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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顺的声音在耳边出现:“你都听到了。”
一枝花吓了一大跳,看着夜色里阴沉的黑脸,发现自己原来并没有完全了解这个男人。那样深沉的灰色眼瞳,藏着太多太多她不明所以的情绪,锐利,敏感,思念,伤痛,后悔……原来,他真的有了心爱的人了。而这人,已经离开,却始终不会离开他的心。
一枝花的心,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彻骨冰凉。自己没有爱错人,但却已经迟到的太晚了。
她在家躲了整整一天,被看不过去的娘拖去大觉寺散心。
一枝花不喜欢佛寺,觉得信仰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还不如信任自己更实在。不过,反正现在无所谓,随便吧。
大觉寺一贯的人丁兴旺,可是今天居然不许任何人进入,娘带着一枝花问紧闭大门外看守的僧人:“这位小师父,不是初一十五的,今日何事不开寺门?”
僧人一合掌:“对不住,这位施主,今日多有不便,还请回吧。”
无可奈何的回家,路上很多店铺都是大门紧闭,一枝花知道,这些都是跟南天盟有关系的店。经过茶轩,居然也是大门紧闭,与那些不开门的店铺一样,门口挂着一朵白花,一朵黑纱,像是在祭奠什么人一样。
娘突然恍然大悟:“不知不觉一周年了啊。”
“什么一周年?”一枝花一时没反应过来。
娘四下看了看,没什么可疑的人,立马瞪了一枝花一眼:“不许不敬。”
一枝花顿时明白过来,是孝懿皇后一周年忌日了。
脑子立马联想到前晚听见温顺和那个比女人还美的男人说的:“好歹,过了后天吧。”莫非,他们说的就是这忌日?
匆匆忙忙赶回六扇门,留守的说是大家接到上面通知,都巡街去了。不过没人见着温顺,只说一早就出门了。
一枝花做贼一样,鬼头鬼脑摸进了温顺的房间。简陋的无法再简陋的一个房间,一无长物。
不过桌上一个普通的盒子引起了一枝花的注意,好奇得不行,几番心理挣扎之后还是违背良心偷看了里面的东西——一个年代颇久旧的褪了色的发穗子,一个簇新没用过的发穗子,对比鲜明的摆在那里。
啪的一声合上盒子,转眼人已经被丢在门外。
温顺捧着盒子,满脸煞气的瞪着摔在门外的一枝花:“谁允许你进来的!”
一枝花呆呆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有捕快经过后院,以为温顺欺负一枝花,一张口叫来数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打了再说。
温顺似乎在泄愤,一盏茶都没到,几个自以为了不起的捕快已经通通躺在地上呜呼哀哉,眼睁睁看着黑脸煞神在他们面前甩上了房门。
愧疚的为几个捕快兄弟送了药,一枝花来到温顺门外,矛盾着琢磨怎么道歉比较好。
来回踱了几十个来回,门吱呀一声在她举起手刚要敲门的时候开了。
“你想呆到多久?”
一枝花豁出去了,一低头:“温大哥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对,不该进你房间,还私自动你的东西,对不起。”
“算了。”
爽快的接受了她的道歉,一枝花反而意外的愣住了。
“我今天心情不好,我也有错。你早些回去吧,别让家人担心。”
眼看着门就要关上,一枝花还是没忍住:“温大哥,你喜欢的人,是……”
温顺生生愣住了脚步,许久才回头,看着一脸不安的一枝花,生硬的话语在舌头打了个转没说出来。也许因是那样一份相似的年轻无畏,也许是因为那个自己一直默默爱着的人明知道自己心意却从来小心着不对自己残忍:“别问了。她,不在了。”
一枝花咽了咽唾沫,心里再次泛起一丝丝希望:“温大哥,人死不能复生,你,早些休息。”
温顺回到房间,慢慢打开盒子,往事如流水一样漫过心头——
有些太过血腥的岁月,一直是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即使那天之后用自己的假死获得了自由,还是找不到自己存在的地方。
一直记着那个雨天,把本来就冰凉的心连同身体,浇的哇凉哇凉的。靠着一户人家后门休息着,无所谓的看着天,看着这陌生的江南,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美,不过我知道这不是我可以留下的地方。
门毫无预警的打开,我无所谓的倒下,等着毫无意外必然会到来的谩骂或嫌弃,却意外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镶嵌在一张精致小巧的瓜子脸上,对我露出抱歉的惊讶:“对不起,我没想到门外有人。”
脆生生的嗓音,像她的人一样,十来岁粉嫩嫩的砸进我心里。
她以为我饿坏了,我确实饿坏了,可是我并没打算吃饭。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对不起,因为不是开饭时间,我还不会生火做菜,只好偷几个馒头给你了。虽然不是很好吃,不过在下午只有这个是厨娘唯一会温着给下人饿了之后吃的东西了。”
她调皮的笑着,快手快脚的又端了几碟小咸菜出来:“吃光光,让厨娘头疼东西怎么又少了去。”
她显然是被保护的很好的女孩子,穿着最昂贵的苏绣,梳着最精致的头发,戴着最适合的首饰,一个美丽大方,纯真而不娇气的贵族小姐。
我下意识的咽下第一口馒头,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饿了,一顿狼吞虎咽后才发现女孩子傻傻的张着嘴看我。低头一看,整整一笼屉馒头都进了我的肚子,我顿时有些赧然。
女孩子突然笑了,脆生生的声音笑起来有一种感染人心的快乐:“哎,真被你打败了。这下好了,本来想偷偷收留你来着,可你这饭量,想藏也藏不住了。走吧,跟我去见见温远,让他把你留下来好了。”
我被她软软的小手,拖着去见了她话语中的温远,一个看似简单曾经做过太医的男人,也是这府里的主人。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没问我任何的来龙去脉,只是对女孩子说:“天心,你自己留下来的人,自己处理。”
天心?原来她叫天心啊,真是很好听的名字。感叹完,然后自责,我这是犯什么傻啊,人家一个女孩子关我什么事,何况我又没想留下。
“温顺。”
我方想出口的拒绝被她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堵住了:“什么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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