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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闹过不少笑话。现在说起我来当然很便当。不管他,不管这个书呆子!我的故事还是讲下去。我看到既然复婚无望,就还是棕妈妈家。同时去工厂问能否让我回来上班,以增加收入。车间主任把几个工班长叫来,问你们谁要她?岁月流逝,人事更新,班长们都不认识我。看到我是个年过四十的女人,都沉默,不表态。车间主任说,你们不知道呀,这是个技术好工作认真的劳动模范!这么一说,几个班长都争着要我了。
于是我又再一次在纺织厂做起了三班倒。虽然生活来源从劳保百把元一下子增加到七百多元,但是由于不适应那种三班倒的生活节律,睡眠极其不足。
在工作极其辛苦精疲力竭的情况下,后来居然还去为申杉岚跑官司!
还在医院疗伤那会儿,申杉岚就在温酿报复柯娜一家。我说算了,太平一点吧。他不听。再一次分手以后,有一天他的二哥嫂又找到我,说申杉岚被抓到监狱里去了,问能否设法营救。原来,申杉岚买了几个打手,伺柯铭外出时杀进柯家。柯娜也不在,只把柯家年老的父母和年幼的孩子打成重伤,还搜走现金和存折共计人民币一万多元。柯家报案,同时拉关系走门路将申杉岚抓进看守所。
申杉岚两次挨打,一次打别人。两次挨打,打的一方都没事。一次打别人,自己就进看守所了!
。。。。两次挨打无处诉,一次打人被抓住。。。。。
。。。。天道无亲今方信,杉岚似被天道疏。。。。。
申杉岚早就离婚的元配妻子也来找我,要我营救那个你我先后被他睡过的男人。天下好多事情确实是——借用一句很别扭的广州话来说——令人跌破眼镜!那元配离开都那么多年了,另外嫁人了,申杉岚抓进去还关她什么P事呢?难道真应了一夜夫妻百年恩那句老话?这一点,悟零居士更加要想不通了,不要光是对我不理解。
我便真的去设法营救申杉岚了!以我几近枯竭的经济和精力去营救!下了夜班,我疲劳得走路都椅,还得赶在政法部门上班的时候去找人,去请托,去申诉去求情。走出工厂大门,走进政法部门。走出政法部门,走进工厂大门,连轴转。由于时间和精力过度透支,我在厂里上班的时候好几次不知不觉地就滑倒在工作台下。
“你在保护珍稀野生动物是不是?怕申杉岚这样的男人在地球上绝种?”悟零居士笑说,“看来女人的第二个别名是糊涂,第三个别名是贱。”
我请托了几个人。一个是霍卜常生前的同乡好友,法院付院长。一个是市政法处的刘科长。还去法律事务所咨询。刘科长下了一个对申杉岚解除羁押的通知。这个文件下到平阜派出所。该所所长是柯家请托的朋友,他把文件撕碎丢进废纸篓。我等了几天没见放人,到看守所去问。看守所说我们没接到文件。去问平阜派出所,所长也说没接到。于是我又重新到上头去跑,费了好大周折,最后把平阜派出所所长调走,重新下文件,才终于把申杉岚放了出来。整个营救过程跑了两个月。
我去看守所大门口接申杉岚。所长送他出来,对他说:你可要好好对待老婆啊,都是她的功劳,你才会这么快出去。当然,从法律意义说已经不是你老婆,但我相信你们会复婚的。
出来之前,与他一块儿坐牢的人十分惊异,说你打人伤害抢劫,这么快放出去了?路道那么粗呀?申杉岚骄傲地说:那有什么,我老婆一出面,没什么事办不成的!狱友们疑惑地看着申杉岚的脸,诡异地说:你老婆一定很漂亮!申杉岚正要夸口,忽然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头涮了一下,脸上僵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夸口老婆路路通,重罪也可出牢笼。。。。。
。。。。人问夫人可漂亮?杉岚心头忽翻滚!。。。。
我再一次回到自己的屋子,与申杉岚过起了夫妻生活。我想这一次必定感动他了。千里探病,穷困救狱,这样的老婆还感动不了一个男人,那他还是人吗?我正期待申杉岚表达感激和信誓,不料他把我叫到跟前,眼睛里充满疑惑和仇视,久久地看我,然后向我盘问营救他的过程。结论说:你凭什么东西去通路子呢?一定是和人家上床了,不然哪会这么容易就摆平官司!
我解释也没用。眼看着质疑即将升级为暴力,我赶紧去找刘科长。这位不久就要退休的科长一听火冒三丈:“别说了别说了,我立即和你一起去骂那个混蛋!”刘科长进门几乎要一巴掌朝申杉岚打上去,骂说:“你这家伙不识好歹!这个女人辛苦奔波将你救出来,你不知感激还胡说什么了你!要知道,你那个罪判个四年五年也是正常的。天下冤假错案还少吗?何况你是打人抢劫证据确凿。只因考虑到对方打人在先事出有因,而小江一片苦心,要是能感动得你痛改前非今后好好复婚过日子也是一件好事,所以我帮了你们。早知道你这个德性我才不管呢!你要是还一点都不通人性,我有本事让你重新进去吃官司你信不信?”
人的秉性从哪里来?能被改造吗?狗改得了吃屎吗?悟零居士连珠炮般问我几个问题。那我怎么知道!那是属于他们书呆子去想的问题,我只知道生活。我们做工的整日被柴米油盐压得直不起腰,哪有工夫去探索什么道理?
“上帝造人所用的材料是不同的。”悟零发议论道,“首先,是从上辈人(祖宗)身上取一点血液,再弄些水和泥巴捏制出来。在造某些人的时候使用的是污水和阴沟里的烂泥,可能还加上一点砒霜一点火药什么的。出窑时的气象也有关系,有的就秉赋了阴邪凶恶之气。这种人是不可能被改造的,正象一件黑衣服不可能被洗白那样。每个人出窑时都有一个底色,这个底色将伴随终身。你盼望申杉岚能改,能被感动,真是太天真了太糊涂了!”
我是不耐烦听这种不着边际的议论。然而最后我还是不得不承认:申杉岚是不可能被感动的。这个人连骨头都与别人不一样,他的骨头是发黑的,在医院疗伤的时候我看到过他裸露的骨头。
在从监狱里救出申杉岚,重新与他同居三个月之后,我又不得不搬回妈妈家,彻底了结这段恶梦般的婚姻。矛盾的纠结点主要是:我儿子的学费他不高兴负担。事情最后的诱因则是:他趁我外出的时机把女人带回家来,偷鸡摸狗被我捉住。
“你没有权利管我,我和你是离了婚的!”他抱住女人继续在床上干那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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