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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挣扎的深渊。
“不、不行……!”
“放…咳咳、放开我!”
“我不行、不可以!”
被撕开衣服,柳如樨脑中有一瞬的空白。
谋算、计划、秘密、可疑者——重要的不重要的都没有身体被剥开、灵魂被侵犯的一刻让他感到恐惧。
然而……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害怕?
你不该早就习惯了吗?
柳如樨感觉自己好像被撕开成了两半,一边是前半生永远在漠然等待的失望,另一边则拉扯他的意识告诉他。
你不能放任,你不能就这么把自己放在他人的砧板上,像条半死不活的鱼一样。
你不再一无所有,你已经、已经……
‘砰’!
一声巨响惊醒了两人。
柳如樨还晃了下神,面罩女人则惊恐不悦地扭头,一边还不忘提刀戒备。
他们回头,门边站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孩。
女孩黑洞洞的眼睛穿过凶恶施暴的女人,直直落在柳如樨身上。
“你怀孕了。”她说——她拖长了声调,用不敢置信的语气问道。
这四个字不止镇住了破口大骂的游棠鸢和拦着她不要激动的其他人,也拉扯回柳如樨的神智。
他下意识收紧捂住腹部的手,剧烈起伏的胸口一滞,更危险的气势刺向他,柳如樨本能地蜷缩起来,眼中流露出恐惧到极致的、凶恶。
众人被这猝不及防的两个突转震了一震,满脑子只有一个字:
啊?
顾不得细想,他们听见明和郁居然又问了一遍:“你怀孕了?”
这件事真的这么重要吗?
十年后的几人不知道,但压在柳如樨身上的女人已经被这忽视和挑衅的举动激怒,她狠狠一甩撕开的衣领,一边提刀就往明和郁身上砍,嘴上还骂骂咧咧:
“你他爹的是哪来的小贱崽子?!死了爹啊还是死了娘?下辈子记得别管老娘的闲事!”
锋利的砍刀劈头砸下,去势凶猛,但很离谱,见此情形居然没有人闪躲——梦境内外都是。
只有看着刀锋扫到女孩头顶的柳如樨眼眶深红,竟然翻身过来想要拦住女人,“不要!”
刚猛粗暴的砍刀不因任何阻挠变得迟钝,女人脸上已经露出了嗜血的快意。
下一刻,这刀无比迅疾地——也不出观梦小队任何人预料——落到了女人自己身上。
一声爆烈的惨叫开了个头,只见完全沉浸在思考中的女孩蹙了下眉,还勾连着血肉的刀刃一提、一撇,更多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女人就再也没能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就好像柳如樨一开始听见的那声短促的尖叫。
这是他开启今夜冒险的引子,此刻,他亲眼见证了命运的完美复刻。
“……”
柳如樨本能地蜷在地上,胸膛起伏急促,眼泪无声滑落,他看起来有些茫然,好似还没能从刚才的反杀中回过神来。
而女孩已经缓缓收回踩着女人断肢的脚,重新将注意力投向他,比提刀女人更恐怖的气势慢慢铺到柳如樨面前。
她锲而不舍地问:“你怀孕了?”
所有人:“……”
游棠鸢已经开始开始深呼吸让自己强行冷静,崔忱听见她喃喃说了句,“我就知道,这里最危险的果然只有明和郁。”
而言惊梦虽然对此类事件的发生没什么感想,但也不由得在女人的血溅开一地的时候,愉快地表示,“死得好。”
没人注意到的地方,明江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攥紧了手指,垂下的眼睫颤动不已,脸色慢慢苍白。
崔忱:“……”
他试图把众人的目光拉回明和郁本身,“我不记得珩王有因‘幼子无辜’这样的说法,就放过目标的事。”
他看向叶尘音,后者回忆了一下,表情突然复杂起来,最后,她迟疑着,居然点了下头。
“虽然不明显。”叶尘音说,“殿下的确有一些无论什么情况都会给予一定信任的标准。”
她强调说,“仅我所见得出的结论是这样,究竟是不是,我也不能确定。”
“怀孕的男子。”崔忱一顿,“这算什么标准?”
游棠鸢冷笑,“放她身上听着像是在准备什么邪术。”
说完,她自己也愣了一下,旋即大惊失色,“知道如樨怀有身孕,她要对他做什么?!”
——她什么都没做。
不如说,虽然压迫感很重,但柳如樨确实没发觉眼前的女孩要对他做什么伤害性的举动。
相反,在轻描淡写反杀了面罩女人后,她绷着的小脸开始从冷酷缓缓融化成了什么都没有的淡漠。
就好像她今天的行动就这样突兀地结束了。
不过,她显然还有最后一个步骤作为此次行动的收尾。
柳如樨满腹困惑还没来得及整理出个头绪,他眼前这个小姑娘就两步跨到了他面前,伸出手——
扼住了他的喉咙。
十年前后所有人:“……”
“!!!”
完全不知道有人正在十年后为他发疯,柳如樨几乎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就昏了过去。
他在昏迷之前的想法只有一个。
这小姑娘用以刑讯的手法比之躺在地上的面罩女人,不能说是娴熟。
应该用专精来称誉。
以至于柳如樨再醒来发现自己正蜷在一个坑里的事,都没能给他造成什么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