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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和他一起票戏时,我爸爸演杨贵妃,导演演的是高力士,当他在台上载歌载舞,媚眼如丝眼波流转,回眸轻喊一句:“力士,卿家在哪里?”让那导演都不禁心情一荡。此导演在回忆录里写道:“从此,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人演的杨贵妃,能有他的那么一股子风情,那么一股子浪劲儿。”我爸爸也说过:“在京戏里,男人演的女人,是演出了女人的神,而不是形。女人自以为美的那一点,其实在男人眼里或许并不美,相反,有可能是女人认为丑的那一点,在男人眼里却很美。”
这段话,关逸朗深以为然,他也喜欢男旦。只不过现在好的男旦越来越少,近乎于绝迹了,一旦被他发掘出一个好的来,他都会一直去捧场。
现在每逢星期三下午,他都会去捧一个新崛起的男旦的场,那天如果我有空,他都会约我一起去。正好那天那位角儿演的是《汾河湾》,听完他的,紧接着上来一出《三岔口》,是我最不喜欢的武戏,看着没劲,我就去了洗手间补妆。
一段睫毛我刷了将近有半分钟,还嫌它刷的不够完美,正端详着,忽听背后有个声音说:“挺美的啦。”
文洁若。居然是她。听她的语调倒很是温和,也看不出她有什么恶意。脸上更是笑吟吟的。我不由的想,这个女人的修养真的那么好?
或者,利益对于她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她可以对她丈夫的“女人”视若无睹?难道她真的是“眼中本无物,何处染尘埃?”
“文董。”我招呼道,心想,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可她的弱点究竟在哪里?
我把化妆包往包里一塞,她突然盯着我手上的戒指很注意地溜了一眼,那天我戴的正是那只眼儿媚。
“很奇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只戒指。”她有点茫然若失地说,像是在自语。
我想你要是去过T家,一定会看见他们家的镇店之宝,有什么可奇怪的?再瞥了一下她的手,她的手腕上只有一只手表,手指上光光的,没有任何戒指,她和关逸朗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不戴结婚戒指。
“对了,原来是这样,”她是那种忽然想起什么的表情,然后问我:“关逸朗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像一个人,不是外表,是那种做派?”
我只想探探她的虚实,故意说道:“他只告诉我,以后你见到我,面对面走过,文董你都会当没看见我。”
“看来我的判断没错,”她没接我的茬,顾自说道:“你真的很像她,那种以为天下男人都只爱她一个的狂妄劲儿,简直一模一样。”
“你和文洁如一模一样,一样那么的不可一世。”
“文洁如?”我忽然脱口而出“你姐姐?”
“看样子关逸朗还挺爱你的嘛,”她轻佻地向我吹了声口哨,本来就是在抽烟的,这时候像某些有点倜傥而无耻的男人那样把烟雾佻皮地喷到我脸上来:“他倒什么都对你说。”
“初恋总是难忘的嘛,”我特地轻描淡写地给她煽上一把:“而且,男人总是能一眼发现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回到包厢,我忍不住对关逸朗说:“尊夫人也在,刚才我看了下,她在楼下包厢里。”
“哦。”关逸朗连个意外的表情都没给我,他眼睛盯着台上,把手放在我膝盖上拍了一下:“听你的戏。”
我心里说我已经没兴趣听戏了,要么你们夫妻俩唱一出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