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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刚才是装的?阮巡心里直犯嘀咕,不知主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大哥,府外来人了。”
阮巡还没来得及叫人来抬走岑乐瑾,一个心腹步伐极快地朝汹屋走来。
“秋水庄的?”
“不是——对方自称认得王爷。”心腹小声在阮巡耳边说道,先在后山看见朝望蓉园走来的几位男子,然后真的打开门果然是他们。
“你见过吗?”阮巡脑子一转,发现来客怕是不怀好意。
还真的会挑时间,主子刚内力大伤,真气还需很长时间才能调理。
“你派几个靠谱的把人抬走,悄悄放到王爷屋内。切记,不可让外人瞧见。”
阮巡觉得自己先去见个面比较好,能打发走了的自然好,打发不了也可为主子多争取一些时间,不至于看上去那样憔悴。
“不知几位阁下尊姓大名。”阮巡赶到门口的时候,并未扫到任何一个熟面孔。
“阮寻汕,去请你家王爷吧。”其中一人直接唤了他的名讳,这么遥远的本名唯有……
阮巡觉得这三人威严颇高,想必和王爷很是熟悉,不可过多拖延,还是硬着头皮去找南歌了。
南歌正在屋内静心打坐,体内还有奇绫香木散的余毒未清,加之动了真气疗伤的确有些伤神。
刚被抬进屋内的岑乐瑾依然熟睡着,若有若无的鼾声传入耳中竟有一种莫名的欣慰。
在汹屋里,疗伤结束她倒在他怀里,南歌顿时就慌了神。
她的发丝,好像有股香气,轻轻一闻就醉了,如同芍药居“半杯醉”一般。
南歌有那么一瞬间想留下岑乐瑾,不是利用,而是珍惜。夜里的他,总是比白日要柔情很多。
“主子,”阮巡见他王爷屋内的灯还亮着,于是小心翼翼地叩门。
“何事?”
屋内传来简单的两个字。
“有三位故人在门口属下虽没见过,但……。”
阮巡话还没说完就不知被谁一掌拍晕在房外地上。
“进来吧。”南歌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一剑击杀闯入者,但斡旋片刻还是不成问题的。
“朔王殿下,还请将小姐还给我们。”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在门外偷听的岑乐瑾的贴身暗卫肖尧。
“你是指她?”南歌指着躺着的岑乐瑾问他。
“是我们小姐鲁莽了,请殿下念她年幼无知暂且放过。”
肖尧第一时间去追赶那个偷钱袋的妇人,等到再赶回来岑乐瑾就不知所踪了。等到他再看到她,正是被南歌抱走。
“你说她是,就是么?”南歌知道这个人身手在阮巡之上,自己此刻硬碰硬不大值当。
“她是岑北渊的独女。殿下不信可以看她的右耳朵下方是否有一颗鸢尾花紫色印记。”肖尧说出了唯一能证明她身份的法子,纵使可信度不高。
岑北渊,这名字好像哪里听过。莫不是——高祖年间那位淑妃娘娘的表兄,他记得覃芸提到过淑妃就是姓岑。这是甚是罕见的姓氏,南歌不会记错。
岑北渊,当年可是参与了举发荣王通敌叛国的重要人物。
南歌万万没想到自己略施援手的人会是仇人之子,果然情之一字,伤人伤己,痛彻心扉。
如果说上一次对她是心生怜惜和不舍,那么这一次就是无止境的仇恨。
可是,他不能让他人知道自己知晓真实身世,何况还是个有血海深仇的外人。“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你要是喜欢就带走,不过别怪我没提醒,她离了我活不过半年。”
肖尧满脸疑惑,走到岑乐瑾身旁,欲探一下脉搏却瞥见她胳膊上的莲花。
“她才十五岁,朔王未免有点下手过猛吧/”肖尧气愤地指责南歌。
“长公主走的时候,我也才九岁。”南歌冷冷地说道。
“殿下莫不是想说自己出生就没了爹娘,关于你的身世,我也是略知一二的。但今日你既伤了她,那么从此以后绵山谷再与朔王府有任何关联。”肖尧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公然同朔王撕破脸。
岑乐瑾虽他最疼惜的小丫头,一路看着长成大姑娘的。可这个人,说断了她的命就了结了。
绵山谷!南歌日前最强劲的军队力量就在那里,得了谷主的鼎力相助才不被太宗发觉。
可岑北渊怎么会和绵山谷有交情!
南歌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九莲妖无解,我先带她走。”
肖尧说着就准备背起岑乐瑾。
“慢着。我可以保她性命,绵山谷那边我自会去找个说辞。”
南歌自然不会轻易让肖尧带走野丫头,她既是岑北渊的独女,又和绵山谷渊源颇深,用处远比想象中要大。
“用不着。”肖尧认准的性子和岑乐瑾是愈来愈像了,撞了南墙都不会回头的那种,十头牛都拽不过。
“那我现在就杀了她。”南歌的星月剑眨眼就搭在岑乐瑾的脖子上。
“你……”
肖尧头一次碰上这么个蛮不讲理的男人。因为是暗卫,他又不能堂而皇之去求救喊人;又因南歌是荣王遗孤,他也不能真的重伤对手。
肖尧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左右为难。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留在此处。”南歌做出了最大程度的让步。
“我想想。”肖尧思考该如何回禀几位长老,明日若是得不到消息,大抵谷主会倾尽江湖势力翻个底朝天了。
“可谷主那边……”
“这个简单,我即可修书一封。”南歌对肖尧“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态度颇为赞赏。
“殿下若是食言了,我分分钟带走小姐。”肖尧接过字条,觉得是时候离开去回复长老们了。
“她叫什么名字?”走前,南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岑乐瑾。”
三个字伴随着肖尧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寻不到一丝踪迹。
“余澄,”南歌急切地喊来另一个心腹,命他不可离开屋外半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