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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22致章廷谦〔1〕矛尘兄:很早的时候,乔峰有信来要我将上海的情形顺便告诉三太太,因为她有信去问。但我有什么"便"呢。今天非写回信不可了,这一件委托,也总得消差,思之再三,只好奉托你暗暗通知一声,其语如下----〔2〕本来这样的消息也无须"暗暗",然而非"暗暗"不可者,所谓呜呼哀哉是也。
鲁迅六月廿二日
注释:
〔1〕章廷谦字矛尘,笔名川岛,浙江绍兴人。北京大学毕业,《语丝》撰稿人之一。曾在北京大学、厦门大学和杭州等地任教,著有《和鲁迅相处的日子》等。
〔2〕据收信人回忆,这里系剪贴周建人的一个字条,内容是谈他在上海商务印书馆时的生活情况。
250628致许广平训词:你们这些小姐们,只能逃回自己的窠里之后,这才想出方法来夸口;其实则胆小如芝麻(而且还是很小的芝麻),本领只在一齐逃走。为掩饰逃走起见,则云"想拿东西打人",辄以"想"字妄加罗织,大发挥其杨家勃谿式手段。呜呼,"老师"之"前途",而今而后,岂不"棘矣"也哉!
不吐而且游白塔寺,我虽然并未目睹,也不敢决其必无。但这日二时以后,我又喝烧酒六杯,蒲桃酒五碗,游白塔寺四趟,可惜你们都已逃散,没有看见了。若夫"居然睡倒,重又坐起",则足见不屈之精神,尤足为万世师表。总之:我的言行,毫无错处,殊不亚于杨荫榆姊姊也。
又总之:端午这一天,我并没有醉,也未尝"想"打人;至于"哭泣",乃是小姐们的专门学问,更与我不相干。特此训谕知之!
此后大抵近于讲义了。且夫天下之人,其实真发酒疯者,有几何哉,十之九是装出来的。但使人敢于装,或者也是酒的力量罢。然而世人之装醉发疯,大半又由于倚赖性,因为一切过失,可以归罪于醉,自己不负责任,所以虽醒而装起来。但我之计画,则仅在以拳击"某籍"小姐〔1〕两名之拳骨而止,因为该两小姐们近来倚仗"太师母"之势力,日见跋扈,竟有欺侮"老师"之行为,倘不令其喊痛,殊不足以保架子而维教育也。然而"殃及池鱼"〔2〕,竟使头罩绿纱及自称"不怕'之人们,亦一同逃出,如脱大难者然,岂不为我所笑?虽"再游白塔寺",亦何能掩其"心上有杞天之虑"〔3〕的狼狈情状哉。
今年中秋这一天,不知白塔寺可有庙会,如有,我仍当请客,但无则作罢,因为恐怕来客逃出之后,无处可游,扫却雅兴,令我抱歉之至。
"......者"是什么?
"老师"六月二十八日
注释:
〔1〕"某籍"小姐指曾和鲁迅同住砖塔胡同六十一号的俞芬、俞芳,绍兴人。
〔2〕"殃及池鱼"语出北齐杜弼《檄梁文》:"但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3〕"心上有杞天之虑"这是杨荫榆在《对于暴烈学生之感言》中掉弄成语"杞人忧天"而成的不通的句子。原语出自《列子.天瑞》:"杞国有人忧天地崩坠,身亡所寄废寝食者。"250712致钱玄同玄同兄: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恭维"就此为止。所以如此"恭维"者,倒也并非因为想谩骂,乃是想有所图也。"所图"维何?且夫窃闻你是和《孔德学校周刊》〔1〕大有关系的,于这《周刊》有多余么?而我则缺少第五六七期者也,你如有余,请送我耳,除此以外,则不要矣,倘并此而无之,则并此而不要者也。
这一期《国语周刊》〔2〕上的沈从文,就是休芸芸,他现在用了各种名字,玩各种玩意儿。欧阳兰也常如此。
卂顿首七月十二日〔1〕《孔德学校周刊》一九二五年四月一日创刊。第五、六、七期分别于同年五月十一日、十七日及六月一日出版。
〔2〕《国语周刊》《京报》的附刊之一,一九二五年六月十四日在北京创刊,钱玄同等编辑。该刊第五期(一九二五年七月十二日)载有沈从文的诗《乡间的夏(镇蹓土语)》。沈从文,湖南凤凰人,作家。曾用小兵、懋琳、炯元、休芸芸等笔名。当时是《晨报副刊》、《现代评论》的投稿者。著有《神巫之爱》、《边城》等。
250715致许广平〔1〕"愚兄"呀!我还没有将我的模范文教给你,你居然先已发明了么?你不能暂停"害群"的事业,自己做一点么?你竟如此偷懒么?你一定要我用"教鞭"么??!!
七,一五〔1〕一九二五年七月十三日许广平致鲁迅信中,附寄署名景宋的《罗素的话》一文。文中除首尾部分是作者的话外,都是大段摘抄罗素的话。为此鲁迅信手剪贴《京报》一方于信笺,并在其前加题《京报的话》,署名鲁迅,剪报末附以如上的几句话。
250716致许广平"愚兄":你的"勃谿"程度高起来了,"教育之前途棘矣"〔1〕了,总得惩罚一次才好。
第一章"嫩棣棣"〔2〕之特征。
1.头发不会短至二寸以下,或梳得很光,或炮得蓬蓬松松。
2.有雪花膏在于面上。
3.穿莫名其妙之材料(只有她们和店铺和裁缝知道那些麻烦名目)之衣;或则有绣花衫一件藏在箱子里,但于端节偶一用之。但于端节偶一用之。
4.嚷;哭......
第二章论"七.一六,"〔3〕之不误。
"七.一六,"就是今天,照"未来派"写法,丝毫不错。"愚兄"如执迷于俗中通行之月份牌,可以将那封信算作今天收到就是。
第三章石驸马大街确在"宣外"〔4〕。
且夫该街,普通皆以为在宣内,我平常也从众写下来。但那天因为看见天亮,好看到见所未见,大惊小怪之后,不觉写了宣外。然而,并不错的,我这次乃以摆着许多陶器的一块小方地为中心,就是"宣内"。邮差都从这中心出发,所以向桥去的是往宣外,向石驸马街去的也是往宣外,已经送到,就是不错的确证。你怎么这样粗心,连自己住在那里都不知道?该打者,此之谓也欤!
第四章"其妙"在此。〔5〕《京报的话》承蒙费神一通,加以细读,实在劳驾之至。一张信纸分贴前后者,前写题目,后写议论,仿"愚兄"之办法也,惜未将本文重抄,实属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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