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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捕魄幻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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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反应更快……你会做出异于常人的事?”

“好像是。”

“比如?”

“比如我能一把就逮住跳在空中的跳蚤。”

“比如你能和花猫贴身肉搏,差点弄死了这宝贝,而你自己只是受点皮肉伤,而且那还得是在你身中蛇毒的时候……哈哈哈哈!”

“嘿……”石坚抓自己的头皮。

“天意天意!你这根本就非心脏病!却是世间罕见的‘双Y基因’,每逢应急状态,你的雄激素灌满你的血液,肌肉强度增强,脑子超常运转。如此天赋的人,天下也没几个。我见过的另外一个人就是肖萍的父亲秦汉之。”

“啊!”肖萍一声惊叹。

“从今以后,你可以通过控制你的能量来控制你自己,需做到收放自如。”彭雨斋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也隐隐有些担忧。

“是,师父。可是真的很难。”石坚当然注意到了彭雨斋的担忧,闷声应答。

“废话!老夫这不正教导于你吗!”

接着几天,彭雨斋陆续教授“不净观”中的各种观想法,从脚趾到脚,再到腿、腰、肩、头等,从上到下;又从毛发到皮肤,再到黏膜、肌肉、内脏、骨骼等,从外到里;观想也变着法一次比一次恶心,从化脓到腐烂,从腐烂到生蛆,从生蛆到虫噬,从虫噬到互噬,脓血遍地,恶臭难当……极尽恶心之能事,把石坚折磨得不成人样,不由自主地讨厌自己这个臭皮囊。周遭万物,入眼尽皆白骨,甚至看师父、肖萍等人都是一副白骨,害得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当然,这还不算完,晚上还有功课。

黄昏时节,夕阳透过丛林的树叶缝隙洒向山谷,山谷里斑斓绚丽,为金字塔像披上一层金黄锦绣。

金字塔里光秃秃的石桌上,一个简易架子上悬挂着一颗用线吊着的蚕豆,石坚的两眼紧紧盯住它,在烛光的照耀下,石坚的眼珠闪闪发光,任由眼泪兀自下流。肖萍手拄腮帮,微笑着看着石坚,烛光使她的脸透出一层橘红的光晕。这是彭雨斋布置的晚自习,让石坚盯着这颗蚕豆,不借助任何外力,用意志力将豆子驱动。可是,无论石坚如何努力,豆子总是纹丝不动。

“肖萍,你父亲是什么人啊?好像是什么大人物?”石坚和肖萍从认识起就开始了亡命奔逃,根本就没有喘息的机会,更别说详细问起肖萍的情况,目前对肖萍的了解都只是从一系列神秘的事件和她与彭雨斋对话的片言只语中得到的,越是这样,肖萍的身份就越是成了一个大问号。

“唉……之前你也听我和彭伯伯说起过,当时我父亲在北京,彭伯伯在上海,都是富可敌国的成功商人,当时在商界素有‘京秦海彭’的说法儿。我父亲解放前夕因为与国民政府过往甚密,所以去了台湾,临行时阴差阳错,把我们母女撇下了。”

“那你是咋被郑寒他们盯上的?又咋跑到我们热谷县来的?”

“解放后我随我妈隐姓埋名,我妈在糊纸盒的街道合作社上班,供我上学,日子苦些,倒也平淡。没想到文革开始后,我们还是被揪了出来,我就‘顺理成章’做了‘黑五类’,唉……”肖萍神情黯淡,泪眼婆娑,石坚知道这一声叹息意味者什么,但一时不知怎么安慰她。只听肖萍顿了顿,接着说:“后来有一天,有两个人找上门来——哦!对了!其中个高的那人你见过,就是铁路上跟着郑寒的那个年轻人,问我要我父亲保存的一本书,说只要把书交出来就可以帮我和我妈‘摘帽’。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当时只是‘摘帽’心切,就问我妈要,我妈也不知道那书的下落。他们不信,把我绑架了,要挟我妈拿书换人,后来……后来,我乘他们路边停车解手的机会从吉普车里逃了出来,误打误撞上了知青的列车。后来……后来就碰到你了。”

“一本书?有那么重要?”石坚狐疑地问,突然想起了路生说起的“那本书”。现在看来,一系列怪事逐渐在脑子里联系起来。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叫做《大空幻化正观》的古书。我父亲离开大陆时我这不还小呢嘛,听大人说事儿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

“估计这书被农场的一个滩洲知青叫杨路生的得了,后来又丢了,郑寒怀疑是在普桂芝身上,所以一路追来。”石坚终于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这好端端的搅进浑水了。”肖萍忧心忡忡。

“哈!我最不怕的就是搅浑水!”石坚豪气地说。

石坚的课程被安排得满满的,早上起床就继续修习“不净观”。午饭稍事休息后,石坚要上山打柴、下田薅草、铲草锄地……当这些事做完后,石坚以为可以歇口气的时候,又被彭雨斋唤去做别的事,那感觉,就像是彭雨斋故意挖空心思要整治石坚,决不让石坚有片刻喘息机会。石坚从小吃过无数苦头,知道彭雨斋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也就默默忍耐,毫无怨言。倒是肖萍看不下去了,几次卖乖撒娇,求彭雨斋让石坚休息会儿,但彭雨斋总是顾左右而言它,太极推手似的把肖萍的请求推到一边去了。石坚身上的几处旧伤再度复发,背上开始生疮,下田劳动时,惹得蚊蝇环绕,在伤口处产卵,过上几天,蝇蛆密密麻麻从伤口里爬出来,恶心之极。肖萍一开始为石坚清理伤口时,呕吐了几次才清理干净。可是,一个创伤才好,另一个又迫不及待长出来,此起彼伏。

晚上,那个盯蚕豆的、极为乏味的功课要持续四个小时。这样,石坚即使在闭眼睡觉的时候,也感觉老是有一颗蚕豆在自己的眉心中央滞留,怎么也消融不了,而最致命的是这些幻象引发的头痛欲裂。

而彭雨斋不安地发现,石坚的毅力、意志力都有一种令人生畏的意味,他做任何事,都似乎在和谁较劲,完全是种玩命的做法。有时甚至是一种自虐式的自我折磨,这让彭雨斋的担忧逐渐加重。

在受难式的魔鬼训练的同时,一股清泉正悄悄在石坚的心田流淌,滋润着他这颗干涩的心。等石坚察觉时,它已经变成了疯狂滋长,几近失控,而这对于石坚来说是不被允许的。石坚试着不去想这事,但事与愿违,他越是控制这种感情,它就越是泛滥,以至于只要离开肖萍一会儿,他都会如此急切地想念她。这种强烈的想念被肖萍那种若即若离、淡漠得近乎诡异的气质反弹得越发强烈,那是一种深谷里的花开、自顾自的美丽,艳若桃李,冷若冰霜。幸亏彭雨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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