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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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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鲁特城的第三天,一切都即将步入正轨的时候,我再一次看到了玄武。我来到这个湛蓝大陆的时候,看到他在渡口的地方,给了我一个警告。想不到,他前脚接后脚来了,来找我。

在鲁特城的郊区,沙滩是一种纯洁的白色,海面上耸立着一座高耸的悬崖,有雪雕在上面筑巢。雪雕的巢在一个山洞里,山洞面朝大海,一对巨大的雪雕每天从洞口展翅起飞。它们张开双翼,然后唳叫着一头扎向看起来墨绿色的大海,然后矫健地一个翻身,乘着海风钻入天空之中。

“离玄城,这个名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玄武坐在悬崖边上,他任由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在海风里飞着,一门心思喝着我珍藏的美酒。酒香很冲,是用静修林的树叶酿造的,辛辣无比。所以玄武很快就喝醉了,一张原本温润如玉的英俊脸庞,很快就剑眉怒立杀气腾腾。

“相比之下,你叫做玄武,貌似更没有技术含量。”

“这个位子……”玄武醉眼朦胧地说道,“原本该是你的。一千年前。”

“哈哈!”我感到很好笑,“玄城四卫,原本就是玄帝坐下跑腿的,这个玄武跑腿还是个老四,有什么好的!”

“小时候,父亲告诉我说,单打独斗我不是你的对手。”玄武飘在我面前,一双冒火的眼睛刺在我的脸上,浓浓的酒气化作一团氤氲的彩雾。

“玄武,用毒也是一门学问,你这下毒倒是光明正大。”我看着那团斑驳的彩雾,“在没有攻击之前,离那些毒药最近的,可是你自己!”

“我当然知道!”玄武眯着眼睛,“你看看雪螭。”

雪螭的脸上有一些锈迹,这锈迹正在一点一点扩大,很快这个婴儿就如同一个铁皮人,只是这铁皮已经彻底生锈了。一个铁皮人是很坚固的,但是一旦这铁皮彻底锈蚀了,那么其脆弱也就可想而知。

“我们打五百招,无论谁输谁赢,我都立刻交出解药!”玄武目光灼灼,“第一招!”

我伸手挡住了玄武刺向我眉心的毒刺,两道至寒的真气互相撞击在一起,巨大的反震力量将我弄得头晕眼花的。但是即使闭上眼睛我也知道,玄武连环的攻击已经迫在眉睫,问题是我躲不过去——战斗是什么概念,我早已经忘记了。

匆忙之间,我发现面前忽然升起一道水壁,为我挡下了玄武一瞬间的所有攻击。巨大的力量冲击着我浑身上下,浩浩荡荡的真气激荡来回,让我恍恍惚惚找回了一些战斗的本能。这些本能沉睡了太长时间,但是在面临攻击的一霎那,它以十倍的强大苏醒了。

我宁可相信我过去一千年都没喝醉,因为忽然之间我被打蒙了,然后我就醉了……

醉醺醺的我觉得手里有一件兵器,于是我毫不犹豫地用这件兵器封住了玄武的招式,玄武在一个最不该愣神的时候发愣了,于是我反守为攻。我的左手从兵器旁边穿过,毫不犹豫地抓透了玄武的衣衫,然后透过了玄武的肚子。

我看到玄武面容扭曲、他难以置信地跌落在海里,而我则顺手扔掉了手中的兵器。三天来,我一直抱着这件兵器,所以在战斗的时候很顺手。此刻这件锈迹斑斑的兵器已经用不着了,所以我把它当作一把飞锤,狠狠追着玄武砸了出去——坏了!

那个是雪螭!

我想起来了,那个是雪螭,一个我从天界抱过来的龙族婴儿!在刚才的战斗中,我居然忘了她的存在,结果三拳两脚把玄武给打败了……

我当机立断地跳下悬崖,眼睁睁看到玄武的目光恢复了冰冷,眼睁睁看到一块血红的冰块朝我飞了过来。空间在一瞬间撕碎了,黑暗吞噬了玄武和雪螭,而一片可怕的血污将我挡在了外面。这血污是玄武徒手招式最强的一招,以秘法激发的力量已经进入魔道,可怕的热量让我根本无暇再追下去。

我跌落在海水中,方圆十里之内的海水沸腾着,冒上来一片熟透的鱼类尸体。在沸腾的海水中,我感受着火烧火燎的痛苦,这些痛苦将我体内沉淀了上千年的酒精一点点蒸发。这样的过程,就像是在烧鱼一般,幸运的是我这条酒香四溢的鱼很难熟。我鼓荡着全部的真气,和天地间的水元素畅快呼应着,感受着身体在痛苦中的飞速蜕变。

这具身体已经上千年都没有参加战斗,那些沉睡的本能需要开启,那些荒疏的技巧需要觉醒。我懵懵懂懂地回忆起很多飘渺的画面,那是我在静修瀑布之下,承受了无数个日夜的冲击之后终于领悟的战斗技巧。那些行云流水的身影,那些诡异莫测的攻击,后来……

后来我开始酿酒、喝酒、武功就无所谓了。

再后来……忘了。

喝酒喝多了记性就不好,喝到了一定的境界就无关记性了,那是一种什么都可以无所谓的潇洒,或者也可能是堕落。我不知道我属于潇洒还是堕落,我只知道今天我被酒精给坑了,居然在打斗的时候糊里糊涂地把雪螭给当成兵器用上了。那只是一个婴儿啊!

莫非,我堕入了魔道?

想到这个问题,虽然是在沸腾的海水里,我照样是出了一身冷汗。

“他能下毒,我就不能拿来当兵器?”我暗暗想着,就不流汗了。滚烫的海水让我清醒了许多,同时折腾一番之后我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更重要的是我轻松了。

三天来,为了保管好雪螭,我不得不每天找女人给她喂奶。每次喂奶的时候,那些女人们就表现出不正常的殷勤,拐弯抹角地询问着雪螭和我的关系,雪螭妈妈和我的关系、我的来历和各种各样鸡毛蒜皮千奇百怪的问题。

现在,我不用面临这样的麻烦了……

长松一口气,我坐在凳子上,看着面前空荡荡的摇篮,心情有些糟糕。过的片刻,忽然觉得这个房子空荡荡呆不下去了,我只好出来了。看着天上的月亮,我慢慢幻想着雪螭和玄武,惨死在那片破碎的空间里……

“惨了……”我眯着眼睛喝了一口酒,“有心魔!”

这是我回到静修崖下的第二天了,原本我以为既然雪螭已经脱手了,那么我在人界的一切也就草草了结了。唯一无法了结的是,我心里渐渐有了一丝不安,即便我在静修崖下面参悟了两天,依旧无法消除。凡心既动,再想回复自然困难。但是问题是,我在静修崖下面呆了两天,在人界却是两年已经过去,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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