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有好有坏,有希望有遗憾,这才是人生。”
瞧着张麟轩欲言又止的模样,老王爷接着道:“张萧两家确实有很多恩怨,但这都是后来事。只说我与南安王马踏山河的那段日子,其实不过就是做到了一个将领该做的本分,不管牺牲了什么,总算是保得一国安康,如此便值得。坐镇北境,拒守荒人,也是为了护一地平安,如此便亦是值得。”
坐在树下老王爷,忽然搂住少年的肩头,笑道:“臭小子,以后做事不要瞻前顾后,想做什么就去放心大胆的做,有事父亲给你兜着。”
张麟轩起身,眼神坚毅,朝着自己父亲郑重一拜。有些事少年真的要开始做了。
老王爷站起身,点点头道:“明天去趟竹楼,与那个人谈谈,谈好了,你就可以南下了。”
张麟轩嗯了一声。
老王爷笑道:“今天,先忙正事,去城南接亲吧。”
少年离去,老王爷站在原地等一个人。片刻后,有位年轻将领走到老王爷身前,呈上一封密信。信封上只有一枚孤零零的朱红色“曹”字印章,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老王爷接过信件后,撕掉印泥,当即阅览,那信中白纸只写着寥寥四字,“风起,剑至。”
老王爷点头道:“我已知晓。且回去告诉你家将军,不必故意拦他,客人携礼登门,主人见之,又有何妨。”
“末将明白。”
“你先退下吧。”
“末将告退。”
老王爷拍了拍身后的尘土,双手负后,略有些悠闲的缓步走着,打算回房喝杯茶。
原本唯有风声的四周,忽然响起一道沙哑嗓音,“老奴愿意一试。”
“不必。”
-------------------
午时将近,未时将至。
京都城的送亲队伍已经走下了那座金色廊桥,朝着朔方城缓缓行来。临近城关南门,作为送亲使者的许诺忽然在城门外止步,由着身后的小童将椅子推到一旁。目送整个送亲队伍通过城门孔洞后,许诺微微仰起头,盯着城门上的那块金漆匾额,这位左眼异于常人的中年男子仿佛若有所思。许诺眉头微皱,嘴角不禁扬起一丝弧度,口中念念有词,好似在故意说与此地主人。对于这位来者不善的客人,主人家好像并不在意,根本未曾理会。
许诺犹不死心,开口大笑道:“仇人恶意登门,难不成主人家还要敞开门扉,尽一尽地主之谊?”
一道醇厚嗓音,突然在许诺耳畔响起,“请君入瓮,关门打狗。”
“理该如此。”闻言之后,许诺笑着点头,仿佛得偿所愿一般。这个余生只能在轮椅上渡过的男人,好似忽然有些伤感,但这份情感转瞬即逝。许诺瞥了一眼那匾额上的朔方二字,眼神冷冽,轻轻摆手命身后小童推自己进城。
先前过了城门孔洞的送亲队伍不知为何停下了行程。待许诺重新来到三公子身侧后,定睛瞧去,只见有一长相敦厚的中年男人,半赤膊着上身,手提一柄锋利长刀,孤身一人横在长街中央,正好挡住了送亲队伍的去路。
那汉子身侧放着一柄铁锤,质式简单,取材是为最下等的兖州乌金,这种通体乌黑的铁矿曾一度被误认为是炼器的上等材料。数百年前,中州曾有一人以炼器闻名天下,在本该破境飞升的大道关头,却惨遭天雷之劫。原本为雷劫准备炼器法宝却在最为紧要的关头突然崩碎,雷劫降身,毁掉了此人体内所有的气海窍穴,就此飞升无望。事后墨家弟子公输城经过大量炼器实践之后,方才得出结论,那乌金乃是炼器最为下等之物,根本无法对抗雷劫。但至于为何此物曾一度被视为炼器上品,整个墨家却未能给出解释。事后山上仙门之间似有流言,作为昔日的墨家巨子因此事被儒家文庙罚去南海孤岛一甲子,甲子之内不得重返人间大地。
那敦厚汉子横刀于身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道:“烦请大旭长公主试刀。”
原本在马背闭目养神的大旭温侯,闻此大逆不道之言,猛然睁眼,怒目而视,厉声呵斥道:“放肆!”
随行在队伍最后的十人中,有一白衣剑客腾空而出,落在队伍前方,望着眼前的粗糙汉子,白衣剑客满脸鄙夷,讥讽道:“乡野村夫,怎配让我大旭公主试刀?!”
剑客拔剑,迎风而刺,剑光闪烁之际,那白衣身形已然不见踪影。白衣剑客再次现身之时,手中长剑的剑尖距离那汉子胸口已不足三寸。剑客握剑之手,轻轻抖动,打算在一瞬之间便勾勒出一道极为完美的弧线,以剑尖搅烂心肺,使之绽放出一道绚烂的血色莲花。
不聊下一刻,那汉子的长刀已然率先一步,割破了他的脖颈,脖颈伤口处隐隐有寒光闪过。剑客愣在原地,手中剑不得再进一步。
那轮椅之上的许诺忽然拍手叫好,大声笑道:“百炼千锤始成钢。这长门练物之术果然名不虚传,将一块废铜烂铁能练就出如此刀意,实在难得。”
如许诺所言,刀确实很一般,但刀上的杀意很纯粹。
许诺随后又道破此人跟脚,笑道:“长门炼器士,以善长锻造兵刃著称于世。不过自从前代门主离奇失踪后,长门光景倒是一日不一日。可笑这长门宋府义如今为了区区三十两白银,竟然做了别人的狗。实乃是长门之不幸,但确是我之幸事。我这一生独不忍见三件事,美人白头、英雄迟暮、久病无医,但唯独对这人变畜生一事,倒是喜闻乐见。”
模样敦厚的汉子对于此番言语竟是丝毫不恼,反而流露出一股笑意,开口道:“小小一座朔方城竟然还能有人认识长门宋府义。瞧您左眼异瞳,双脚残疾,想来应该便是渝州许家子弟,许诺许文和吧。”
“能让一条将死的老狗记下名字,属实有些可悲。”
汉子仍是不恼,依旧笑道:“文和君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与一条老狗多费唇舌,岂不自找没趣?”
“是狗,就好好趴着,出来乱叫,难免被人乱棍打死。”许诺眼神冷冽,阴沉至极。
汉子不再言语,只是握紧刀柄,将原本在身前持剑的白衣剑客一脚踹到一旁,以原本的右手刀换为左手执刀,依旧是横刀于身前,
本章 共5页 / 第3页 ,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