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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
家里的两个人同样不缺钱,也有时间,纠结在清宇身上的感情却止步不前。
对于自认为被抢了表演机会的陆权,他想给清宇砸钱,却砸钱无门,这么久了,送到人手里的那张卡几乎没有消费。
清宇总是从抽屉里拿现金,一张一张数着生活,有时钱用多了还会不好意思,回头告诉陆诚,然后像询问意见一般,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陆诚听了高兴会抱着人温柔地说话,完全没理解这种手心向上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
学期逐渐望见末尾,清宇很快在一张张草稿纸里找回了以前熬夜完成作品的感觉,他每天待在工作室的时间远比在家还多,手里抱的书从一本变成几本,有时顶着学习和考试的压力会磨蹭地拖到天幕渐黑,成为家里最后一个回来的人。
夏日的昼长超出想象,晚上9点的天色也是飞霞中带着云彩。
清宇踩着最后的黄昏回来的。
陆诚看向门口进来的清宇,他肩膀上挂着包,臂弯里夹着书,手上又捏着工具袋,正斜着身体靠在一边伸手去够门。
门掀得过于敞开了,而站在玄关不向外迈脚的懒鬼始终不愿先放下身下的负担,折返一次。
真是奇妙又新鲜的感觉,陆诚看了一会儿,在书本摇摇欲坠的时候,走过去帮清宇关上门。
清宇一转头就对着陆诚,他闻见鼻尖前隐约熟悉的香水味,陆诚的脸就在眼前,距离太近了,让他产生陆诚似乎会接过自己手
上书本的错觉。
下一秒,陆诚伸手接下那本夹得艰难的厚重书本,又单手挑过清宇的背包挂在玄关,他转身看看清宇:“今天过得好吗?”
清宇抬头望向他。
扬起的脸上,眉骨的两条并非直线,像是占据指挥位置的线条使眼睛瞪得更圆,嘴巴微张,唇角微微翘起,“挺好。”
陆诚目光扫过,呼出胸腔里的气,语气依然流畅自由:“手里拿的什么?”
清宇没有察觉陆诚轻微滑动的喉结,肩上的负担被陆诚拿走了,他轻松地站着,半举起手打开袋子给陆诚看,“写作业的工具袋。”
半透明的袋子里面是裁纸刀,纸板和几个简单的模型草图,还有一些陆诚并不眼熟的小杂物,零零散散地躺在袋子最低端。
其实工具袋里一眼望下去就到了底,但抓在袋子下方的手指漂亮,虽然远不及望向他的那双闪烁亮点的眼睛和悄悄贴近的心。
陆诚又找回了当初养清宇的那一点感觉。
他嘴上说着没有期待那么多,但每当清宇有鲜活的反应,总能让他生出更加贪婪的欲望。
对话中断,清宇合上手里的工具袋,将目光挪向墙上,他想回去休息了。
陆诚看了看表,不太想放人,但清宇迟疑地瞄了他几次,陆诚眨眨眼,看着清宇上楼。
楼梯拐弯前,清宇回过头,看见下方的陆诚站在挂起的背包前,将刚才的工具袋放在了置物架上。
他静静地移开视线。
深夜,天色更晚了,清宇躺进被窝里,在睡梦中梦见了久违的大海。
模糊而危险的海洋,迎面而来的海风夹杂着盐粒穿过森林,把心底的秘密卷入漩涡。
清宇走近海边,看着水波上影影绰绰的脸庞,他伸手碰了碰翻起的水花。
其实他什么也没写,没写项目最后的报告,没写学期的论文。
就算是认真笔记的专业课也只是毫无下文。
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接触手上的器具。
清宇坐在夕阳的浅滩里,迷迷糊糊地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