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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垫塞的布,这里能用的东西本就不多,难道要丢了不成,她身上的亵裤也是要换的。
沈思危虽是男子,家中又都兄弟,可府中的女子也不少,小时候就常见一些稍大的侍女总是鬼鬼祟祟地拿着这类东西藏在屋子里清洗,有一次他和四哥以为母亲身边的大丫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硬是闯了进去,才发现那丫头在洗血裤。
当时,兄弟二人都认为那丫头受了伤,而且还是屁股上的伤。热心地跑去和母亲说,要让那大丫鬟休养,谁知母亲听后,笑了几声,反倒是那大丫鬟羞涩得无地自容。
再后来,慢慢地大了,府中的大哥、二哥都娶了亲,他和众兄弟也明白了女人是怎么回事。再则,在一些书里也有关于女子“天癸”、“癸水”、“癸信”等等的记载。
“那我出去,你寻些干净的换上。”
沈思危退出屋里,林六换了块布,看着燃过灰烬,也曾听母亲说过,贫苦人家的女儿都用布条包裹灰烬使用,癸水太多了,她也没有这么多的布可以换,只得这样了。弯腰用棍子扒弄了一些灰烬,择去里面小棍小杂,抓了三把,在布上摊平,包裹好夹塞到两腿间。
从锅里取了一些热水,又从桶里取了冷水,混到一起,寻来乌盆,将自己的脏裤放到水里。
门“吱嘎”一声,沈思危走了进来,迎面碰到林六捧着乌盆往外走,道:“这个样子,你还要摸水么?”
“不算什么的。以前在林府,我便时常这样,有时候一洗就是一大堆的衣物,何况这是自己的……”
沈思危夺过她手中的乌盆,道:“以往怎样我不管,现在你不能碰水,瞧你先前疼得直冒冷汗,回床上歇息。”
林六埋着头,用极低的声音道:“思危,你就让我把它洗了吧,洗净了放到火上烤烤就干了。”
“身子要紧,往后再洗。”
“我换洗的衣服本就没有,这样怎么可以,何况刚才,我已经加了热水……”
“就算这样,那也不行。待你走到河边,这盆里的水早就凉了。”
“思危……”她很着急,声音已经低和不能再低:“我只想把脏的洗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不行!”他吐出两字,扬了扬头,道:“你马上回床上歇息,这些脏的交给我。”
怎么可以交给他,自来被癸水沾过的东西,男子们都视得极为秽气。故而,皇上不碰癸信期间的后妃,王爷们更是避而远之,对最受宠的女子尚且如此,况是不得宠的。有时候,有的后妃为了得宠,瞒下癸信之约,不巧被帝王发现,也会因此招来杀头的大罪。
癸血,是最脏秽的东西。
男子们人人避而远子,每每提及,面露鄙色。
“思危!”林六欲夺乌盆,“和我以往受的苦相比,这根本不算什么。”
“别再争了!此处无外人,我来洗!”沈思危固执起来,在她之上,死死地拽住乌盆不放。
林六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固执与坚持。
“幽兰,听话,马上回床上去躺着,这几日烧饭、寻食、洗物、打水所有的活都交给我,你只需要躺在床上歇息,何况你大病一场,刚才还一直在咳嗽呢……”
他温柔、温暖的话语像一涓温泉流过她的心底,让她感觉不到丝毫冷意,只有春光般的温暖,像漫无边际的春天般温暖。
“思危……”
“怎么,不放心么?担心我洗不干净?好,那我就蹲在屋子里洗,等你说干净了,我再拿到外面去清洗,可好?”
“不,不……”
“怎还不听话,快回床上躺着,别把下面的被揭起来,你身子单薄,莫要再受了风寒。”
从来没有人这般关心过她,即便是母亲杨氏也未。记得她初懂人事,母亲指着她身上那一片腥红:“把脏衣服换下来,洗干净吧,你成人了……”
母亲说,除了下人替主子洗这类脏衣裤,姐妹间不会洗,因为洗了,就是代人受过。为什么男人没有,因为男人好命。而女人之所以投胎转世为女人,皆是上辈子做错了事,这世得受惩罚,所有每月都会有那么一次,也会疼上那么几天。
她的母亲都视此事为脏、为秽气……
沈思危将她的裤子浸泡乌盆里,月白色的缎子上有一片手掌大小的腥红。他没有犹豫,没有厌恶,仿佛那只是弄脏的寻常泥污,用手朝那片腥红揉搓起来。搓上一阵,又再往水里一洗,如此反复,直至那片腥红再也不见。
林六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她,这一刻,她发现沈思危不再是谪仙,只是一个寻常的男人,一个懂得疼爱、珍惜女人的男人。
这般瞧着,热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思危,也许会给你带恶运的呢。”
“我是沈思危,不是完颜思危,更不是木思危,从来不信这些。”他抬起头来,笑容明朗,像波光粼粼的湖面投下了朝阳,耀人眼目。他敛住笑意,转而情深,道:“世间的最大恶运莫过于有朝一日,你的心里不再有我。”
从来,她的心里只有他。
他可以在她心里长久的驻扎,一生都不会离去,一世都依然还在,只是与此同时,她的心里有一个人:李夜!
那些狼死在了胡杨林里,之后又有神秘的八撇胡先生来给她瞧病,身上还带着专治风寒的草药……
是李夜吗?他一直就在她的附近。
既是如此,为何没有出现。
她的心底,也有太多的话想要问他。
问一问:为什么要利用我?
问一问:复国报仇于你真的如此重要?
可是问了又如何?他有他要走的路,而她已经嫁给了旁人。
在李夜利用她的背后,也有他的关注。只是每每思及此处,她就会觉得心酸、心痛。当她为李夜感到愧疚后,她又知晓了另一个真相,把自己的心再度放在了沈思危的身上。如果她会轻易地再爱旁人,她也许会爱上李夜,也许会爱上沈思远,甚至是嘉王,可现在一个叫沈思危的男子,将是她心上的唯一。
应爱的是嘉王,可她强迫不了自己的心,她原本就厌恶嘉王,怎可能爱上他,越是强迫便离他越远。
心不动,心不痛。
理智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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