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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励几个钱。但肯定要得罪陈东升一家，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为了那两个钱不值得。
“好久都没有来过电话了，你不知道吗？全村就你家有一部电话。他打电话回来，你不是比我们先知道吗？还来问我们老两口。”陈爷爷没好气地回道。
八几年还没有手机，村子里也就是村长家装了个座机。十八块钱包月接电话不用钱，打本市短途电话和打跨省长途要另外计费。所以外面打工的人打电话回家，都要先打电话让村长通知家里人，到约好时间再打电话回来。村长也顺带着收一元钱通知费。
“是，是。”陈耀川尴尬的笑道。“那他们有没有写信回来。你知不知道东升他们两口子现在在哪里。”
“我也想知道，到时候知道了我一定通知你们村干部和镇里干部。”陈爷爷应付地回答道。
“老人家，你儿子儿媳妇违反了计划生育法。你要是知道儿子在那里不告诉我们，就是犯了包庇罪。到时候我们可以抓你了。”一名警察恐吓道。
“好呀！来把我们一家全抓起来，还省我们几天的饭菜钱。”陈爷爷满是皱纹的脸黑了下来，伸出双手气冲冲地说道。
“大爷，不要激动，我们也知道你为难，但你儿子，儿媳妇已经生了五胎了，严重违反了计划生育基本国策。我们也不想来你们家做这种得罪人的事，但我们就是干这种工作的，如果我干不好，政府会开除我的。”一名计划生育干部怕把事情闹僵，忙打圆场安慰着说道。
那段时间的计划生育干部的确不好当，因为养老送终都是儿子的事，女儿出嫁后是泼出去的水。如果那家后辈没有男丁，在村里就好像矮人一头，吵架会被人骂断子绝孙。所以家家好像比赛一样非要生一个男孩子，万一生不出来，抱养一个也要抱养一个。
“我也知道，我也劝过东升两口子。叫他们别再生了，可苦了我老两口子，他们东躲西藏的也没有挣到钱，我和他爸两口子自己照顾自己费力，还要挣钱养活这一大家子人。你看，这五个孩子过的什么日子。女孩子几岁了，还穿开裆裤。钱全给你们交了罚款，连建给儿子结婚的新房子也被拆了顶了罚款。幸好这老房子不值钱，不然连这老房子也不能幸免。我们这一大家子人都不知道去哪里借住好。大凤到了上学年龄，没钱还没有上学。他们两囗子回答说，再生这一个，不管是男孩，女孩都去做结扎手术。”陈奶奶抱怨着说道。
这。几名干部一时语塞。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那就这样吧！你儿子万一有消息，记得通知我们。我们就先告辞了。”几名干部看着他家的情况，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还生这么多孩子，不知道这两口子咋想的，但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离开陈父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