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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生的幸福都奉献给了别人。她们是那么的本分和善良,她们应该受到人们的尊敬,应该像所有的母亲那样得到后辈的孝敬。李文化买铺盖的时候,顺带了两个痰盂,一个给刘奶奶,一个给自己和欧阳平,以备不时之需。
当天晚上,欧阳平和李文化到小鬼巷176号看望刘奶奶,还带了一饭盒局食堂包的韭菜肉馅的水饺,把刘奶奶喜欢得合不拢嘴。
在刘奶奶的屋里还有一个人,他就是早晨送菜的那个中年人,喊刘奶奶“大姑”,而刘奶奶称中年人“三侄子”。刘奶奶招待三侄子的是大白菜烧肉,还加了一些粉丝。下午刘奶奶去后街看望老姊老妹的时候,顺便到菜市场称了一斤肉。
刘奶奶不住地往三侄子的碗里拣菜,她笑眯眯的看着三侄子吃饭,显得非常慈祥。三侄子吃过饭后,用衣袖摸摸嘴,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和两斤粮票,硬塞给了刘奶奶,然后挑着空担子走了。刘奶奶把她送出院门。
“路上小心点,看着走,啊。”
“知道了,大姑,你回去吧,什么时候回家,我来接你。”
刘奶奶直到看着三侄子的身影消失在前巷子的拐弯处,才回头。
“李同志,你们等急了吧?”
“老人家,我们不急,就是想来看看您安顿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下午,我三侄子又帮我给整了整。”
“您这个三侄子对您很不错啊。”欧阳平道。
“是啊,是啊,就跟亲生的一样。”欧阳平和李文化从老人的眼神看到了只有母亲才有的那种光辉,:“他今天是给附近几家院子送菜来的。”
李文化早上出院门的时候就在心里挂了一个大问号:“为什么要给这些人家送菜啊?”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这附近十几家的菜都是我们刘家集刘家给包下来的,这小雪都过了好几天了,城里家家都要腌菜,这几天,太阳好,晒晒就能腌了,十天半月就能吃。”
“刘奶奶,镇上这些人家难不成还有土地在乡下?”
刘奶奶笑了:“他们哪有什么土地啊。”
“那凭什么给他们送菜啊?”
“凭什么?就凭各家各户都把粪水给了乡下这些种地的呗。”
李文化目瞪口呆,恐怕这也是一种文化吧,那个关于故宫粪便如何处理的问题,李文化总算找到一点答案了。
不管怎么样,李文化的心里还是觉得:在这个粪与菜的交易过程中,城里人有剥削之嫌,最起码有占便宜之嫌:“这粪便,能帮城里人打理干净就已经不错了,再说,这玩艺又一文不值,干嘛要给他们菜啊?”
“李同志,这你就是外行啰,这农民种地,收成好坏,靠的就是这粪水,老话不是说,‘庄镓一枝花,全靠肥当家’吗!在城里人的眼里,粪水是个脏东西,可在我们庄稼人的眼里。它可是个宝啊。”
现在想来还真有趣,在那个年代,帮别人家清理粪缸,脏臭不说,连工钱都没有,还要给人家菜;如今呢?这个工作已经有了名号,叫清洁工,而且拿工钱,还不一定有人干呢。由此看来,清理厕所这样的环卫工作。在那个年代是由农民干的。如果再想一想,更觉有趣,这农民当真命苦,是不是命中就和粪水有着历史的渊源。现如今,城里大部分清洁工都是农民。这是不是也算一种文化呢?
其实,也不奇怪,咱们中国历史上就是农业国,过去是以小农经济为主体,生产力水平决定了人的生活水平就这么低,想当初,我们插队的时候,不是曾经天不亮就背着粪箕跑十几里的路,到村前庄后去拾粪吗?还都是单遛。为什么不能结伴而行呢?你想啊,两个人同时看到一泡狗屎,算谁的呢?要么这泡算你的,下泡是我的。说实话也这么干过。也许有读者会问:干嘛和这狗屎猪粪较劲呢?挣工分啊,回到生产队还要上秤称,至于怎么折算,各个生产队不尽相同。如果运气好的话,一个早晨再加一个傍晚,能挣七八分工;运气最好的时候,就是拾到一泡牛粪,那就用不着再往前走了。一泡牛粪能把粪箕装得满满的,不过牛屎很难遇到,因为耕田和放牛的几乎人人都背一粪箕,以备不时之牛粪。那时候,一个强劳力一天挣十分工。可能读者又要问,十分工合现在多少钱啊?我们用鸡蛋来比较一下就明白了。现在市场上的洋鸡蛋是三块五六毛一斤,十分工就相当于现在的一个鸡蛋,那时候。一个鸡蛋只有几分钱。言归正传,我们还是回到原来的话题上来吧。
刘奶奶起身给炉子换了一个煤箕,接着说道:“这城里人从不计较,你给多少就多少,有的人家过意不去还送一些手套、衣服和旧家具给我们;我们乡下人也不小气,能多给就多给,就是这路太远。原先,这打理小鬼巷粪水的——是桃花他爹——老四——我家堂兄。就是你们到刘家集接我的时候看到的那父女俩。后来不干了,我兄弟就接着干,如今,他干不动了,就交给儿子媳妇。不过现在好了,粪和菜都不用肩挑,换成了车,粪桶往车上一放,推着就跑,省了不少力气。”
欧阳平觉得有必要对话题进行一次引导——谈话的内容离题似乎有点远了:“老人家,您在这小鬼巷里呆了几十年,对这里一定很熟悉吧。”欧阳平说话的时候,把嘴巴靠近了刘奶奶的耳朵。
“是啊,我十五岁就给孙家做丫鬟。”
“刘奶奶,您能不能把对面——177号院子里的事跟我们说说?”李文化明白欧阳平的意思。
“行啊,行啊,就是不知道从哪儿说起啊!”
“你想到哪儿就说哪儿,说说177号的历史也成啊!”
“中,那我就说说以前的事情。听孙家奶奶说,对面院子最早住着一个做官的,叫什么来着,对了,叫押司,就跟师爷差不多,他在这里藏着一个小老婆,后来家势败落,子孙又不争气,房子买给了一个姓孟的人家。孙家奶奶说,这个姓孟的来路不正,是一个什么军阀,那官当得可不小,在一个什么人的手下当旅长,是个广西人,到过广州、南京,还在北京呆了一阵子。后来,不知怎么的好端端的旅长不干了,跑到这么一个小地方来。孙家奶奶还说,这个姓孟的八成是得了一笔不小的意外之财,搬进来的时候,是在夜里面,单大红木箱就抬了六个。奇怪的是,那个姓孟的搬进来后一直猫在院子里头。”
老人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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