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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元年京中朝局变幻莫测,显亲王为避祸终日闭门不出。老福晋与福晋便承担起探听政治风向的任务,内宅里常有各派政治势力人物的内眷们前来走动。上次老福晋的寿宴上,京城各派政治势力便悉数到场,彼此间既相互利用,又相互制衡。使老福晋始料未及的是,当今圣上竟然也微服前来。不过,老福晋暗喜的是皇上没有进内宅。一旦皇上进了内宅,便会看到各派政治势力领袖人物的内子,全都到齐了,无一例外!不过老福晋对于苏公公奉旨进内宅送贺礼一事一直忧患于怀,终日担心皇上会不会为此怪罪于显亲王。
这日,显亲王府突然接到让珍格格进宫的消息,全家几乎吓死。老福晋与福晋反复商量了很久。福晋不禁感叹圣祖皇上仙去了,当今皇上对自己府上的圣眷比起从前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了!老福晋只得自我宽慰:或许是要给珍儿指婚?总之,自从珍格格出府,老福晋便在佛堂内祷告,祈求全家平安。
珍格格也是大惊失色。她以为是自己与云惠安排的偷换秀女一案发了!所以她报着必死的心情来到皇宫。
然而皇上并没有见她,也没有让她去见任何一位娘娘。而是让太监把她带到了养心殿后面的一所小跨院宫女的住所。小太监指着一个单独的房间说:“珍格格,您进去吧。皇上吩咐啦,说就在这里说说话儿也罢了,奴才告退了。”
珍格格忙拿出几个小金锞子说:“多谢公公了。”
那小太监忙接了过来说:“谢珍格格赏。”说完便自去了。
珍格格忐忑不安的向内走去。一进屋,却见炕上坐着一个人,正低头写着什么东西。她不知道皇上让自己见的人是谁,更不知该如何称呼,只好轻轻的咳了一声。炕上那人应声抬起头来,两人四目相对,顿时呆在当场。
还是云惠先反应过来,忙下地来,拉着珍格格的手坐在炕上,小声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珍格格呆住了:“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云惠小声说:“我自己顶替云惠进来了!”
“啊?你!”珍格格吓得脸都白了。
云惠轻轻一笑说:“没事儿,放心。皇上已经知道了,他说了不追究咱啦!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说着流下泪来。
珍格格一听这话,眼圈也红了,忙掳起袖子说:“云姐姐,你看,这只镯子我天天戴着呢!昨天皇上让人传我进宫,我还以为是咱们的事发了。今天我是抱着必死的心进来的,没想到竟能与你见面!”说着也流下泪来。
两人相对垂泪,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止住了。云惠说:“咱们再次见面,真是恍如隔世了!”接着便把自己的遭遇对珍格格和盘托出。
珍格格听到云惠被宫里姑姑欺负,又是心疼又是难过。及至听到皇上把云惠安排在身边伺候,又是高兴又是担心。她缓缓开口道:“云姐姐,想不到你竟能投上皇上的缘法。妹妹这心里,真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咱们的案子都过去了,皇上也甚是宠爱姐姐。忧的是姐姐在这宫中没有背景和靠山,这天威难测,终究如何是好啊?”
云惠叹了口气说:“唉,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咱们能走到这步已经不错了。我根本没法选择。后宫之中的倾轧斗争我是知道的,只是咱们无力改变这些事实。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吧!”
珍格格忙拉住云惠的手说:“云姐姐,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你尽管说。眼下我尚住在京城。以后若是我嫁了,咱们姐妹一场,想再见可就难了!”说着又流下泪来。
云惠想到:皇上日理万机,是不能指望的。自己因为拒不奉召侍寝,已经开罪了福晋。皇上保护了自己,但也把自己树立成了后宫中的标靶!自己前途未卜,又深居宫中。今后想再见一见珍格格、绣文和沈三娘是真的不太容易了。想到这儿也落下泪来。
正这里,刚刚那个太监又来了,在门外叫:“珍格格,时候差不多了,奴才送您出去吧?”
珍格格听说,忙起身。云惠便拉着她的手,两人依依不舍。云惠直送到院门,直看着珍格格的背影已经看不到了,才回转身。回屋后,又暗自抹了半天的泪。
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便来传云惠。雍正坐在春凳上,似乎刚刚生完气,一回头正好见云惠进来。云惠忙跪下请安:“奴婢云惠恭请皇上圣安。”
雍正不耐烦的说:“平身。”却并不理云惠,而是转头对一个小太监叫:“传米玉贵。”
云惠只好躲到一边儿站着。雍正元年也不知是怎么了,刚进五月便骄阳似火。此时房间内摆着很多盆冰,乍一进来都有点凉,雍正好像很热,一个劲的让一边儿打扇的宫女快点!过了一嗅儿米玉贵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一进门忙跪下叩头:“奴才米玉贵恭请皇上圣安。”
雍正还是那么不耐烦的说:“起来,朕明日起便移驾瀛台。你去安排罢。”
米玉贵忙答应:“喳!”
雍正头都没抬又接着说:“还有,着苏培盛、云惠随侍。”
米玉贵跪在原地答应:“喳。”
雍正一摆手,表示没有事了。米玉贵便起身,后退三步转身退了下去。
雍正又对一边的当值太监说:“你们都下去,不听传不许进来。”
只听满屋子宫女太监一起答应:“喳!”接着鱼贯退了下去。云惠也跟在大家后面。
却听雍正冷冷的说:“云惠?你出去作甚?
“啊?我……”云惠忙回到雍正面前跪好:“回皇上,奴婢以为也要下去呢,所以就……”
雍正走到一张藤榻前说:“朕有些头疼,想要睡会儿。”
云惠忙上前,给雍正把鞋脱下来,小心翼翼的问:“皇上用不用宣御医呀?”
雍正皱着眉摇了摇手说:“朕只是有些燥热和疲惫,不碍的。”
云惠听说便跪在脚踏上,轻轻的给雍正打扇。雍正闭上眼仰面躺着,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不过表情似乎轻松惬意了一些。
雍正只觉得渐渐的清凉了一些。他自己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翻身醒了过来。却见云惠正跪在榻前为自己打扇。其实这是一件再平常没有的事,所有的宫女都会做的事。只是不知为什么,看到云惠给自己打扇,雍正的心中掠过一丝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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