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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泓平静的湖水,永远波澜不惊。
我甚至为此窃喜过,想着至少他对别人也是如此,我不是唯一被礼貌疏离对待的那个。
直到昨日清晨,我亲眼看到那些信件。
九十九封,每一封都被他小心收藏,按日期整齐排列。
清平公主的字迹娟秀中带着几分傲气,从最初的客套问候,到后来的撒娇抱怨,字里行间都是少女心事。
而谢元郁的回信草稿总是克制有礼,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直到最新一封公主来信,只有寥寥数字:“我生气了,不想再爱你了。”
然后便是他彻夜未眠的身影映在窗纸上,和他今晨眼中我从未见过的慌乱。
我后知后觉的明白,这才是爱。
不是滴水不漏的温柔,不是进退得宜的体贴,是会为一句气话辗转整夜,是把克制变成纸上反复涂改的墨迹。
我闭上眼,意识到这十年的痴心妄想,是时候该结束了。
2.
正当我要转身回去的时候,书房门又开了。
谢元郁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卷画轴。
他看见我还站在原地,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温和地问:“你......帮我看看这个礼物可好?”
他展开画轴,是一幅工笔牡丹,画得极为精细,花瓣上的露珠仿佛真的会滚落下来。
我认得这是他熬了好几夜的成果,当时还以为是给我们新婚的贺礼。
现在瞧瞧,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很美。”
我说,喉咙发紧。
“公主喜欢牡丹。”他轻声说,像是自言自语,“但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这幅画太俗气......”
我看着他低头审视画作的样子,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嘴角不自觉地含着笑。
这一刻的他如此生动,与我记忆中那个永远平静自持的谢元郁判若两人。
我突然想起十四岁那年,我偷偷绣了一个香囊给他。
针脚歪歪扭扭,荷花绣得像团烂泥。
我红着脸塞给他,他礼貌地道谢,然后那个香囊就再没出现过。
那时我安慰自己,他只是不喜欢香囊罢了。
现在才明白,他只是不喜欢送香囊的人。
“阿妩?”谢元郁又唤了我一声,“你觉得......我该写些什么话在上面?”
我强忍住眼眶的酸涩,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写公主喜欢的话就好。”
“对,你说的对。”
谢元郁说着,眼睛亮了起来。
我看着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像个初次动情的毛头小子。
那个在我记忆里永远从容不迫的谢元郁,此刻正为了几句话坐立不安。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
十年的陪伴,抵不过公主的一封来信。
我所以为的他天性淡薄,不过是因为能让他心乱的人不是我。
“我出去走走。”
我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谢元郁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全部心思都在那幅画上。
走出谢府大门,初夏的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疼。
街上人来人往,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一切都那么鲜活,与我麻木的内心形成鲜明对比。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一位穿着锦缎的侍女拦住了我,屈膝行礼道:“林姑娘,我家主子想见您。”
清雅包厢里,清平公主正在煮茶。
她坐在窗边,阳光透过薄纱照在她身上,发间一支金步摇随着她抬头的动作轻轻晃动,皮肤像最上等的白瓷,手指纤细得仿佛从未沾过阳春水。
我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衣角,
常年劳作的粗糙手指在细软布料上勾出几道细痕,与公主那双白玉般的纤手相比,显得格外笨拙可笑。
站在她面前,我就像一只误入凤凰窝的麻雀。
“你就是林姑娘?”公主的声音像玉磬般清越。
她目光在我身上轻轻一扫,既无轻蔑也无嫉妒,就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我忽然明白,在她眼里,我连当个对手都不够格。
“民女见过公主。”
我笨拙地行礼,膝盖僵硬得像是生了锈。
公主微微抬了下下巴:“坐。”
我刚坐下,就有侍女端来茶点。
茶点很精致,我都不敢用力拿,生怕出丑,惹人笑话。
“听说,是你把谢郎养大的?”
我点点头,喉咙发紧。
“真是辛苦你了。”她放下茶杯,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不过现在谢郎今非昔比了。你知道他殿试时作的《治国策》连皇上都赞不绝口吗?”
我摇头。
这些事,谢元郁从没跟我说过。
“我父亲是当朝皇帝,”公主微微抬起下巴,“只要我一句话,谢郎明年就能进翰林院。你呢?你能给他什么?”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是啊,我能给他什么?
除了满手的茧子和一身的烟火气。
公主忽然压低声音:“还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谢家当年被抄,是因为......通敌叛国。”
我的茶杯“当”地一声落在桌上。
她轻轻抚了抚鬓边的金凤步摇,朱唇微启:“不过本宫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只要本宫一句话,这些陈年旧案自然无人敢提。谢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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