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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惠刚走到住处的院落门口,便听到两个宫女在说话。那是派来服侍云惠的两个宫女房门口儿。听到她们正在议论着自己,不禁侧身站住了。
只听一个宫女说:“唉,真是什么人什么命呦!咱们可也真够寒碜的。人家都跟的什么主子呀?再看咱们这位!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呦?”
另一个宫女嬉笑道:“哼,真没见过,说主子不是主子,说不是主子又叫人来服侍着。咱们呢,是奴婢的奴婢!恐怕辛者库的奴婢还比咱们高贵些儿哪!”
前一个宫女气道:“你知道吗?我刚听说,一个什么格格进来瞧她。你知道她竟穷酸成个什么样子?那带路的公公她竟一个大子儿都没赏。还是人家格格看不过眼儿,随手便赏了五两的一个锭子!说起来我都替她害臊!”
云惠只觉得血直往脑袋上撞,耳膜被撞得咚咚作响!
这时后面那个阴阳怪气的宫女又说:“行了,知足罢!这次皇上移驾南海子的瀛台,咱们哪,都是沾了她的光儿才去得,要不然呀还不是都得在这里闷着热着的!”
前一个宫女又说:“算了吧。我宁可跟着年妃,热是热了些儿,可是人家哥哥多么的威风。听说前日一个宫女就是求了年妃的恩典,她老子立马就放了个官儿呢!”
云惠没再听下去,而是回到自己的住处。她知道自己没有背景更没有闲钱赏人。自己的这点月例总不能都用来赏人吧?即使都用来赏人恐怕都不够!自己更不能向沈三娘要赏人的钱呀。就算沈三娘愿意给,她也进不来呀。
转天云惠便随驾去了瀛台。这里三面环水,树木参天,甚是清凉。岛上亭台楼阁,绰约有致,真如人间仙境一般!只是云惠的心情由于昨晚的事很不自在,连欣赏周围美景的心情都没有了。
她坐在一处凉亭,不由得想起来心事来……岛上风凉,她一时没有在意。再加上连日来的忧心惊惧,晚上伺候完晚膳便有些声重鼻塞。
云惠觉得头有些发热,于是便叫服侍自己的宫女晓芬。叫了数次那晓芬才懒散的走过来说:“怎么了?”
云惠知道她极不愿服侍自己,自己平日也多不敢劳动她们,只是此时正在病中,只好勉强笑道:“芬姑娘,我可能是感冒了。你能不能找大夫来给我看看?”
那晓芬不知感冒是什么意思,但看云惠似乎只是身子有些不爽,不像是什么大病,便一笑:“我说云姑娘,我劝姑娘省些儿事罢!一点子头疼脑热的,别太放在心上,太过娇贵了可不是好事!哪里有个宫女传太医的礼?姑娘要没别的吩咐奴婢要去睡了,否则明日怎么服侍姑娘呢?再说了,这么晚了,去请太医,得麻烦起来多少人?怎么好空口白牙的去麻烦人家呢?姑娘竟自睡吧,许一觉醒来就好了呢?”说完自己走了。
云惠气得两眼直冒金星。那个晓芬竟连口水都没有给云惠倒。云惠只好自己挣扎起来,倒了碗凉茶喝了。转天一早,就再也起不来了。
早膳时太监来传云惠上去伺候,云惠实在起不来了便让晓芬替自己请个假。谁知云惠在房内,听到晓芬在外面对太监说:“公公,快告诉皇上去罢。咱们云惠姑娘不去。”
太监一愣:“什么?不去?这可是皇上传她!”
晓芬笑道:“公公有所不知,我们云惠姑娘,原是那西施托生的。此时还得装出那样子,要不怎么引得皇上心疼呢!”
云惠气得不行,在炕上撑起身子来向窗外叫道:“你,你放屁!你不愿意服侍我,我还不愿意叫你服侍呢!你个势利眼的东西,你……咳,咳……”云惠还没骂完,就被一串咳嗽扰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个晓芬在窗外笑道:“呦!云惠姑娘,您别跟奴婢我一般见识呀!小心您那千金贵体罢!”
小太监一看这架式,不敢耽误忙去回禀刘公公。苏培盛在宫外就见过云惠,早看出皇上的意思了,只是不明白皇上为什么只把云惠放在身边做宫女。不过云惠得宠只是早晚的事而已。
这时,雍正见云惠还没上来,便问苏培盛:“云惠呢?去传了吗?”
苏培盛哪敢怠慢忙说:“回皇上,云惠姑娘身染微恙,是不是请太医过来瞧瞧?奴才不敢让她上来,只恐过了病气给皇上。”
雍正一听便急道:“什么微恙?还没宣过御医吗?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快去宣御医!”
通常宫女有病由主管姑姑凭证去取点药来就完事了,好了就好了,严重了就抬到棂星门迤北羊房夹道的安乐堂里等死,只有嫔以上的主子娘娘们或者四品以上的女官儿们生了病才可以传相应品级的太医入内诊视。可如今皇上竟亲自下旨给一个无品无级的小宫女宣御医!因此这边去宣御医,整个皇宫立时便传遍了,各宫娘娘们也立马得到了消息。
然而云惠并没有等来皇上为她传的御医,而是在这天晚上就被稀里糊涂的抬到了安乐堂里的一间破屋子里。云惠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更没有人给她看病。云惠只觉得头沉得要命,只想睡觉。没及多问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转天不知什么时候,云惠慢慢的醒了过来。眼前的破败情景使她顿时呆住了。她一时竟不知是不是还在梦中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