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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不适合发表。”
正式的讨论开始了,却有好一阵子陷入低谷,没人吭声了。众人表现出不同的态度,小声的与近旁的人交谈着,互换看法。
过了一会儿,习惯高声说话的人,又急急地抢先打破了僵局。“我不同意。下面上来的稿,还是以保护支持为主。原则上不出错,文字上过得去,也就行了。”
“这个说法过于暧昧,连中心问题都没有触到。”有些责任心较强的人提出异议。“我并不反对老丁的观点,只是想进一步挑明对抄袭的判断尺度。抄袭和模仿,怎么划界确实不好用嘴说。刚才几位分析《南昭辞》也有其道理。所以,我以为是否能有个定格来套一套。虽然方法陈旧,比例刻板,但有它的实用价值。这样,设个百分比,题目可以不考虑,同题文章都允许嘛,格式也无须多究,旧文体的格律是很严的。主要看内容。写作意图有共同处,文理排列相象,思维目的一致,文字多处雷同,可视为抄袭。具体比例如何定,可以讨论。我认为,《驾驶员之歌》不在此列,它有独立的思想境界,特定的情感目标。可以发表。”
“有理。要紧的是看其所表达的是特殊的意境,还是模糊的感情。以前有不少歌曲,有的词也相差不远。比如:我爱这蓝色的海洋;我爱祖国的蓝天;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等等。简直成了一个格式,甚至我们也分不清哪个是最早出现的,而后者的成形有没有受到别人的启发。其实那些都没啥意义。为什么呢?因为我们唱起这些歌来,自然有水兵、飞行员、守岛战士的单独情怀,并不会混淆,这就使它们的出现成为允许。对《驾驶员之歌》也应该这样评判,如果它一唱起来,就能让人有种深山驾车的激情,那就不算失败。至于水平问题,我们可以共同修改,加以提高。”女编辑不喜欢他们的胡搅蛮缠,当讨论进入正轨时,她们的观点还是蛮有几分高见的。
“就是。人家都是抄袭,他的都是新创。上次我俩下车间,同题材的文章,他的先交就过关了,我的落后一步就成了抄袭了。”一些平时工作关系就不和的人,也借题发挥,宣泄怨气。
丁龙江受不了如此肆无忌惮的带有侮辱性质的指责,站起来反击道:“你们不要太张狂。无非就是多上几年学罢了。你们用了四年,我只要两年,也要凭本事考一张大学文凭,你信不信。”
“信。怎么敢不信。凭老夫子的才学,三年考个大博士,也没哪个敢不信。”
他们的争执完全出了格,声音越来越高,用词越来越尖刻。几个人也先后站起,大概觉得这场讨论会就此该结束了。
“胡闹!”于新民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怒喝道:“还有点文化人的样子没有?坐下!我们在这里是干什么的?叫外边人听了象个啥样?我规定,讨论学术问题,不得搅和无关。一,就事论事;二,不许人身攻击;三,说话要和气。”
年轻文弱的头,第一次在人们面前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镇住了屋里无恐无忌的混乱局势。很快又恢复了前面出现过的场面,好几分钟没人吭声。
沉默了十分钟,人丛中站起一个酗子,傲慢地说道:“这样无聊的讨论会我压根就不想参加。如果没有其它事,我马上就离开。那边还有一篇报道赶着写,别误了正常工作。”
“系听尊便。”于新民四两拨千斤,拉长了声调应道:“要走就走。还有谁不想参加,尽可以走。”话一出口, 他又想到,自己再怎么也是个负责人,不应该同他们一样斗气, 得把话说的明确些。于是又加了一句:“明天也不用来了。直接到劳工科报到。”
听完前面半句,酗子真的就想跨步出门,可后面那话叫他难解其意,立刻停在门口。什么意思?明天不用来了,这话里好象还有话,使他不敢嚣张。看看旁边的人,个个面露惊悸,他也不得不加几分小心,退回一步,就近坐下。
平时很注意道德修养,从不出口伤人的于新民,这会儿一反常态,把手中的圆珠笔扔在桌上,弹跳了两下掉在地下,他也不捡。提高了声调,故意先骂了一句:“真他妈的胡扯淡。我们,是做什么的?国家和企业花钱养着,就要看这样吵闹吗?是不是很有点艺术水平,或者象电影戏剧。从今天起,我宣布,宣传科按军队的纪律来管理。说具体点,就是以延安抗大的‘三八作风’为准绳,严格制度。谁不想干,写个申请来,立即批准。再简单的就象刚才这样当面打个招呼,马上可以走。简直是乌七八糟。大事做不来,小事不屑买,讨论不沾边,吵架最能耐。这样的人要来干什么?不要说自己申请要走,就是赖着不走,我还想报党委,赶走几个呢。宣张正义,建设文明,惩恶扬善,我们手中握的笔是干什么的,只是写给人家看的?不,首先得净化自己的灵魂,才有资格动笔。我在这里要重复一句过时的话:‘接受工农兵的再教育。’看来,接受再教育依然是不可或缺的功课。”
他讲话喜欢顺着思路义无返顾,要由此发挥开去,足可以给在场的人做一上午的报告,但那样就扯远了。所以,他停了下来。想了想,觉得几个重点都触到了,就此转回原来的议题,让大家继续前边的讨论。
没有思想准备的小青年们,突然遭此暴风雨般的批评,还没从窘境中解脱出来。有的责备那些高傲的大学生,有的评议这个强悍的小科长,所有的人全都把声调降到最低的交流点,没人敢大声发言。
于新民看出这个会不能再拖下去了,就开口道:“还有人有不同意见没有?没人发言了,那我说说看法。刚才小金提出的百分比论和小肖提出的新辞说,都有一定的道理,请大家下去认真理解消化,出主意,搞个框框,做为基本界定。对于歌曲,多数人还是同意发,就这样吧。为了慎重起见,我再去党委征求一下意见。”
宣布散会后,好一阵还没人动,于新民懒着同他们多聊,自己起身迈步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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