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钳,铁钳上夹着一块锡,老者的左手上拿着一个银茶壶。锡在银茶壶上发出“嗞嗞”的声音。
“大姑父,您忙着啦!”
夏清泉赶忙扔下手中的东西,走出西屋,把同志们请进了堂屋。西屋应该是一个银器的加工作坊。刚才那股难闻的气味就是从这个屋子飘出去的。
“孟书记,请。”
“大姑父,这位是县公安局的李局长,他们是为荣家四年前那个案子来的。”
夏清泉和大姑互相对视了一下。
双方坐定,大姑并没有坐下,她拿着一个银茶壶到厨房去了。
夏清泉从长条桌上拿了一包香烟,正准备打开,孟书记的香烟已经递到了他的手上,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打开,抽出一根火柴,刚准备划着,卞一鸣的打火机已经伸了过来。
李云帆看到,长条桌上摆放了不少银器。
卞一鸣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王萍已经从口袋里面掏出了笔记本。
夏清泉吸一口香烟,弹一下烟灰。他在等待。
“夏师傅,您女儿夏晓筠过去是不是和荣子豪谈过对象。”
“是。”
“后来为什么不谈了?”
夏太太右手拎着一壶茶,右手捧着一摞银质茶杯走进堂屋,他把茶壶放在八仙桌上,把茶杯摆到同志们面前,然后提起茶壶把茶杯一一倒满。
“后来,您女儿和荣子豪为什么不谈了?”李云帆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这次是说给两个人听的。
夏太太没有任何反应,她看了看夏清泉,然后拎着茶壶走出了堂屋。
李云帆望着夏清泉。
夏清泉猛抽了一口烟:“舅做公,血缘太近。”
“孟书记,什么叫‘舅做公’啊?”卞一鸣道。
“荣子豪的父亲不是夏子筠的舅舅吗?夏晓筠如果嫁到荣家去的话,那荣光宗不就成了夏晓筠的老公公了吗?”
“这和‘姑做婆’差不多吧!”王萍道。
“王同志说得不错。”孟书记道。
“除此以外,还有其它原因吗?”
“没——没有。”夏清泉的语言显得很节俭。
“一九六九年,荣家迁坟的时候,你们去了吗?”在李云帆的记忆里,夏清泉夫妇当时不在现场。
“没有,当时,家里有事。”夏清泉显然是想回避和荣家的宿怨。
李云帆朝卞一鸣看了看,卞一鸣心领神会,他从包里面掏出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面有一个纸包,卞一鸣将纸包递给李云帆。
李云帆打开纸包,里面是一对银手镯:“夏师傅,您看看,这一对银手镯,您见过吗?”
夏清泉接过手镯,拿到门口仔细地看了一会,后来又带上老花镜看了看,然后坐回到板凳上。在他的脖子上挂着一副老花镜。
“怎么样,您见过这一对手镯吗?”
夏清泉摇摇头:“没——没见过,在咱们周庄,还有龙华堡,加工银器的人有很多。”这是夏清泉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夏太太拎着茶壶走进堂屋,在同志们的茶杯里面添了一些水。在她倒水的时候,李云帆和孟书记咬了一些耳朵。
夏太太正准备离开,被孟书记叫住了:“大姑,荣子豪和夏晓筠分开之后,有没有谈对象啊?”
夏太太愣住了:“没有。”敢情大姑和夏清泉的说话风格差不多。
“你们和荣家不经常走动吗?”
“平时,晓春和他爹经常不在家,家里面就我一个人,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腾出空来回黑扎营去。”
正说着,院门响了,夏太太赶忙去开门,门闩刚拔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推着自行车走进院门,自行车后座两侧绑着两个长方形竹筐。这位是夏晓筠的哥哥夏晓春。
同志们走出院门的时候,有两个四十几岁的妇女和夏清泉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走进院门。从她们和夏清泉的交流中,同志们能知道,她们是来找夏师傅加工首饰的。
同志们离开夏家的时间是下午三点钟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