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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端着饭菜先进了上官羽晨的马车,上官羽晨端坐于小几案前,淡然一笑,接过饭菜。伸手一拉,让月儿坐在他身旁。
月儿局促不安地绞着手指,目光紧张地偷瞄着下了迷药的佳酿,心中极剧矛盾挣扎。
上官羽晨默然望着她,将小酒坛推到月儿面前,轻声道,“酒不宜多饮,伤身。”
月儿羞愧地低下头,她这都在酒里下迷药了,白衣美人竟然还如此关心她,真是汗颜。可她哪有胆喝啊,且不说酒里下了迷药,就是不下迷药,估计她也用不了多久就会趴下,她还得偷粮食呢。
涨红着脸,月儿闷闷地结巴道,“那,那个,是给你的。”
上官羽晨微愣,他向来不喜饮酒,倒是酷爱品茶。可又不忍拂了月儿的好意,于是倒了一小杯,抬腕轻嗅,岱眉微蹙,眸光轻睨月儿一眼。
月儿见他将酒杯举到唇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紧张地盯着那酒杯,咬着下唇,混身直颤。
上官羽晨轻轻一叹,举杯欲饮。
“等等!”月儿突然猛扑过来,紧紧抓住上官羽晨握着酒杯的手,只觉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心了。
上官羽晨唇角勾起动人的笑意,轻轻挑眉,眼波滟潋地望着月儿,“怎么?”
月儿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艰难地说,“先,先吃饭吧。空腹喝酒对肠胃不好。”
上官羽晨乘过一碗米饭置于月儿眼前,淡然道,“陪我一起,可好?”
“嗯。”月儿轻应一声,只觉手里捧着的那碗饭如山般沉重,有一口没一口地扒拉着。
上官羽晨见月儿光吃饭不吃菜,修长的玉手夹了块肉置于月儿碗中。
月儿不敢看他,低着头将肉吞下,感动得差点掉下泪来,狠吸下鼻子才忍住心头想哭的冲动。她不敢想像,若是上官羽晨知晓她在酒里下迷药,还偷走粮食后,还会不会待见她。想来,这该是两人间的最后一次同桌用膳吧。
一顿饭吃得极其压抑,上官羽晨不知月儿究竟要如何,她不说,他又如何能帮她。无奈之下,也只得保持沉默。
月儿直勾勾地看着上官羽晨进食,细细地打量着他的眉眼,他略显苍白的容颜直教人眼底泛起阵阵酸涩。看着他优雅安静的进食心底升起无限满足,她真希望时间就此停驻,让她能多陪他片刻。
待上官羽晨进食完毕,月儿颤抖着手将酒杯递给他,别开脸,轻声说,“喝,喝一口吧。”
上官羽晨接过酒杯,深深凝视着月儿的目光透着洞悉一切的清明,见她双手紧握成拳却颤抖不已,终是无声地轻叹。他微凉的素手轻抚上她小小的拳头,唇角噙着宽容的笑意,就着手中的酒杯浅浅轻啜。
月儿一只手紧扣几案,指节泛白,盈盈泪水不断在眼眶打转,不敢再多做停留,心酸地叮咛,“你好好休息,我,我过会儿来看你。”
上官羽晨轻“嗯”了声,斜倚于软椅之上,看着月儿掀开车帘,临别糊乱地抹了把脸,无声地长叹从上官羽晨凉薄的冰唇溢出。两指并拢,劲力微送,清冽的酒香自指尖滑出,消散于空中。
月儿再次捧了饭菜进入上官流云的马车。
上官流云不悦地瞪了她一眼,“怎么这么久?莫不是偷吃去了?”
月儿紧咬下唇,安静地将饭菜摆放在上官流云面前,而后沉闷地坐在他对面。
上官流云见不得月儿垂头丧气的模样,倒了两杯药,勾人的凤眸带着挑衅睨向月儿,“敢不敢和我拼酒?”
月儿冲动的性子哪里经得起别人的挑衅,一拍小几案,一脚跨上座垫,就冲上官流云低吼,“怕你啊!来啊,谁怕谁是乌龟王八蛋!”
上官流云嗤笑一声,好久不见月儿如此生猛活虎的模样了,心中还真是想念得紧。将酒杯递给月儿,笑得邪肆而张狂,“好啊,输的人满足对方一个愿望!”
月儿大眼一瞪,一想到着了他的道,在白衣美人面前不敢坦言谁最美,心中就是一阵腹诽,这妖孽美人做什么都不忘算计人!
身子一沉,老老实实坐好,幽怨地瞪着上官流云,“先吃饭!你吃完才准喝!这点酒也不够,我再去抱两坛来!”语毕,一掀车帘便窜下了车。
才走两步,月儿又担心上官流云先喝药,这要是晕了那还不饿坏肠胃去。于是又回转身,粗鲁地掀开帘子,脸红脖子粗地吼道,“你一定要先吃饭!省得伤了肠胃还要赖我!”说罢逃也似地跑开了。
上官流云望着落慌而逃的月儿“咯咯”直笑,心中好不得意,这小妮子关心我。
低沉磁性的笑声传入月儿耳中,面色更为红润,这妖孽美人,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下了点儿迷药有些心虚么?迷晕你个花蝴蝶。
月儿捧了酒坛却没有直接回马车,而是笑呵呵地冲众侍从走去,嘴里咋呼着,“各位大哥,主子说大家赶路辛苦了,让大家喝点小酒解解乏。”
众侍从一听说是主子赏的,个个欣然接受了。
月儿见大伙儿上当,笑得合不拢嘴,哼着小调又抱了两坛酒回了马车。
上了马车,月儿见上官流云饭菜没动,诧异地问道,“你怎么没吃啊?”
“等你。”简单的两个字让月儿羞愧地垂下了头。
“你吃,我在外面吃过了。”不敢抬头看他,月儿闷声道。
上官流云固执地乘了碗饭给月儿,故做轻松地调侃,“看你这小身板瘦得跟猴精似的,带出去,人家还以为爷亏待了你,没给你饭吃!”
月儿一翻白眼,恨恨地捧起饭碗就是一阵猛扒。适才陪上官羽晨吃饭着实没吃什么,不了会儿一碗饭便见了底。
上官流云懒洋洋地扒着饭,一努嘴道,“给爷夹些青菜。”
月儿深吸口气,一个尽催眠着自己,“我不气,我不气。”夹了些青菜放进他碗里。
“还有红烧肉。”……
一顿饭,上官流云硬是将月儿使唤了个够。
“爷,可吃好了?”眼见他优雅地手执锦帕轻拭那诱人的殷唇,月儿咬牙切齿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