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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承诺的。如霜长公主过世前告诉他,拿着玉佩去绵山谷可允一诺,他便果断用于养兵去了。
而现在,这玉佩早就被岑乐瑾这个丫头摔的粉碎。
“我可从没有这样的宝贝,不如换一个?”南歌推辞道。
“殿下,夜萤蛊可以救你的命。拿枚玉佩换,难道不值当么?”谢凉笙哪里会信他说没有的话,他师兄可是亲眼见过那块洁白无瑕的玉佩就挂在南歌的腰间。
“以前呢,确实有那么一块儿。不过,被我夫人摔碎了。”南歌也懒得瞒下去,索性推出了岑乐瑾来背锅。本来就是她干的好事儿,谢凉笙认或不认也就这么回事儿。
“夫人?呵呵,殿下何时又娶妻了?难道那位新娘没死在大婚前夜?”谢凉笙嘲讽他,连着三位千金暴毙在路上,说克妻是好听了,难听点就是命里犯冲不宜婚嫁。
“刚刚。”南歌不慌不忙地说道,的确是刚刚他对着她的师兄夸下海口。
……
谢凉笙一直没有出声,他安排的人巡了四五遍庄子,也没人来报南歌房中进了个美貌如花的姑娘阿。可他知道南歌从不说什么虚话来壮大声势,因为本来也用不着妄言。
“谢老庄主不信的话,明日我带她来见见您。”
南歌察觉到谢凉笙的猜疑,那么明天只要岑乐瑾现身露脸就可以。
“殿下哪里的话,老朽还没来得及备些薄礼道个喜呢。”谢凉笙敷衍笑着说道。
“薄礼就不必了,至于夜萤蛊……”南歌心心念念的有且仅有这一个物品。
“殿下若肯答应一事,我马上命人取来。”
“我有一故人去世多年,他膝下有一子名为岑骁。老朽寻了他很多年都没有下落,殿下若能将此人带到秋水庄,我必以夜萤蛊为酬劳奉上。”
谢凉笙想到心中最放不下的一个人——如霜长公主同岑北渊的私生子。这个人手里有一枚同朔王别无二致的玉佩,而那人手里的那枚玉佩可以开启埋藏在长天门地宫的千万宝藏。现下的秋水庄危机四伏,而明哲保身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充盈库房。毫无疑问,得不到南歌手里的,那就只有那个孩子手里的玉佩了。
岑骁?南歌明明记得肖尧亲口说过岑乐瑾是岑北渊的独女,这一点他深信不疑,并且往日拜在岑北渊麾下的将领亦没有听过他有什么同宗兄弟。
“这个人我都没见过怎么找?”
南歌满脸疑惑,对着黑暗中坐在椅上的谢凉笙问道。
“殿下现在只需答应就好,明日我会派人送去半张药方,届时您寻到可以带着人再来换剩下的半张药方。殿下身边懂草药的高人并不少于谢某,不是吗?”
南歌这次意识到,谢凉笙这个老狐狸是把什么都算好了。先前派几个堂主来打探虚实,现在他中计亲自过来了,却又反过来将他一军。
拿人换药——这老狐狸倒是不笨。
谁不知道谢凉笙是一等一的用毒高手,连昔日手足邱一色也远远不及。换哪个高手去研究药方,必定得出一样的结论——一副强身健体的良方。
“这世上可从来没有人能强迫我做什么。”南歌最讨厌和人讲条件,更是最不喜欢被别人拿着短处指挥什么。此时他不想理会谢凉笙无理的要求,转身就准备回房了。
“殿下要是离开这房里,我便能让你身败名裂,永世不能翻身!”
谢凉笙直接以死相逼。他早早就知道长天门宴席上没能得手,庄上能与越寒蝉交手的人不过三人。加之要守护夜萤蛊,他就只有朔王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能抓。
“服毒自尽么?那我告诉你,本王现在替你做了。”
声起刀落,漆黑的角落里,技不如人的某位老泪纵横,喷出一大口鲜血。
南歌随手拿起一张宣纸,擦了擦自己沾染的血迹,低声对着还没咽气的谢凉笙说道:
你真的,废话太多。
他赵玄胤杀人只有两个字,该死。
南歌霸气地出了内院,外面已经没有一人在站岗,谢平也不知去向。
南歌心中估摸着,大概是遂了谢平的心意,这么多年他可算能真正“继承”庄主了。可自己的贸然出手势必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比如还没回到住的地方,半路就冲出来一百多人围截他了。
“朔王杀了老庄主,还请留步。”
“无聊。”南歌无所谓地继续朝着厢房的方向去,也料定围截的小厮们没那个胆量拿武器伤他半分——左右,他始终是太宗亲封的云京朔王,无权也好,无名也罢,朝中上下除了个不可一世的葛中丞还敢上奏弹劾片语,谁又能动他。
“朔王,别来无恙啊。”
齐国公的声音突然响起。
南歌看见齐松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大声喊道:“齐大哥,快来帮我一下呗。”
齐松慢悠悠地走来,靠近耳边低声说“殿下,西边小门口人都在那里,能不能出去就看你自己了。”
南歌立马会意,抢了一个人的剑就胁迫齐松——快让开,不然齐府会怪你们不懂尊卑不顾大局,到时候一定会治你们看管不利的罪责。
配合演戏的齐松也发狠了,他瞪着南歌,满嘴开火:想不到你个闲散王爷,天天打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竟同这些江湖门派结为一党了。看我不在朝上狠狠参你一本。
“有本事你先活下去。”南歌带着齐松一并跃上了屋顶,看到阮巡站在马车外焦急地等待自己归来,才信了齐松的话。
“我等下将你扔下去,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齐松“嗯”了一声,因为隔得远,声音小的只有蚊子听得见。
南歌约莫使出了六分的功力推了齐松一把,自己则踏着石板一路飞到了马车附近才落下,他正趴在马车的上头,对着阮巡喊了两个字“快走。”
“主子,发生了什么?”阮巡见他麻溜地钻进了马车才敢开口问。
“没事,杀了个人。”里头的男子平静如水。
“主子?”阮巡觉得不对劲,南歌通常在人不多的时候话没这么少的。
“别动。”从里头伸出来一把剑柄,抵在了他的后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