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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越过我往门内看,又笑着看我一眼。
“我只是上来看看你会不会心软。”
看来江齐是和他一起喝的酒。
“既然这么不放心,为什么还放他上来?”
“给你机会,亲手了结他。”
我揉着困胀的太阳穴,叹了口气:“别抻脖子了,他刚走。”
他明显放松下来,往门框上一靠:“哦,那他可能乘的另一部电梯,和我错开了。”
“所以,你现在可以走了?”
他笑着拍拍我的头顶:“看来我今晚可以一夜好梦,干得漂亮盛念安。”
我不耐烦地拨开他的手,推着门要关:“再见。”
他却用手顶住门板,身子挤进夹缝,居高临下看着我。
“还有事?不能明天说?”
“这个只适合现在说。晚安,念念。”
那晚我以为我会失眠到天亮。
可我沾着枕头就睡了不说,还利用为数不多的时间做了个梦。
梦里有个后脑清俊的和尚背对着我,他似乎在等什么人。
而我好像在梦中迷了路,或是被什么怪物追赶慌不择路,正要上前求助。
谁知那和尚一转脸,竟是周晏那张帅脸。
他冲我笑得慈悲又温柔:“念念。”
我想问他怎么这样叫我。
结果他就像唐僧念咒一样地对我念个不停。
“念念念念念念……”
我一个头两个大,耳边是像佛经一般空灵庄重的声音,不过全都是“念念”二字。
我头痛欲裂地捂着头,大喊道:“别念了!别念了!”
等我挣扎着醒来,只觉得这梦离谱得要命。
这简直是噩梦版的“唐僧与悟空不得不念的那些咒”。
我从床头拿过手机,微信有条未读。
周晏:“早安,念念。”
我糟心地捂住头,回他:“念念你个大头鬼!”
一天头昏脑胀,下班回家江齐又杵我家门口。
这一刻,我只觉得分外无力。
好在他今天没喝酒,很清醒。
“安安,我们能谈一谈吗?”
“你知道一个合格的前任就该跟死了一样吗?”
他像是有备而来,我这种刻意的言语刺激,已经动摇不了他分毫了。
“再过一个周就要到我们的恋爱纪念日了,安安,三年的感情,难道不能换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心底强压的愤恨、不甘、委屈、爱而不得,统统在这一刻化作无边的怒火直窜大脑。
“三年!江齐,我掏心掏肺爱了你三年,就算是块石头也早就捂热了。你呢?这三年你是怎么对我的?”
他急切地想要安抚住我。
“我知道我做的不好,我会弥补你。你不是一直想去S市的海岛玩吗?等纪念日的时候我们就去好不好?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我咬着下唇肉笑出来。
“我去过了。今年的六月份,我一个人去的。那个时候你在周言清的病床前守了三天三夜,却连句吃没吃饭都没问过我。”
说来可笑,我大费周章攻略了海岛三日游,休了攒了好久的年假,努力想要修复我和他之间早已裂隙满满的感情。
他却一句“她病了,没人照顾,我不能放她一个人在医院。”转身就走。
我站在打开的行李箱前,麻木地看了许久。
两个人的行李缩减成一个人,两个人的旅行也只有我自己走走停停。
海岛很美,但没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成双成对或三五成群,只有我,行单影只。
像条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他似乎也想起了这回事,嘴唇嚅嚅半天,失神地说:“我……我以为你取消了。”
是啊,一个三天三夜连只字片语都没关心过自己女朋友的人,又能知道什么呢?
我渐渐冷静下来,只觉得很没意思。
“别来找我了,很烦。”
大概我从没这样对过他。
区别于以往三年的热情、迷恋、痴心不改,我的冷漠和厌恶深深刺痛了他。
江齐猛地抓住我的肩头,将我按在墙上。
“不可能!你那么爱我,你一定还是爱我的。”
他不可置信地晃着我的肩膀,像个无法接受被抛弃的疯子。
“我早就不爱你了。”
“你骗我!你是故意骗我的!你怎么可能不爱我?我们之间也有过很多回忆的啊,那些你都不要了吗?”
他口中的那些甜蜜,不过是为数不多让我心甘情愿吊在这段畸形感情里的饵。
当我不再爱江齐的时候,那丁点儿甜也早变成了苦,是我提都不想再提起的存在。
“江齐,你早干嘛去了呢?”
自那天后,江齐再没出现过。
但他的兄弟却像是吃错了药,隔三差五地在我面前刷存在感。
这天,他又开着招摇的大G来我公司楼下等我下班。
手里还拿了捧惹眼的红玫瑰。
以至于本就不大的公司,天天充斥着关于我新欢旧爱的八卦。
哦,所有人都知道我失恋了。
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安慰我,就发现有个更好的男人在追我。
一时间,我的朋友们都不知道是要安慰我,还是恭喜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