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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书惊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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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小说阅读网第二届网络原创文学大赛”作品

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偶然。

(未成年人请在成人指导下阅读。)

杨路生回到家门前胡同口的时候,街灯已亮,满地被撕破的“大字报”纸片迎风乱舞。昏暗的光线使他高挑的身材显得有些单薄,英俊飒爽的脸也有些变形。

此时胡同已经完全进入了睡眠状态,空气里弥漫着路生从小就熟悉的那种污水、腥臭、煤烟混合而成的“胡同味”,狭窄的通道里因为堆着各种杂物,使一些路段几乎只能容一人挤过。家家都关了灯,伸手不见五指,如果不是路生从小生于兹长于兹的话,根本无法前行。当然,在滩洲市,这种小巷子没什么特别,江边居民区几乎都是这样的。

走过几步,路生发现同班同学“眼镜”家的房门虚掩着,门缝中透出的灯光照亮了好长一段胡同。

“咚咚咚!”路生敲门,喧同也跟着“笃笃笃”地回声,屋里没人应答。

路生再敲,依然没人应答。

路生警惕起来。“吱呀”推开门,路生惊呆了——“眼镜”的眼镜斜挂在脸上,已经被血渍染红,血在镜片上凝固了。整个人被一条麻绳绑在椅子上,因此使他看上去像是坐着,只是头向左侧垂,下身只穿一条裤衩。

路生面如菜色,一个箭步跨了上去,捧起“眼镜”的头,失声叫道:“眼镜!眼镜!你醒醒!”“眼镜”悄无声息,任凭路生拼命椅。

“眼镜”死了。

“眼镜”裸露着的上身十分显眼地有一道血痕,在胸部靠近心脏处,血痕不深,但拖出很长一段。顺着伤口流出的血形成一排平行的血迹,像一只流泪的眼睛。显然,这个伤口并不是致命的,而头上那个不大的血口才使“眼镜”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一屋子的血腥味,电线吊着的简陋的灯泡在风中一摇一晃,昏暗发黄,使屋内的一切物体的阴影都忽长忽短。窗子的玻璃已经裂了,窗框被风吹得一开一关,“哐当!哐当!”发出撞击声。

悲痛很快变成惊悚,路生感到从未有过的诡异,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就在楼梯上,斜拖着一条薄被,这是“眼镜”的被子,路生从型“眼镜”在一起睡过不知多少次,所以看上去它是那样的熟悉。看情形,“眼镜”是被人从床上直接拖下来的,也许当时他正已经睡着了。

恐惧和愤怒在路生脑子里交织,思维已经混乱,他只是鬼使神差地向楼梯走去。楼梯随着路生的脚步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怪声,在路生听起来飘飘忽忽,很不真实。

楼上的两间房门都开着,这一来,路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因为这里的景象更为恐怖——“眼镜”的父亲躺在床上,头部一个血窟窿,墙上一片弧形血迹,显示出当时血浆喷出的猛烈程度。而床一侧的地面上,被子杂乱地拖到墙边,墙角斜靠着“眼镜”母亲的尸体,同样是头部遭到猛击,被褥上浸透了血。二老都是只穿着内衣裤。

从这些迹象看,“眼镜”的父亲甚至是还在睡梦中就遇害了,而她母亲也许听到了动静,有所反抗,但显然并没有多少还手之力,可能只是刚起身就遭到致命一击了。

但“眼镜”并没有马上遇害,他被凶手捆绑了起来,胸口上划了道浅痕,是为了逼问什么吗?

对方要问什么呢?方队是谁?

一个闪念:是“工先”的“造反派小将”来寻仇报复了吗?就在今天早上,路生率领“保革”的“保皇派”学生保卫省图书馆的时候,在争斗中失手推倒“工先”一个小将从三楼跌落,那人当场死了。随后路生又在“保革”学生的簇拥下,领导学生团上街游行。他边游行边想对策,正想等游行结束了得赶快离开滩洲避避风头,想不到“工先”的人来得这么快!

路生和“眼镜”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同班同学,母亲在同一个厂上班,家又住同一个胡同,所以两人情同手足。路生的父母都是老老实实的工人,父亲是火车站装卸工,母亲是棉纺厂的纺织工,老两口都几乎目不识丁。母亲生他时,父亲正在码头忙着,母亲还没来得及到医院,就在路边生了,所以取名“路生”。

路生虽然在一个普通工人家庭长大,但天资聪颖,勤奋好学,琴棋书画一接触就能略通一二,考取滩洲理工学院后,顺理成章地成为学生会干部,是学校里女生崇拜的偶像。父母看着他成长,个高帅气,邻里夸奖,二老脸上都笑开了花。可是“文革”骤起,武斗升温。滩洲的“革命群众”分为两大阵营:“工人先锋”(简称“工先”)和“保卫革命”(简称“保革”)。“工先”造反有理,打倒当权派,“踢开市委闹革命”,政府部门的执政几近瘫痪。“保革”承担起力挽狂澜的使命,与“工先”展开斗争,但在中央文革的支持下,“保革”被戴上了“保皇派”的帽子,“工先”占据了上风。学校停课后,路生近段时间在外折腾,让老两口提心吊胆。

念及此,路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父母可能已经遭遇不测,愤怒压倒了恐惧,然后变成了疯狂的怒吼:

“‘工先’的杂种,有种来对付老子,偷偷摸摸算什么英雄好汉!”

路生冲出门,向自己家门飞奔过去。

“杨路生来啦!”

“抓反革命杀人犯啊!”

黑地里突然杀声四起,这声音正是来自自己的家门口方向。一股疾风扑面而来,只听见耳侧“呼!”的一声,路生本能地侧头、蹲下,击过来的东西划空而过。

路生就势一拳击出,那人“啊哟!”一声,抱住腹部蹲下。

“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他妈的杀‘眼镜’一家干吗?简直猪狗不如!”

路生还想再骂,但借天边余光看见身后已经跳出二三个手持钢筋棍的“工先”小将,猫腰围拢了来,断了后路。

路生心都凉了半截,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猛一掉头,向另一个方向的胡同口奔去。刚到胡同口,迎面又是一股劲风扑面而来,路生一闭眼,顺手把随身的帆布包甩了过去,那根钢筋击中书包,很快落到路生肘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使他的手失去了知觉。如果不是书包里几本《毛主席语录》隔着,他的手就废了。凭本能,路生又感觉后面仍然有钢棍打来,就势侧身,“扑哧!”,刚才击中他的那人被自己人误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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