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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内。
徐轶安静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微微的疲惫,仿佛是因为长时间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中,他的脸竟现出了些许的苍白。
此刻他的眉头轻蹙着,半睁的眼睛看不出是何种表情。额前,一缕碎发凌乱地垂着。他的身上还穿着素色的囚衣,许是长时间未换的缘故,那囚衣破败的背后更多的是那磨人的肮脏。
他一贯是注重整洁的人,这样的肮脏是他从前无法忍受的。可是如今他必须受下来。为了他未演完的戏,也为了那看似无法企及又唾手可得的大业。
空气里满是潮湿的霉味,在这样一个发酵着的季节,这种味道无疑是折磨人的。可是比起一般的牢房,这里,已经可以算得上豪华了。
背后的冰冷一一传来。那是属于墙体固有的温度。这里他已经习惯了,就像是习惯了很多他必须去习惯的东西一样。
他抬头望了一眼那正有老鼠攀爬的墙壁。那里,一个细小的黑魆魆的洞横在半空。有大只的老鼠探头张望着,然后发出“吱吱”的叫声。令人厌烦。
他看着他们结伴而行的样子,只是微微地叹了口气。
牢房外,密密匝匝的铁条束在墙体里禁锢着徐轶的自由。这密不透风的天牢,原是他的父亲徐震天参与设计的,如今……
他笑笑,嘴角勾出一个玩味的弧度。如今,却只是为了锁住他。
牢房四维透出的灯火,明明晃晃地在半空中摇曳。昏暗的光,只照进他的脸,却未曾照入他的心。门外,有穿着甲胄的士兵拿着兵器重兵把守着,一脸肃穆的模样着实让人感到可笑。他们的手里,明晃晃的武器兀自发着冰冷的光。映射着他们的脸,亦辉映出无尽的落寞。
这时,墙壁上镶嵌的照明宫灯忽地一黑。然后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几声闷响隐隐地传来。
“呜……”有人痛苦地挣扎,然后继而便听见了有利器刺入身体的声响。
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之气传来,甜腻的,带着新鲜的血液的芬芳。
徐轶明亮的眸子还未在这样的黑暗中适应,就隐隐地听见门槛上传出的开锁的声响。他微蹙了眉头,嘴唇动了动,想问什么,最终却没有问出来。
“轶儿……”
随着这一声呼唤,那黑暗中终于平添出了几许亮光。接着,宫灯亮起,一切恢复如常。若不是牢房外那横躺着的几个士兵,这里与往常实在是并无二样。
徐轶随着这些声响往门口望去。他知道是他们来了。这些日子,他们该是沉不住气了。
不由得嘴角勾出一个凛冽的弧度,带着肃杀与绝情。
果然。
“轶儿……”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缓缓地走向他,看着他的眼睛充满着疼惜。但是,徐轶却从这双眼睛中看到了别样的东西。
“为什么要这般对母亲,轶儿,你真是伤透了母亲的心。”宋新洛娓娓地说,望着他的眼睛也满是责备与愤怒。
“母亲?”徐轶挑了眉,玩味地看她。什么母亲。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母亲。
“你可以不认我的,可是这血缘,却是永远也断不了。”她说着,手搭在徐轶的肩上。微弯着的腰肢灵动地漾在空气中。更显得她身材袅娜。她本就是美丽的女子的。
似是这天牢中的气息太过潮湿,霉味泛滥的使然,使她的秀眉微颦。她不禁拂了锦帕掩了口鼻。
“夫人若是受不了这里恶劣的环境,就请退出去。这儿,并不欢迎夫人的!”他说得决绝。就连眸中一向的隐忍之色也是倏然而逝。然后侧过身子避开宋新洛的手。
那手就突兀地落在了半空中,显得有些孤寂,连同那颗心,也一并沉了下去。
这时候,两个黑衣人从牢房外进来。其中一人黑巾蒙面,如鹰般的眼眸勾着。另一人一脸的正气,不是童御是谁!
看到那二人进来,徐轶眼中的狠戾之色更重。
那黑衣人不顾徐轶的目光,径自站在宋新洛的身侧,带着凛冽的眼神,狠狠地瞪向徐轶。倒是一旁站着的童御,许是因了与宋新洛原本就有过节的缘故,看着徐轶,眼神倒有几分恭敬的意味。
“徐少主,您这般的做法倒是很伤夫人的心。夫人,毕竟都是为了你好。”那黑衣人开口,如鹰的眼眸炬样的光似是可以将人焚得体无完肤。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中无可附加的郁结,燃烧。似是一股莫名的戾气将要冲出头顶。只是,徐轶忍住了。此刻,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头,无来由地疼。疼痛中似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伴着血腥,还有一丝母爱的柔情。
是什么?!
他皱着眉头,头痛欲裂。
他本就是失忆的人,对于十岁之前的种种他早已忘却。可是为何,他的脑海中,竟会出现这般让他心痛的画面。似乎,只要低下头就会留下泪来。
徐轶极力忍住脑海中蓦然腾出的种种,牙齿狠狠地咬着下唇。那下唇,此刻被他咬的似是要滴下血来。
眼前,是如同宋新洛般越来越清晰的脸。年轻而美丽,她只是这般地望着他。一直,一直。可是,潜意识中,这个突如其来的女子并不是宋新洛。她……
“轶儿……”
仿佛听到了熟悉的呼唤,他的身子猛地一颤。接着,这种感觉倏然而逝。就如同,不曾出现过一样。只是,那张脸,真的没有在自己的眼前出现过吗?
“轶儿,轶儿你怎么了?”宋新洛进得前来,眼看着徐轶愈显苍白的脸,心中突地出现一缕焦急。
徐轶本是头痛,突地感觉手臂一暖,这才望去,却见宋新洛担忧地挽着他的胳膊,不由得心中一阵厌烦。想起刚刚脑海中出现的那些画面,再联想到这些年来他多方搜集来的结果。他更加确定,眼前的这个女子,并不是自己的生母。
他甩开宋新洛的手,眼神冰冷地看她。
“您,该是回家静养的时候了。父亲的大业,一贯是男人之间的事,如今,连这白玉扳指也在我的手上。若您还想参与什么,只是凭了现在的身份与所有,恐怕是难上加难了!”他的嘴角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连带着冰冷的话语,让本就凝结般的气氛更加冷漠。
宋新洛一怔。
是啊,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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