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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交流交流,象四队老管老财他们,再听听医院护士们的感觉如何。我只要求多弄些顺畅激昂慷慨豪迈的调子,少点现在那些流行音乐花里胡哨的奇腔怪音。这些好象跟他讲过,人是有灵感的,随波逐流永远只能跟在别人后面,不能创新。”
“放心,我会提醒他的。现在是向你打催阵鼓的时候了。你也快点,别让人家总是空手而归。”
“不会的,我也在用心。”尤振雄生性好强,从不愿在任何竞赛中输在哪个人的手下。当了几年驾驶员,更养成他表面不哼不哈,暗地拼命用劲的性格。“这一阵跑得急了些,没顾上。我也想从超常的大干中寻找全新的灵感。”
“很好,在这样气势磅礴的大合唱中,完全可以有一些直接反映公路情景,驾驶生活的作品。我曾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可能,甚至指名道姓的歌颂站内的模范人物也未尝不可。你说呢?王进喜可以唱,我们自己的铁人为什么不能?”
“这是个好主意,我回去一定认真想一想。我也奇怪,一队的吴明师傅评上全国劳模,你们怎么也不派人去写个专题报道,光有那几个数字,太简单了。我们同行人也许还勉强能理解,可是别的人就不清楚了,什么是万吨公里,跑一个要花多少气力,不在道上跑的人就莫名其妙了。当年易队长评劳模时,就没有细致地宣传过,让人觉得好象是另外世界的人种。今天我们应该把其中的隔阂揭开,还劳模以普通人的形象,把他们的思想与精神平摊给众人。不然就起不到模范和榜样的实际作用。”
“你说的非常对。不过这不是我们的错,听我细说。”于新民起先注意到尤振雄是拿了把扳手进来的,只当他是顺道送份稿子,顶多一支烟就走。现在看来初判并不准确,人家是有心长谈的。于是叫科员给客人添水,自己把桌上一叠准备审阅的文稿全掳进抽屉里,然后慢慢从头说起:“事情是这样的。总站老吴明评劳模的文件刚下来,厅里,也就是李明波那边,紧跟着就派了个小记者来,把这篇文章的着作权先占了。连报告文学的大标题,小栏目都预先订好,只要把实人实事按部就班地一排列,什么都完了。你听过这样写作的没有?不光带着明波的亲笔介绍信,昆明还来了两个电话,要我们全面配合。嘿,你没见着那记者,还真有点气派。一付宽边眼镜,满象个大学者。正规学院出来的,才二十二,顶多二十三,挎个照相机,提个小提箱,大概是录音机之类吧。说起中外文学头头是道,古今名着无所不晓。可是你知道,吴明师傅不是这么好找的。他在这儿等了几天,又跑车队,又跑党办,没事就在科里转悠。混熟了,话也多了,一会在‘桃花园’讥笑这个,一会跑‘水晶宫’奚落那个,整天都有他说的。不是夸耀自己的见识,就是卖弄报社的先进,没几天就得罪了多数人,成为不受欢迎的客人。我都怀疑是哪里来的大教授,哈哈。”
“就是,我也以为是中央来的特派员呢。”同屋的姑娘听见他们谈的是常事,也插进来。
“我还当是电视台拍啥新片中的钦差大臣光临,老跟他要剧本看。”大家都开怀大笑。
于新民继续说道:“又过几天,总算听说吴师傅回来了。我带他到队上,交给车队书记,要求他们一定想法使双方见面,完成这个重要任务。可是下午他又来办公室了,我赶紧问是怎么回事?要是没见着就是我的错了,跟昆明那边还交不了差。他说人是见到了,人家正搞车子,没时间细聊,上前谈论了几句,凭经验很快发现这属于那种不善言谈,缺乏条理,只知苦干,不爱张扬的‘老黄牛’型人物。要让这种人有条有理的讲述多年所做的事迹是不可能的,问什么都支支吾吾,百般推托。于是他判断,只能换一种特殊的环境,这样边干活边回答是即不全面又不深入,只有让老工人彻底坐下来,才能全神贯注,问什么就答什么。所以,当场与人家约好第二天在队上好好谈一次,还说要我帮忙理出个面面俱到的问话稿。听了他这番高见,我真想大喝一声,无知至极,愚蠢至极。”
“虽说我当时不敢下结论,但凭直觉也感到他那套绝对行不通。事实证明,我比他的见识都高明。”同室多嘴的姑娘见缝插针,又来了这么一句。
于新民嫌她话多,打手式止住下言,继续没完的话。“到底人家还是上边来的,我忍了忍,给留点面子。我说,小老弟,没开过车吧,上路的人时间是自己的,从不兴跟别人约会。不相信?你回去看看,车子一搞好,人早没影了。说不定这会儿已跑出去十公里了。瞧他那样还满不在乎,坚信预约的不可撼动性。大言不惭地说,明天要没人,不光老头子逃不了干系,车队党支部也要负责,总站党委得承担必有的责任,连我们科也休想轻松过关。听他的口气,简直是坐轿子的,每一步都由轿夫去用心用力。我诚恳地说,你才出校门,有很多社会知识和生活经验还没接触过,要采访开车人,一看见就不能离开,要走就跟着车走,走到哪问到哪,才是上乘之举。他只是不屑一笑,还讥我为跟屁虫。第二天兴冲冲出发,气鼓鼓回来,满肚子怒火恶气尽冲我们发泄,出言更是盛气凌人,不讲道理。我也火了,不容他放肆,一句顶住了他。我说:‘凭你这个鸟样,也想来写我们的劳动模范。人贵有自知之明,李明波那边我应付,就算开了个玩笑。快回去吧,有时间再学几年,记住一句话,想做大哥先当小弟,要称老爷得有孙子。’”
尤振雄微微一笑,“就这么把人家赶走了。我们相处十年,从没听你说过这等粗话,啥时开的戒?明波又该骂你一顿了吧。”
“这回还算理智,我打电话跟他说明情况,他表示能够理解,承认手下的人根基太浅,需要让他们下基层实习锻炼,还说要派几个人过来,让我用心培训。”
“你答应啦?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难说由此引发一场大变动。”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还说前边那事,小记者灰溜溜地滚蛋了,小闹剧算收场了。但该做的事还得做,劳模文章还得写。他这一打岔,我们能出去的人都派去采访别的先进了,在家的这些都忙得转不开身,倒把这重要事给拉下了。你看,这姑娘去年才来,按规定要实习一年,熟悉各方面的工作,这会儿也推到编辑的位置上了。是不是呀?哎,刚才你是旁敲侧击,有分没分都要插一句。现在要你帮我说,怎么又一声不吭了。”
那姑娘也笑起来,“怕你又怪我多嘴。干我们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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