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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背身不语。
我和爹在城外的一间破庙住下。
爹像变了个人,书不读了,字不写了。
整日背着影箱,走街串巷。
逢人便问人看不看皮影戏。
我在门前开了块菜园,种些瓜果蔬菜,时常拿去城里卖。
经常在某个街巷与爹不期而遇。
他一副低声下气,即使遭人嘲讽也不见气馁。
有一天,我看见一位小厮上前问爹是不是会皮影戏。
接着,爹随着他进了座气派府邸。
那晚回来,爹心情格外好。
他从包袱里掏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欣慰道:“天不亡我,青棠,我们的好日子在后面。”
他说那户人家刚诞下一子,日夜哭闹。
夫人老爷为此伤透了脑筋,恰逢听到府外有叫嚷表演皮影的。
夫人就抱着试试的态度,命小厮请爹爹进去。
没想到那小孩见了皮影,竟真的破涕为笑了。
老爷喜出望外,当下赏了爹爹一两银子。
并要求爹每日进府为小儿表演。
爹用那锭银子雇了个乐师,又用剩余的钱置买了张牛皮、几根蜡烛等。
他用牛皮做了些新皮影,生旦净末丑皆有。
渐渐地,爹爹的皮影戏在城里出了名。
人们都知道城郊外有个柳生,他的皮影戏惟妙惟肖,手下的皮影栩栩如生。
尤其那只柳叶眉、线线眼的花旦。
但凡城中祈福拜神、嫁娶宴客、添丁祝寿等,都少不了爹搭台唱影。
我也丢下菜园,跟在爹爹屁股后,忙前忙后的。
爹越来越忙,但仍不忘每晚给那只花旦人影刷上层桐油。
半夜醒来,经常看见爹的房间亮着灯。
烛火照映下,纸窗户上投下一大一小人影。
大的人影是爹,他端坐于桌前。
小的人影是花旦,在竹棍的支撑下与爹相向而望。
爹正低着头,嘴巴一张一合。
仿若在与人影聊天。
这场景看起来格外诡异。
日子逐渐好转起来。
爹攒够一笔银子后,又花钱搭了个影班子。
收养了一批小徒弟。
他说这是他与娘娘共同的心愿——有个自己的影班子。
然而,我心底有些惴惴不安。
自从娘过世后,我们的生活似乎过于顺风顺水了。
轻松夺得贵人赏识,一夜之间崀城多了一大批影迷。
每日堵在我们家门口,争先恐后看皮影戏。
不见得有多喜欢,倒像是被什么附体了般。
我随手拦住一位常来看客,问他:“你喜欢看的是哪一出戏啊?怎么这么喜欢?”
男人捋了捋胡须,“牛郎织女,白蛇传吧。那只皮影长得太俊,我见犹怜呐。”
“那只皮影?”我心下一咯噔。
“大哥,你说的莫不是那只有泪痣的皮影?”
“正是正是,这东西长得可真标致,她要是个真人就好了。”
男人舔了舔嘴唇,宛若在品尝美食。
我放下茶壶,找了个就近位置坐下观看皮影戏。
煌煌烛火下,那只皮影儿无论从动作,还是身形都像极了娘。
不经意间,瞥见这群宾客脸上的神色着实可怕。
他们的眼睛死死盯着幕布,仿佛深深陷了进去。
我开始注意到宾客的异样。
发现他们必点的皮影戏里都有那只驴皮皮影。
爹似乎察觉到我的怀疑,他以皮影受损为由,有意减少了这些皮影戏的演出。
并立下规矩,以后只有在婚嫁宴请上才演牡丹亭、西厢记等才子佳人的皮影戏。
我问他为什么。
爹说这些都是不可信,豪门贵女怎么可能放着优渥不要,跟着穷书生吃苦呢?
这些故事,只不过是些没本事的男子意淫出来的罢了。
他在婚嫁上放这些戏,只是为了提醒那些新人,莫做负心人。
“只有那些门当户对的男子才配得上佳人,寻常书生不配。”
爹说这句话时,有些愤愤不平。
我一时语塞。
我很想对爹说,可是我娘就放弃了一切,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你这个穷困书生。
可是她从未后悔、嫌弃过你。
如果她知道你这般自轻自贱,她泉下有知,会不会心疼呢?
漫长的梅雨季过去了。
爹在城里混得风生水起。
一日,城里晏举人娶亲,请爹爹的影班子过去庆祝。
听闻举人之前是个穷秀才,早已娶妻生子。
他年轻时仗着几分读书人的才气,吸引了秦楼楚馆里的媚娘。
媚娘对他一见倾心,不惜赎身嫁给了他。
又拿出多年卖身子的钱,供养秀才读书,希望有朝一日助夫君实现青云之志,却不想真心喂了狗。
秀才是高中了,然而中举不久就和李府千金勾搭上了。
最终逼得媚娘上吊自尽,一尸两命。
秀才在外声称妻子不洁,趁自己不在家之际与野汉子私会。
却不料被自己当场撞见,媚娘没脸见人才寻了短见的。
可怜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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