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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靠在床头,把玩着那瓶创伤药膏,由瓶口处散发出来的淡淡药香,我闻到了八角莲清雅的芳香。八角莲是一种十分奇特的植物,有粗壮的结节状根状茎,每年长一节,叶形酷似古代的盾牌,叶缘裂开,多呈八角状。生紫红色花朵,簇生下垂,形态极其清秀雅致。它有很高的药用价值,能清热解毒,治疗刀伤、烫伤甚至是毒蛇咬伤。因为此花珍贵而稀少,算是花中珍品了。
这瓶药膏想来是武田信玄命人送来给我的。哼,我才不会领他的情!我嫌恶地将药瓶随手扔回到托盘里,重新躺了下来。来这里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找不到有关青行灯的丝毫线索,却跑出来一只可恶的小妖怪。一想到他那副丑陋矮小的尊荣竟然想染指美丽的千黛,我简直气得无以名状!这不是癞蛤蟆妄想症是什么?
其实呢,长得丑不是错,没事跑出来吓人可就不对了,而且还是吓美女,那就更不可原谅。对付这种心存非分的小怪物并不难,只要把他头顶圆盘里的水抽掉,任凭他再怎么蹦跶也不过是一只丑陋的小青蛙。
这些日子跟千黛的相处,让我越来越喜欢这个温婉美丽的日本女子了。她年长我一岁,我总是唤她千姐姐。我喜欢躺在床上,任由她取了香香的药膏轻柔地替我涂抹伤口。她身上散发出的芍药的香氛跟八角莲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竟有一种奇异的镇定效应,每一次换药上药倒不觉得疼了,反倒成了一种类似于药疗SPA的享受。
自刎事件的使作俑者一次都没有出现,我想大概是因为难堪而无法面对我吧?这样最好!省得我看见他心火、肝火一起升,情绪波动突发脑溢血啊心肌梗死啊之类的夭折在这里。
困在房间那么久,我这天生闷不住的急噪脾气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白天总是被武田信玄派来的侍女盯得死死的,他不许我随便出入房间,甚至于连下床都不可以,我只能乖乖地躺在床上过着猪一般的悠闲生活。
千黛更是以我的伤口为由拒绝我所有的过分请求,无论我怎样讨好于她都是无济于事。她总是刻意地扳起一张俏脸儿拒绝我:“不行,羽裳。”若是被我缠急了,就会搬出武田信玄来压我。
“这样我会闷出病来的。我受伤的位置是脖子,又不是脚。”我总是这样申辩。
“但是你走路会牵扯到脖子上的伤口。”千黛不为所动地说道。
“我会很小心,绝对不会碰到伤口,我保证。”我举手发誓。
“不行,羽裳,真的不行!”她断然拒绝,甚至不给我继续申辩的机会。
上帝啊,这跟软禁有什么区别?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白天不行,晚上也······呃,我顿住,脑袋里猛然一闪。白天不可以,晚上可以啊,月黑风高是办事的最佳时机,书上都是这么写的,越是不可告人的秘密,越是要等到深更半夜才显得诡秘刺激。
我决定,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帅哥只有一个月的安全期限。过了期限,烟雾花一散尽雨女又会寻着他的气息找到他了。
入夜,我乖乖地让千黛替我换好药膏,并在她的监督下喝掉碗中极苦的中草药跟白米粥,便故意哈欠连天地大呼着想睡觉。千黛扶我躺下,细心地替我盖好被子,然后熄灭了房间的蜡烛才放心地离去。
我听到她的脚步声渐渐的远了,立刻掀开被子跳下床,极小心地走到门旁,竖起耳朵拼命偷听着院子里的动静。除了值夜巡视偶尔的咳嗽声跟一种远处传来的奇怪敲击声,再无其他声响。
等那值夜人的脚步声走远后,我迫不及待地拿出那套偷藏的深蓝色夜行衣换上,这就是所谓的忍者装束。平时看到电影中的忍者每次出场必然是全套的黑色夜行衣,包括黑色头巾、黑色面罩及黑色手套。其实不然,如果忍者一身黑色的装束,深夜间的轮廓反而会更显突出。因此,忍者的基本装束颜色是深蓝色。碰到月明星疏的夜晚,便会换成灰色或者茶色的装束,甚至,有时候会换成深灰色的装束。
折腾了N长时间,终于搞定如此难穿的忍者服装。我望着镜子中包裹严密的身影,俨然一个执行任务的神秘忍着,就是身后的那对翅膀有些招摇。原本想用墨汁涂染成跟衣服一样的深色,无奈自己偏又是个超级洁癖狂,容不得身上有半点污秽之物,犹豫了很久还是放弃了。
“let’sgo。”我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吹了声响亮的痞子哨,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伸头警惕地四下探视片刻后,快速掩上房门,轻巧地隐入寂静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