的丈夫说了什么,他转过身来,还是紧紧牵着他妻儿的手,却不像樵女那样恼怒,而是微微笑着,好像活在这里,就很满足

樵女半个身子藏在她的丈夫身后

或许飞鱼是有点嫉妒,嫉妒这份岁月静好……

他想到,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人,陪伴终老,熬过这漫漫余生,东篱野菊,南山悠然,也还不错……

酒馆里

这个小馆子有着一个家所有的一切,丈夫、妻子、孩子,虽然这些都不是飞鱼的,但他觉得,这里实在比万洲门好多了,至少不是一群大老爷们尽在舞枪弄棒,一个陪着唠嗑的人都找不到

“这儿真暖和,乐不思蜀呀!我都不想回万洲了……”

“这里就是蜀州……”,刑九出门前背下了外面的地名,可惜治不好他的路痴……

“好好,我是乐不思‘乔’了……”,飞鱼心情正好,也不和他一般见识,挑逗站在一旁和丈夫依依不舍的樵女,“樵妹妹,上壶酒,哥哥不想走了怎么办?”

樵女一个好脸色也没给他,“呯”的一声拿过柜上的酒壶砸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哝,酒,我男人酿的,得贵一点,二十个铜板,准保不掺水”,转头却又温情脉脉地对着站在门口的丈夫——如果这不能说是“花枝招展”那人间就只能说是一片荒芜了,“快去吧!我和冉冉等你回家……”

“我去去就回!”,飞鱼看着樵兄回给他的妻子一个类同的浅笑,背着一个大竹筐离去,一步三回头,竹筐上盖着一层白布,飞鱼他们不知道里头装的究竟是何物,而且他们也没兴趣知道

“鱼兄,我们不能跟着樵兄一起走吗?他比我们识路,也能相互帮衬一二……”,刑九看着飞鱼,心里断定他的酒疯还在发呢……

“刑兄,来,我敬你,敬你的好酒量!”,飞鱼答非所问,大碗满上,“饮完我们就启程,到时去追樵兄也来得及!”

刑九犹豫不决,他们刚吃完早饭,“火汤”是饭前喝的,“我家里人说……”

飞鱼哪里听得了他的长篇大论,直接上手按住他,把刑九弄了个措手不及,一碗给他灌下去,“咕噜咕噜……咳!”

“你还算不算是个男人,我们要的……”,飞鱼接连自饮三碗,拍拍刑九的背——他刚才险些呛住了,现正扶着桌子猛一顿咳嗽,“就是大口喝酒,大碗吃肉!”

“蠢货……”,樵女抱着她儿子走近,把案上的酒壶收走,“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对……对对……”,飞鱼渐觉头晕脑胀,不对劲……他酒量可没这么差,“你怎么……把酒拿走了?”

彻彻底底晕死前他看到樵女露出一个预料之中的笑容来,心道,“大意了,中计!”

“确实没掺水,可是我掺了蒙汗药……”

刑九是第一回出远门,飞鱼何尝不是,是故他们根本没想过:这荒郊野外,再过半里地就是匪窝的人烟稀少之地,如此突兀的一间馆子,究竟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是匪寨据点无疑……

飞鱼醒来时,正和刑九背对背绑在一处,两个人被塞在桌底下动弹不得,段律,段老大那张脸就在离他们不过三步远的地方,身边三四个小弟,人尽藏在橱后,和樵女在一块说着话,此时夜色已深

“我师兄说,鬼寨最秘密的就是这个五当家了,男女不知,年纪不知,样貌不知,武功路数不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哪……”,飞鱼想起二师兄给自己的消息,说鬼寨五位当家,其余四位姓名画象俱全,独独缺了老五的,杀人越货从没她的份,却原是个看门望风的,“我本看着你丈夫秉性淳善,不争世事,以为你们俩是隐避世外的居士,不想土匪窝里也能出个白净净的伪君子,嗯……你从哪抢来的压寨夫人?”

“你说我不要紧,我娃娃他爹可是正正经经安分守己的小老百姓……”,樵女的死穴有二,丈夫为一,儿子为一

“呵,就是他还不晓得自己娶了个土匪头子喽!”,飞鱼记起一早樵兄出门时说的似乎是“去去就回”?听樵女语气,她定不愿让丈夫知晓自己的事,这或是个逃跑的出路

老江湖段律看穿了飞鱼内心的想法,“四妹,妹夫怎么办?”

“还是叫我老五吧!冉冉他爹在睡,今晚的菜里我下了点料,不会那么容易醒的……”,樵女估摸着时辰,“老大,你们来得也忒晚了,算了吧!扮作客人在我这歇下脚,那两笨蛋就晾在这,天亮你们再带他们走……”

飞鱼似自言自语,“女子有三从,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哎呦!”

却是樵女一脚踩上飞鱼的鞋面,还用力来回踏了两下,“你咒谁呢你!老大,就是这个小贼吧?”,樵女光看着他那张脸就能把所有好心情都败得一干二净,“把老二毒死了,害我从老五变成了老四,知不知道‘四’不吉利呀!”

“托我的福,让你升迁,你这是恩将仇报不是?”,飞鱼希望樵兄晚饭吃得少点,别让这母老虎再在这肆无忌惮地虐待他了,“喂,你孩子他爹出来了!”

说句实在的,飞鱼本意只是想吓吓樵女

可老话不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飞鱼的嘴就是惹祸的乌鸦嘴……

帘后的内屋传出一阵婴儿哭闹声,然后是一阵铃响,光突然亮起,窸窸窣窣披衣裳的音响,樵女的丈夫抱着孩子提着油灯出来了,“孩子娘,你是在解手吗?冉冉饿醒了……”

“惨了!”,樵女一拍脑门,“他晚间是到城里吃的!”

“樵兄!”,飞鱼趁机放声大叫,“你家的母老虎吃人肉啦!”

但是……抱着孩子四处游荡的这位“樵兄”始终一动不动,仿佛飞鱼根本没有发出丁点声音来,他颇有君子风度地仍然候在屋外,不远就是茅房,时而轻轻唤一句,“冉冉娘?你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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