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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袖被他眸光里的冷寒责备之意吓得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遍。
北邪煊俊脸上覆上了一层严霜,沉吟不语,这次她出事绝对不是个意外,这宫里的那些女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太医院的两位太医一路小跑着到了,仔细诊脉之后和前一位的说法相同,只是开的药方里多了两味苦药。
紫衿看了看药方,低声对北邪煊道:“王上,主子是最怕苦的,这两味药材……”
北邪煊望向太医。
一位太医摇头:“这两味药材不能去,也不能代替。洛主子是寒气入侵导致的重风寒,治法应以辛温解表为主,要选用麻黄、荆芥、防风、苏叶等解表散寒药,不然这药方就没什么作用了。”
“在煎药时可以多放些冰糖、甘草,对药效无碍的。”另一位太医补充道。
“按太医说的去煎药。”北邪煊吩咐,紫衿和蓝袖都随着太医退了出去。
看她依然是那副锁眉痛苦不堪的模样,手指轻抚过她苍白的小脸,北邪煊心的某处被抽紧了一般。
“王上,秦总管有事禀报。”蓝袖进来。
“让他进来!”北邪煊替珈洛往上拉了拉锦被,又仔细掖了被角。
“王上,翠微堂的宫女绿意自缢身亡了……”
北邪煊摆了摆手:“这些事情罗姑姑处理就好!”
“王上,绿意留下一封书信,说她受主子指使谋害洛主子未果,自知罪不可恕,兼之心内愧疚万分,所以自缢。”
秦顺注意到王上的脸色淡漠如常,冰冷的眸子却让人不寒而栗。
紫衿端了一碗煎好的药进来,蓝袖忙过去把珈洛扶坐起来。
“慧主子已经在建章阁,毕竟慧主子位列妃子,到现在还是坚称是受人栽赃陷害,不承认此事是她所指使,所以罗姑姑请王上过去。”
北邪煊点点头,命紫衿蓝袖好生看护喂药,正准备离开,珈洛微微呻了一声。
可能是第一勺药入口太苦了,再也不肯张口喝第二口。
“这……”紫衿不知道怎样让她把药喝完。
北邪煊转身回来坐到床榻边上,接过药碗,“秦顺,让罗姑姑彻查此事后按宫规处置就好,不必留情!”
秦顺“是”了一声下去了。
“你们去拿些蜜水来。”紫衿和蓝袖也退下了。
北邪煊动作笨拙地让珈洛靠在自己胸前,一手端了药碗,一手拿了小勺舀了药汁,轻柔在她耳边低语:“洛儿,张口,乖乖地喝药,等你裁了,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不好……”
可是不管用。
北邪煊说什么都无法让她把药喝下去,他未想过喂药有这么难。
喂药,就是喂药罢!
他喝了一小口,果然是够苦的,怪不得尚在昏迷的她不肯喝。
低下头含住她的唇舌,一点点的把药都推进了她的喉中,强迫珈洛把药一点点的咽下去。
慢慢的,一碗药都喝下去了。
北邪煊把药碗搁在托盘上,轻轻扶她躺好,自己竟出了一身的汗!
这是什么?她怎么这么喜欢在枕下藏东西?
他抽出那个小小的锦盒,打开,怔住了。
里面是一条极为精致的绣带,双龙戏珠。
两条游曳在繁复的流云纹里的金龙,威风凛凛,前爪相抵。
中间是一颗硕大的珍珠,温润玲珑。
龙身全用金色和黑色两色丝线绣出,龙鳞一片片可数。
珍珠除了充当双龙所戏的珠子,还是整条绣带的扣子。
这是极费工夫的,除了要画的逼真,针针线线更要精心。
他记得她是不久前才跟兰音学着做女红,那这条绣带是……
“王上,蜜水来了。”蓝袖先是在门外站着不敢打扰里面的场景,后又下去多端了一碗蜜水。
一人一碗,正好。
北邪煊瞥了一眼那两碗蜜水,问:“这是她绣的?”
“是啊,公主先是用心的练习刺绣针法之类的,知道兰主子赞好了,又连着几日夜拆来拆去绣成了这个。”
蓝袖高兴地说,她家公主就是这么聪明,才学了短短一段时间都绣成这么精致的东西了!
她真是用心了……
北邪煊一时间只觉得胸中都是汹涌澎湃的暖意,几乎快把他整个人都柔软的化了。
唇角噙笑,满目光华。
看到仍在昏迷不醒的她,更是心疼不已。
“洛儿,你快些醒来,等你裁了,我就陪你回南朝吴中,陪你去看母妃好不好……”北邪煊俯身低低道。
蓝袖睁大了眼睛,北邪王说带公主回南朝?!她没听错吧?!
以前每次公主一说回南朝,北邪王就是大怒的……
***
竟然没死?!
宁瑶染着鲜红丹蔻的手指执着一枚黑棋子轻敲着棋盘。
清脆的相撞声让她更加烦躁,猛地起身把一个珐琅花瓶摔了个粉碎。
中了三步醉在烟汀里泡了偌长时间竟然还好好活着!
“主子,您要冷静些,现在王上着罗姑姑彻查此事,您要是太情绪波动浮躁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金缕上前收拾花瓶碎片。
说摔了就摔了,当初还因为打破了一个同样的花瓶大怒溺死了一个宫女呢……
宁瑶坐到椅子上,罗姑姑根本查不到她身上,只是那个慧妃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再说还有伊冉呢,三步醉是西辽秘产,这宫里只有伊冉和她的丫鬟燕羽是西辽人。
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她只是不甘心!
从她回来到现在,王上就没踏进过锦竹轩一步,反倒是对那个洛妃有求必应!
哼,洛妃,我就不信你是九命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