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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文皇后面色又沉了几，道：“还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怎样。”
云梅见她面色沉，便不敢再多言。
文皇后仿佛又想起了，便道：“音贵人的事，元婉知道了吧？”
云梅一愣，道：“知道了，公主哭得死去活来，已经一日不吃不喝了。”
文皇后眉蹙起，道：“这母女俩，真不让本省心。”
云梅道：“皇后娘娘要不要去看看公主？昨日音贵人受了伤，来翊池求援，这事闹得人尽皆知。她这一回去，便缢身亡了……只怕有人嚼，说娘娘害了音贵人。”
文皇后嘴角一勾，明丽的脸上，显几狠辣，道：“嚼又怎样？只要你得干净，没留蛛丝迹便好。而且……”她一脸不在意，道：“皇帝都不这事，又有谁敢去为一个无的妃嫔讨说法？”
云梅想了想，便道：“娘娘英明。”
皇后了太，道：“比起那些无关痛痒的人，还是要先设法救左相才是。”
云梅点点，道：“是……”
文皇后问道：“西伯侯那边联络上了？”
云梅道：“他在北疆封地，迟迟没有回信。”
文皇后面嫌弃，道：“这个缩乌，他的嫡子文都被秦修远一箭杀了，还要躲到时候！？”
文皇后一脸恨铁不成钢，西伯侯是她远房的表亲，文家一脉都聚集在南方，只有他旁系一支封地在北疆，文皇后若想在北疆行事，还得依靠他。
云梅道：“不婢再替皇后娘娘写封信过去？”
文皇后沉一，道：“也好。你告诉他，若是想永远呆在北疆那个不毛地，他尽缩着便是，若是想风风光光回到帝都来，便让他助本一臂力！”
云梅颔首，道：“婢这就去办。”
文皇后显然是有些疲累了，便摆摆手，道：“你退吧。”
云梅应声，便退了寝殿。
她门后，突然瞥见外面人影一闪，便心中一动，喝斥道：“谁？”
追了几步去，也没见到任何人。
此时，夜风拂来，院子里的影攒动，有几像人影。
云梅微叹一，恐怕是己多虑了。
她便转身走开了……
皇后寝殿后方，一黑暗的拐角里——公主闵元婉惊惧不已，她颤抖着起身，慌慌张张地逃回了己的房间。
***
宰相府。
书染独坐于廊，清冷的月色投来，将他面上廓打得更加模糊，看着有些不真切。
忽然，他觉有人，长廊尽缓缓走来。
书染默默偏了，道：“叔？”
长廊尽没有光，来人身着青衫，带一层光。
他面容清俊，眉眼玉，却一脸寒意。
刘书染眸色一凝，道：“原来是大哥。”
刘书墨走了过来，顿住了步子，道：“父亲都狱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饮酒？”
刘书染面无表情给己倒了一杯酒，道：“那我何？去击鼓鸣冤？”
刘书墨被他一噎，更是隐隐有几怒气，道：“你这是什话？”
刘书染端起酒杯，道：“大哥，我劝你也省省力气吧……父亲这一次，触了皇帝逆鳞，又人证证在，是翻不了身了。”
刘书墨觉得不对劲，道：“你我身为人子，父亲身陷囹圄，你不但不设法营救，居然还此冷漠！你怎变成这样了？”
刘书染缓缓起身，道：“我一直都是这样，大哥不知道？”
刘书墨面色一僵。
刘书染唇角微勾，道：“我母亲死后，在这偌大的相府，我便是孤零零一个人了。我对于父亲来说，有无，父亲对我来说，也是一样。”
刘书墨知他心中不平，劝道：“父亲到底是父亲，血于水，正是我兄弟俩齐心协力的时候，我定要将父亲救来才是！”
刘书染偏头看他一眼，道：“兄长打算何救父亲呢？”
刘书墨面上微怔，道：“我打算先去天牢，见见父亲，看看当年事，到底是怎回事，若是另有隐情，那便还有回旋的余。”
刘书染看向他的眼睛，道：“那若当年事，是真的，父亲也确实害了镇国公一家……你打算何？”
刘书墨面色沉了几，僵在原。
他喃喃道：“我相信父亲不会的。”
在刘书墨眼中，左相虽然是个严厉的父亲，但是对己也不乏疼，要说他因一己私，害得镇国将军府差万劫不复，他说什也不肯信。
刘书染抬眸看他，问道：“你相信？”
他好似听到了什有趣的事情，肩头微耸，开始大笑起来。
刘书墨有几恼怒，道：“你笑什？”
刘书染收敛了一笑意，道：“大哥大哥，你为何此天真？”
刘书墨面色铁青，倔看着他。
刘书染拎着酒壶，他有醉意，语气有些轻挑，道：“你只看到了父亲的一面，便觉得他是一个正人君子？”
顿了顿，他继续道：“但人何止千面？你看到的，不过是他想让你看到的而已。而他杀我母亲的时候，是眼睛都没眨一呢。”
刘书墨眼眸微滞：“你胡说什？”
刘书染道：“我胡说？”他气也上来了几，道：“你不信去问问刘叔，我母亲，是怎死的？”
刘书墨抿唇不语，刘书染继续道：“她因为撞破了父亲的情，便被灭了。”
刘书墨听了，脸色刹时变得惨白：“不！父亲我母亲恩甚笃，怎在外……”
“在外？哈哈哈，人都到了府中了！”刘书染有几癫狂，道：“我亲眼
看见的，还有假？”
书墨抿不语，道：“为何从没听你说过？”
书染笑了笑，道：“说？除非我也想被灭。”他又晃晃悠悠坐，道：“大哥，你小被保护得太好了，看到的，都是一片和谐，你有疼你的父亲，有两小无猜的姑娘，又相府嫡子的身份加持，即便到了官场上，你横冲直撞惹了祸，都有人收拾。你哪来见过这世界的另外一面呢？”
书墨整个人呆在原地，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书染道：“我劝你不要参这次的事。”他坐在长廊上，背靠红，月光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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