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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容绍就在这朦脓雨雾间向她跑来,他的脚步矫健,大步如流星,一步一步,像是擂着一面大鼓,一下一下,都咚咚地捶在她的心上。
很快他就站在她的面前,朝她咧着嘴绽开一个阳光的笑,雨逢阳光,如彩虹般美好。
“给你伞。”容绍自己撑着一把伞,又递给南胭一把。南胭接过,打开的时候才发现伞骨已经断了。
“我匆忙间随手拿的,可能是拿到室友的了。”
容绍表情有些窘然,他把手上撑着的伞递给南胭:“你用这把。”
南胭摇头:“不行,你还在发烧,不能淋雨。”说着就推回他的伞。
容绍另一只手一把抓住南胭推伞的手,南胭心里害羞,想抽回又抽不动。
容绍直直看着她:“那你的手也才刚好。”想了片刻,猛的把伞扔在地上,南胭着急,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容绍已经紧紧抱住了她。
“既然这样,干脆两个人都淋雨好了,以后你要淋雨,我都陪你淋!”
南胭紧紧被他抱在怀里,就这样抱着,像一个刚得了糖果还在惊喜的孩子,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应他。暴雨还在下着,那样的冰冷,那样的狂烈,而他的怀抱,却那样的温暖,那样的宽敞。
后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每次下雨,容绍总是会抱着南胭,南胭笑着挣扎,容绍嘴里却喃喃:“这是老天爷的意思啊,他都让我抱你,你可赖不掉。”南胭又好气又好笑,小小拳头捶在他厚厚的胸膛,最后还是放开了拳,伸在他背后,两人边看雨边相拥。
这么想着,那辆宾利已经停靠在她面前。端峥阳从驾驶座里出来,手里撑开一把伞,正过来接她。她瞬间有些茫然,这样的情景,她曾经再熟悉不过,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了。
“走吧。”端峥阳对她笑说。他的衣服、头发都已经湿透了,西装被他脱下,扔在了车子后座,而洁净的衬衣被雨珠淌得贴身,黝黑健康的男子身躯隐约可见。
南胭躲到伞下,和端峥阳并肩走出了那座金色大厅,坐进了那辆豪华轿车。
南胭的生活重归平静,除了端峥阳那件小插曲,可既然已经说明白了,南胭也没什么理由再记挂这事,日子仍是忙得昏天暗地的工作。
同事里八卦她和端峥阳的也有些余孽,可南胭向来态度随意,似乎并不把他放在心上,同事们多问几次也就懒问了,南胭耳根终于清静了些。南胭以为,她再也不会和这花花公子有交集了,直到一天下班了,南胭再次在公司楼下见到端峥阳。
不是不诧异的,她并非倾城之貌,而他从不缺女人。可偏偏他又来找她,来了还送上一个包装华丽精美的礼盒,里面装的是件红色小礼服。
南胭疑惑:“这是要干嘛呀?”
端峥阳笑:“我想邀请江小姐做我的女伴,参加今晚的慈善晚会。”
南胭更疑惑了,她一个小白领,陪着大升的端总参加晚会?数完了脚趾头也轮不到她呀!
还在想着,端峥阳已经打开了车门,仪态绅士地等着她。南胭不好驳他面子,只好上了车。
慈善晚会人不多,来的都是些财大的人,端峥阳带着她穿梭在会场里,和各个有头面的资本家寒暄,南胭一个也不认识,表情机械地笑着,只觉得晕头转向。后来连她也不记得见过些什么人,都姓甚名谁。好像有一个陈总,看见她似乎还颇为惊讶,打趣端峥阳:“哟,又换了?”
又换了,她也就是他换来换去中的一个,一个过客,南胭一点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心思,不值得,到最后还不是没结果,所以她下了决心。
晚会开始了,身旁的光线渐弱,直至黑沉,端峥阳不在她身边,南胭怔怔地环视着,突然硕大的聚光灯打在台上,鲜艳的大红背幕,端峥阳举止优雅地站在台上,他在笑,笑得很好看,英俊的眉眼如同最耀眼的光华,而唇角却带着不可忽视的潇洒。
南胭站在台下,人群之中,她看着他,仰视着他。
原来今天的慈善晚会是大升主办。
端峥阳正在说着话。或许是周围的光线太暗淡,或许是他身上的聚光灯太刺眼,南胭觉得气闷,一个人走到了静悄悄的阳台,看着这个城市的灯火繁星,这繁华的美景。
奔驰的车流匆忙地从楼厦缝隙间残喘而过,走动的人变得像蚊蚋蚁虫般微小,从高处看下去,微不足道。而广阔的夜空一直延伸到最遥远的边沿,那里的山掩映在黑茫的夜色中,只余几条大概的轮廓线条,勾勒出一个形状,让人看出这仍是一座山。
南胭看得有些出神,夜色稍凉,高楼上刮过刺骨的寒风,南胭有些冷,打了个喷嚏,听到身后有男子的声音,“怎么不进去?”
南胭冷得鼻子囔,闷声闷气地说:“里面太闷了,就是想出来透透气。”
端峥阳两手都拿着高脚酒杯,走过来就递了一杯给南胭。
“喝点,暖暖身子。”
南胭接过,浅浅呷了一口,复又一大口喝完了杯中的酒。
端峥阳笑她:“哪有你这样子喝酒的。”
南胭也笑:“冷呗。”
端峥阳挑眉:“噢!忘了你是千杯不醉!”
两人相视,想起上次他喝醉强吻她的事,不约而同都笑了出来。
也不知是这寒风吹的,还是喝酒喝急了,南胭的双颊泛起些樱桃般的嫩红,粉扑粉扑的,就像婴儿稚嫩的脸颊,细腻香甜,端峥阳看得心神一荡,故作掩饰地移开了视线,嘴里却似不经意说:“你穿这裙子很漂亮。”
南胭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裙子是鲜艳而纯粹的红,会场里灯红酒绿,不时有昧明迭乘的光铺在她身上,她本来就瘦,裙子又很束身,这一看当真美艳难言。
刚才的酒意上了些头,南胭脸颊有些烫,视线看向和他相反的一边。
夜色里,楼台中,两个人都笑得那样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