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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衣 14 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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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地在她心底升起来,佩瑜想,我今天很高兴,真的,我太高兴了。

“你想和我说什么?”女郎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是XXX?”她忽然说了一个只有女同之间才互懂的暗语。

那时候佩瑜还只懂拉拉,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她想自己反正也不可能是这么刁钻古怪的玩意儿,就摇摇头,回答说:“我是想告诉你,我赢钱了,我他妈的不用被卖到夜总会去了,我他妈的终于看到自己不再是个倒霉鬼了!”

“那恭喜你了,”女郎说:“不过你也用不着这么大声疾呼吧,又不是在演讲。”

那女郎就是那天正好去邻城办事的绣枝。后来她一直说,佩瑜不由分说地街上抱住她,还问她要电话号码,是不是对她一见钟情?

佩瑜说,那叫一见如故。我们之所以活着,是因为有同类。我们总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谁是我们的同类,而谁永远都不可能是。

第二天晚上,佩瑜约了老夏来小旅馆,她把所有的钱都还给了他,并且,还洋洋得意地告诉他,自己还挣了点。

老夏想,这个女孩子够有胆识的呀,假以时日,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人物。

但老夏也忍不住要问她,如果最后一把赌输了,她会怎样。

佩瑜说那她就去努力赚钱,再辛苦再艰难,她都会把所有的钱都挣够了,才出现在他面前,完完整整地全部还给他的。

老夏怜惜地握住她的手,说道:“你可真傻,钱有什么要紧的……”说真的,自从他把钱给了她之后,他就从没打算要她还过,虽然不算豪富,这点钱他也还亏得起。

“那是一定要还的,没有钱之前,我是绝对没脸来面对你的。”

“……傻,”老夏听佩瑜这么说,心里更是痛惜,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喃喃自语道:“就为了那么点钱,我就看不见你了?我只想每天都能看见你,知道你每天都在做些什么。”当然,他也明白佩瑜为什么会那么迫不及待地要把钱还给他,她要的是在这场关系中的平等地位。这一点,深深激发起了他心底的火焰,他像个热情的少年一样,上前紧紧拥抱住她,把她轻轻放在了旅馆的床上。

床单不甚洁白,洗的马虎,都没有浆过,有点稀软的感觉,老夏有洁癖,换了从前,这样的床,他是绝对不会躺上去的,这样简陋的地方,在他眼里,也绝对不是襄王有梦神女有情的云雨之所,怎么着他也得找一家像样点的酒店吧,但是,他现在不是身体里开始流淌着少年一般凶猛的情欲了吗,于是,他就什么都不顾得了。

有一点他是很清楚的,如果佩瑜还欠着他钱,那他就一定不会去碰她,他不想让她感觉他和她之间,存在着任何一丝一缕龌龊不洁的嫌疑,他很珍视自己和佩瑜的关系,觉得那是水晶,是琉璃,是莲花,是清水,是天下最清澈澄明的东西。

佩瑜曾经看过一个女作家写的,关于和老男人做爱时的情景,“他已经老了,松弛的腰身,干瘪的睾~丸,枯萎的阳~具……”那时觉得读起来真还挺咯应人的。

她没有恋父情结,从未想过会和比自己大那么多的男人上床。到了床上图穷匕见,她才发现,其实老夏并不老,他的肌肉还很结实紧凑,浅褐色的皮肤散发着沉沉的光泽,类似于某种檀木流泻出来的颜色,腰身纤瘦,阳~具笔直而滚烫。

而且,只有成熟男人才会照顾女人,也更懂得如何伺弄女人,女人就像一架钢琴,就看男人如何弹了,大部分男人顶多弹几首流行曲来自娱自乐一下,而老夏呢,看起来他能弹肖邦和门德尔松。

古典,有难度有技巧,并且漫长。

小旅馆的隔音总是很差。隔壁房有个男人大半夜都不得安静,大概是终于忍无可忍了,找了个扫把还是什么的重重地擂了擂墙,然后操着一口纯粹的京腔在隔壁半是警告,半是调侃地说道:“我说,爷们您也悠着点儿嘿,都搞了这么久了,就不怕搞折断了?俗话说铁杵也会磨成针了您哪!”

京腔京韵字正腔圆,刻薄但是不失流丽清脆,佩瑜听的字字句句都声声入耳,她和老夏相视几秒,然后一起大笑起来。

他们笑这也不知道是哪一路的江湖豪杰流落于此,被迫听了一夜隔壁戏,如此的“悲欣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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