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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察秋毫洞察世间一切真相,但无论是在办案经验的积累方面,还是在逻辑思维能力的锤炼提升上,都在这一次次的审案历程中取得了极大的进步与飞跃。有时,仅仅凭借着几句看似寻常的证词,或者只是瞧见某一特殊的物件,他便能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洞察力与丰富的经验,大致推测出事情背后隐藏的原本面貌。
而此刻江潜所见之物,乃是大夫为江明诊治伤病时,用剪刀剪裂的贴身内衣。只因兰夫人与萍儿一心只顾着悉心照料江明,所以并未及时将这件衣裳妥善处理,只是随手将其丢弃到了房屋角落那毫不起眼的木架旁边。若是在平日,一件破旧衣物或许江潜看过也就罢了,不会在心中泛起丝毫波澜,亦不会过多地去留意。可这件衣服却偏偏有着不同寻常之处,其上沾有江明的血液。虽说此刻已然风干,化作了一片片乌黑的斑点,但江潜对于这般痕迹又怎会感到陌生?他仅仅是一眼望去,那多年断案所练就的敏锐直觉便让他知晓那是血迹无疑。
在自己侄儿的这一方私密卧房之中,竟堂而皇之地出现一件沾着血迹的衣裳,况且还是贴身所穿的内衣,这一异常现象,其中难道会悄然暗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玄机?江潜的心中不禁疑窦丛生,犹如一团迷雾在心底悄然弥漫开来。联想到江明这段时间来突然间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整个人变得这般奇怪而又令人费解,其中的缘由实在是如同一个神秘的谜团,耐人寻味至极。那身为一县之长所特有的职业敏锐嗅觉瞬间被激发,恰似一点火星落入了干燥的柴堆,刹那间,江潜的脑海里思绪如脱缰的野马肆意狂奔,已然在转瞬之间拐了七八个弯。
“明儿,既然你身子尚未完全康复,那就理应躺回床上,安心静养才是。外面寒气颇重,若是再不慎受凉,那可如何是好。” 江潜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站起身来,动作轻柔却又极为坚定地伸出手,稳稳地握住江明的手臂,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呵护之意,打算搀扶他回床休息。
说实话,江明确实可谓是大病初愈。那高烧才刚刚退去,后遗症却如汹涌的潮水般接踵而至。浑身的肌肉与骨骼酸痛难忍,仿佛被无数细密尖锐的针深深刺入,每一寸肌肤都在无声地呐喊着疼痛;精神亦是疲惫到了极点,仿若被抽去了灵魂的躯壳,整个人显得虚弱无力。特别是刚才起床到外面去迎接江潜,已然将身体里仅存的最后一分力气都消耗殆尽。此刻,他只觉全身上下软绵绵的,好似一滩无力的烂泥,使不出丝毫的劲道。被江潜这么一扶,江明也无力再说那些客气的话语,只能顺势借力,缓缓地站了起来,脚步虚浮地缓缓越过那精美的屏风,朝着那温暖舒适的绣床一步步走去。
“小叔,明儿失礼了,日后再向您赔罪。” 江明的声音微弱且带着几分疲惫与歉意。刚一坐上那柔软的床铺,一股久违的、仿若排山倒海般汹涌的困意便如迅猛的潮水急剧上涌。江明只觉自己的眼皮在刹那间仿佛被施了千斤重咒,变得无比沉重,仿若被灌注了沉甸甸的铅块一般。突然,眼前一黑,紧接着 “扑” 的一声闷响,江明毫无征兆地向前倒头趴下了。他在意识即将消散的最后一刻,强撑着那仅存的一丝清明意识,含糊不清地呢喃出一句话后,便如被黑暗彻底吞噬一般,彻底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对外界的喧嚣、动静都毫无感知了,仿若与这个世界暂时隔绝了联系,只余下那均匀而又略显虚弱的呼吸声,证明着他仍在这一方小天地里沉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