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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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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什么都不占理!”

邢愫也笑:“一无是处。”

谈笑同意,拍了个巴掌:“没错!一无是处!那天北京下了好大的雨,他在我买的别墅里跟别的女人厮混,我在桥底下被积水淹了,车熄了火,我以为我就要死了你知道吗?”

她话里难过是可以被听出来的,邢愫可以想到她的绝望程度,她也曾经历过。

谈笑又说:“我死里逃生啊,迎接第二次生命的诚意就是跟他离婚。我必须得对得起自己,你说的对,我是谁,比什么都重要。”

果然,人必须要经历过什么才会发现,那些看起来无能为力的事,解决起来并不困难。

“离个婚他还要跟我分家产,他有什么资格跟我分?哪一分钱不是我挣得?就因为是我挣的钱,不是什么深厚背景馈赠的,我进他们所谓贵族的圈子都得受歧视,这么不容易,我凭什么分给他?”

谈笑和邢愫都算是新一代独立女性的代表,可这社会对女人偏见太深,似乎不靠肉体根本挣不到钱、地位。好不容易有一群人不带有这样的眼光去看他们,又会在心里鄙视他们的出身。

就是这样,有钱人也分三六九等,而在拼背景、关系的场合,再有钱都挣不到一张入场门票。

谈笑和邢愫真的不容易,但她们不说。

她们都不擅长卖惨,却也没那么心宽,离婚了还负担前夫的生活费。

就这样,谈笑动用法律武器,让她前夫光着屁股从她的生活消失了。

她父母也因此跟她断绝了关系,只不过打断骨头连着筋,到底是亲生父母,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担心儿女的心,而她也做不到真的对他们无动于衷。

这就是无奈的家庭,也是家庭的无奈。

局到尾声,邢愫看了眼手机,没有来电,没有微信,什么都没有,她又把手机收起来。

两个人互相扶着往外走,准备在这个傍晚尝尝冷风。

出了饭店大门,迎宾赶上来问二位去哪里,车停在哪里,她们看看彼此,笑了笑,说:“我们开车了吗?好像开了?忘了。”

俩人说着话,局里另外几位陆续出来,有的奔赴下一局,有的去温柔乡,没一个回家。

突然,饭店前的商场亮起了灯,还在闪,很好看。

谈笑指着那个灯,问邢愫:“你看那个!”

她们姿态烂漫,举止可爱,加上保养得当的脸和身材,看起来并不像三十多岁的女人。

所以说,时间真的残酷吗?也不全是,它对努力又积极的人,总会善良一些。

迎宾给她们叫了代驾,谈笑没等代驾来就被一位客户以顺路为借口带走了。谈笑很能喝的,这点酒只会让她晕,不至于让她蠢,所以她是想发展第二春了,邢愫知道,就没管。

约莫十来分钟,代驾来了,是个男孩,看上去很小,她本能地问:“多大了?”

那男孩说:“二十。”

“你有二十?”

那男孩又说:“虚岁。”

邢愫就笑了:“虚的有点多啊。”

那男孩从她手里接过车钥匙,把车从停车场开过来,正准备扶她上车,门口那些依依不舍地互诉衷肠的客户朝他们喊了一声:“愫总!要不要换个场子接着喝?”

邢愫站起来,身形一晃,扶住树,说:“你们喝吧,我得回家,明天我们家那……”

她话还没说完,开过来一辆车,声浪震耳欲聋,车门打开,驾驶座先迈出了一条腿,皮鞋,西装裤腿,全是高定。邢愫认得,就又坐到了花台上,抱着双腿,等着那个人下车。

那个人下车了,他脸色很难看,可脸很好看,他一眼找到邢愫的位置,走向她。

邢愫枕着自己的腿,看着他走过来,明显感觉到空了一天的心一点一点被填满。她好想他啊,好他妈想,可他总是很忙,她也总算体会到他当初都是怎么熬的。

他站定在邢愫跟前,问她:“喝了多少?”

邢愫掰着手指头算了下,最后伸出五根:“两杯!”

他眉头皱得更深,弯腰把她抱起来。

代驾拦住他:“请等一下,我是这位女士叫的代驾,我……”

他说:“不用了。”

代驾出于认真负责的态度,又问:“您是……”

他说:“她丈夫。”

代驾明显一滞,旋即道歉,把车钥匙归还。

那些撺掇邢愫换场子喝酒的人,在看清来人后,都酒醒了,也不聊了,全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倒不是来人叫他们恐惧,只是业务上难免要跟他接触,要是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合作就没法谈了。

邢愫反射弧很长,快被抱到车前了,才说:“我丈夫?你?扯淡。”

他把她放进副驾驶,给她系好安全带:“你要嫌丈夫不好听,可以叫老公,反正你也没少叫。”

邢愫抬眼看他,他穿西装的样子无可挑剔,举手投足都会戳中她G点,可只要一想到,他要这样面对其他人,她就小心眼的不行了。可她是邢愫,邢愫能这么小心眼吗?

不能,她就逼自己不管。

现在趁着酒劲儿,她也不管心眼大小了,两拳头打在他身上:“给我脱了!”

他接住她的拳头:“想要了?”

邢愫亲自给他脱:“这西装好恶心,为什么高定就会把身材优势体现出来?我都高定了,就不能听听客户需求?我不想要这种!”

他笑了下:“就知道你早对我穿西装有意见了,还装。”

邢愫不承认:“放屁!”

他把她手放好,车门关上,回到驾驶座,伸手攥住她的:“嗯,没有,反正你习惯口是心非。”

邢愫两只手把玩他的一只:“你走了一个月。林孽。”

林孽把她不老实的手包住,偏头亲一口她嘴唇:“嗯,有点久,对不起。”

邢愫不满这个吻,拉住他领带,拽向自己,再度吻上去。

吻到嘴麻,邢愫才放开他。

林孽伸手擦擦她嘴边的口水:“我跟你说我晚上有局要带你,你是不是忘了?”

邢愫没忘:“忘了。”

林孽对她总有耐心,十年前时,十年后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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