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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了,而不是爱上了我。
我觉得可怜又可笑。
可怜的是他,可笑的是我。
“江齐,我们分手吧,我不等你了。”
我发烧了,在那落魄雪夜的第二天。
高烧到像能把水煮沸。
偏偏有人不想我休息,一个劲儿地砸我家的门。
我拖着病体,昏昏沉沉地晃到门边。
门外站着的,是周晏。
他见到我时明显松了口气:“你看起来不太妙。”
我现在疲于应对有关江齐的一切,包括他的兄弟。
“特意来看我笑话?”
我在他们那个圈里子就是个笑话,一腔深情被当作谈资提起时,也就只有一句“哦,你说她啊。”
以前我可以不在乎,但现在没必要忍受。
周晏无奈地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递在我面前。
“别这么冲,我捡了你的手机来还你。”
我缓了脸色,接过手机:“谢谢你。”
他却没有走的打算,杵我门口像个木桩子。
可我的脑袋越来越沉,只能靠着门框勉强站住身体。
“再见。”
我以为我的逐客令足够明白了,可他明显不识趣。
“不请我进去坐坐?”
“不……”
后面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归于黑暗。
再次醒来时,我人已经躺在医院输液,周晏坐我旁边吃苹果。
我张了张嘴,嗓子干得要冒烟。
他体贴地用吸管插杯子里送到我嘴边,水温刚刚好。
“不用谢。”
周晏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把我噎在那里。
直到他把我送回家,我都在找机会跟他道谢。
“你如果一定要谢我,就通过一下我的好友申请。”
我皱眉看着微信界面:“你什么意思?”
起初我以为他是来看我笑话的,后来他确实帮了我,可现在……
“盛念安,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在追你吗?”
追我?周晏?
他一个十年如一日清心寡欲的高富帅为什么要追我?
“你在开玩笑?”
他插着口袋,半坐在桌沿上。
这个姿势让他的眼睛离我更近,几乎可以平视,也足以让我看清他眼里的认真。
“我多认真呐。”
但我觉得他疯了。
我强调:“我是你兄弟的前任。”
周晏轻笑出声:“我知道。我都等到你们分手了才来追你,难道我的道德感不值得赞美吗?”
我觉得无缝接盘兄弟的前任,这事本身就没什么道德感可言。
“以你的条件,有大把的女人追着你跑,不要来戏弄我。”
现如今,我对有关江齐的一切都有强烈的排异反应。
他撑着桌沿站起身,逼近我一步,俯身贴着我。
“考虑一下我?我没谈过恋爱,既没有白月光,也没有朱砂痣。如果你肯答应我,这两者你可以每天换着做,如何?”
我既不想做谁的白月光,也不想做谁的朱砂痣。
我只想彻底摆脱江齐带给我的噩梦,过我自己的日子。
可惜他不放过我。
我从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江齐的自尊会低入尘埃,为了我。
凌晨两点,他带着一身酒气敲开我家的门。
我原本是不打算给他开的,可他在外面拍得震天响不说,还一口一个“安安”地嚎着。
已经有邻居开门出来骂了。
我抑制住因愤怒而擅抖的手,压着火气把他让进来。
“江齐,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他却迷茫地冲我笑,站不稳似地扑过来抱我。
“安安,我想你了,我想见你。”
换作以往,他但凡能这样对我撒娇,我的心能化成一滩蜜。
可现在,我只觉得他不要脸。
“你喝醉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因为扑了空,十分委屈地靠着门板站立,低头看我时,额前的碎发在他通红的眼眶上打下阴影。
“我错了,你原谅我,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不好。你快点离开,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
凌晨两点跑来这里发酒疯,我明天一早还要上班。
想到这里,我更不耐烦了。
“安安,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的。”
他还当着他像以前一样在我这里有无尽的特权呢。
我可以凌晨跑去酒吧接他,也会彻夜守着生病的他。
甚至因为他随口说喜欢日出的晨光,就一个人跑去山里等了一夜,只为拍张照片给他惊喜。
从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江齐的盛念安早已走失在了那场风雪中。
“江齐,没有谁就活该一直在原地无望地等你。”
他走了,一脸的不可置信和颓唐。
想来,他来时大概还抱着那种哄一哄我便又巴巴奔向他的心态。
可笑的男人,高估了自己的价钱,低估了女人的绝情。
只是江齐走了没两分钟,又有人来敲门。
我看着门外裹挟着一身寒气的周晏,冷着脸直接下逐客令:”你知道现在几点,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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