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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离群索居的落寞,她远远地躲在一边,夹着腿抱膝坐着,十足一个忧郁而处在青春期的少女。
水面上油船和油闸的碰撞声和遥远的暮歌从水面袅袅传来,河水上的指航灯柔柔的光在水面上艳荡摇曳。
莫言像一个流浪旅人一般,背着个行囊,点一盏昏黄渔火,在对岸与何若遥遥相望。从他的眼睛里,何若看到一种沉稳,也有种纯纯的喜欢。“哥哥!”她对他招手。
老船翁划着木浆将莫言送到这岸,他提着那盏渔火静静地站在何若面前,欲言又止,在灯光的照耀下,越发英俊逼人。
何若看着那盏渔火,看出了神。她仰起脸,期待地看着莫言:“哥哥,这盏灯,可以让我拿一会儿么!”
“喏,给你!”莫言眼睛里闪着亮光,将灯递给何若。
她拿到了那盏灯。那盏灯就和她小时候在深井里看到莫言救她时手里拿的那盏灯一模一样。
“别动!”莫言在何若提起灯的刹那叫道。
何若惊愕,不明所以地望着他。莫言走到何若身后,何若如他所言,没有动,保持着一种斜斜的站姿,手提着那盏渔灯,白裙子在风中轻轻地飘着,对面是深沉的水色,一点熹微的月光刚好照亮了她纤细的轮廓,头发在月光下发着淡淡光晕,宛若盛开的墨莲。然而身侧那盏橘黄的渔灯甚至比月亮还要明亮,成了画面的主角------
咔嚓一声,莫言有些欣喜地喊道:“拍好了!”他走到何若面前,道:“------不如你给我刚才拍的照片起个名字?”
何若淡淡一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将注意力都放在那盏灯上,问道:“可以把这盏灯送给我么?如果有了它,今晚我就能睡个好觉了!”她神情可怜兮兮的:“我怕黑!在黑暗里,我能听到石罅里叮咚的滴水声,我怕一直青蛙会跳到我头上!”
“呃?”莫言笑。
何若脸上难掩失望之色:“讨厌,哥哥你跑到对岸买灯,不是本来就要送给我的么?”
莫言呵呵一笑,无奈道:“是!送给你!你倒是明白我的心思,械蛋!”
何若提着那盏灯转身离开,仿佛忘记了莫言在身后。莫言也不恼,他跑过去,抓孜若的手。
他从来不会抓她的手,猛被他抓了手,何若心里怪怪的,然而她感到十足的安全感,就好像小时候,莫言背着她在杉树林里行走时候的感觉。她反手又抓住莫言的手,然后莫言又反手抓她的,仿佛在玩捉迷藏似的。何若玩得不亦乐乎。
然而,何若脑中突然出现一个词“早恋”,爸爸每天都会教育她和妹妹早恋不好。何若突然觉得扫兴,便不再玩手抓手的游戏,只是任莫言握住她的手。
那天,莫言带她赏遍白水河的风,白水河的水,白水河的草木虫鱼。他提起法国一个叫蒙特芳丹的地方,他说以后会带何若去那里看。那里绿树如荫,蓝天如盖,河流潺缓。有时侯风很大,吹得树木巨大的树冠向一边摇摆,墨黑的树灵坚实而遒劲,墨绿色的树叶沙沙声此起彼伏……那里有温和的草地和漫山遍野的野花,有朴实善良的人……失散的恋人会在那个地方重逢……
然后再晚些的时候,他们去看了场电影,是部日本动画《千年女优》。
何若看完电影后,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莫言仿佛做错了事似的,一直给何若递纸巾。何若哭了好久,大家都散场了,人们从他们身边走过时何若一点都不想走,她仍旧哭,最后电影院里只剩下莫言和何若两个人,保安举着大喇叭喊他们走人时,何若还在哭。
莫言无奈,只好搂孜若,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将她带出了电影院。
在何若家前的小街上,两人徘徊着,从街这头,走到街那头,中间路过何若家的大铁门时,莫言让她回去,然而何若却不想回。她不断问莫言奇奇怪怪的问题。
“哥哥,追求虚无等于追求痛苦么?”何若还在想电影《千年女优》。
“哥哥,我讨厌你妈妈。你会不会讨厌我?”
她刚才看电影哭得昏天黑地,此时脑中昏昏沉沉的。何若只知道问问题,却忘了莫言是怎么回答的。
“回家去吧,不然家里的人该等急了!”
“哥哥,你一个人住不寂寞么?你真的讨厌我爸爸么?你也讨厌我么?”
。。。。。。
回到房间后,何若将那盏渔灯挂在墙壁上,晚上睡觉的时候,往灯芯里倒一点油,当昏黄的光亮起来时,她便怀着一种墨绿色的心情,安然入睡。
睡梦中,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何若静谧的脸庞,而眼角却有一滴晶莹的珍珠闪烁着光华。何若翻了个身,两个字轻轻地从口中溢出:“哥哥------”
或许,她从小,就是爱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