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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啃树叶、找青草,把小树上的雪团撞得簌簌地落了它们一背,然后,它们扭了一下屁股,毛皮弹了几下,一身雪团全部抖落到地上。父子俩也不去管它们,任凭两只大狗看住。
吃过午饭,太阳出来了,果牧站在小木房门口敲梆子。帮,帮,帮,一阵敲打之后,只见黄狗带着鹿羊群回来,后面却是黑狗押队,鹿羊拥进圈门。两只狗完成了上午的护卫工作,双双跑到果牧面前,果牧打开狗槽,剩饭剩肉还有骨头,满满的一槽,算是犒劳这两个鹿羊领头。张福康看到这一切,心中油然而生感慨:真没想到聋子果牧能够做到这般管理鹿羊的功夫。
张福康问:“这么多鹿羊不怕豺狼虎豹?”
“全都被我们兄弟仨打跑了。”邓峥回答。
“老三和老大老二相比,他们的捕猎本领如何?”
“兄弟仨捕猎本领相差无几。记忆力、眼力、嗅觉,果牧都比邓峥和邓嵘强,就是……哎!”邓天举言语之间流露出对果牧的深深惋惜。
“好,好,好,这样就好!惋惜得太多也没用,天生的聋哑人医不好,已经生成了就不要惋惜。幸好果牧还算聪明,又长得如此健壮,这就是你们的福气了,你们两个老还要靠他养老呢。”张福康知道邓峥是地下党的骨干成员,有点文化肯动脑筋,今后磨槽沟就要靠现在的七个党员来开展工作,邓峥肯定没有很多时间来照管父母。邓嵘现在是正团级干部,组织上肯定要安排在县级以上任职,也不可能有好多时间来服侍父母。幸好果牧乖巧,做事情还妥帖,留在大山里长期照顾父母最好,这里确实是休闲养老的好地方。想到这些,他问:
“大姐,你们现在的日子好过吧?”
“兄弟进来看吧!”
大姐把他引进洞厅,一阵翻箱倒柜之后,张福康笑容满面,他没想到大姐三个人竟然有这么多的包谷和板栗,还有两筐大米,两箱棉布,两箩毛皮,鹿羊腊肉一大堆,四间床铺全是双套被褥,再加银元三百个,火药,火枪,梭镖,捕猎器具一应俱全,外加鹿羊一大群。心想:大姐,姐哥们真是太富足了!
大姐告诉张福康:大米,棉布,被褥,火药,全是邓峥回家背鹿羊肉时顺带回来的。火药和镏子已经被果牧用了很多,他每天都练习射击,他的枪法比邓峥邓嵘还要好,但是他不喜欢打猎,喜欢采药和饲养鹿羊。
晚上,大山里气温依然很低,午夜过后起风了,门外又响了那神秘的箫声。张福康对这一奇特的自然现象感到特别新奇,他想认真研究一番这奇怪的箫声。他睡在铺上很久都没有入睡,翻来覆去地想,仔细地听那箫声发出时的风势,箫声的变化情况。他反复琢磨姐哥说的话“每逢春冬季节北风起,风势稳定时都会出现阵阵箫声”,这里边有三个关键词“春冬,北风,风势稳定”,对!这就是箫声起的条件,缺少一样都不行。初春和冬季有北风,这是大山里风向的特定条件,就是说必须是北面吹来的风。“风势稳定”说明风大了小了都不行,必须是北风吹过来时要均匀。啊!这跟吹笛子是同理的,可能这岩壁上有像笛子那样的小洞,这种小洞必须是口小腹腔大,洞壁圆滑,当气流均匀地灌进去的时候才能够发出象吹箫一样的声音。岩壁上的这种小洞是怎样形成的?可能是岩上的瀑布飞流长期冲刷浸蚀的结果,也可能是岩石上较软的部分被风化的结果。大山里出现这种神奇的箫声肯定就是这种自然现象,绝对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天晴了,太阳暖烘烘的,小春风缠住两个叔叔和舅公,要进山打松鼠打野兔,还说要看三叔打老虎,弄得大家很不安宁。邓天举说:“好嘛,就让你娘和你婆在家煮饭,我们都去打猎,让你舅公开开心。”
张银联说:“幺妹都去,我一个人在家煮饭。你们打几只松鼠或者野兔来下酒,有山鸡更好。”
六七个人说说笑笑地出发了。这哪里是打猎?这么多人闹闹嚷嚷的早把野兽吓跑了,分明就是出去春游看风景。他们走走停停速度很慢,半天才爬上了大坪山顶,顶多不过两华里的坡路却走了两三个时辰,要是邓峥他们自己走的话,早就走完六七个回转了。
他们在树林里转悠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打到,后来发现几只松鼠在大树上跳跃,张福康说:
“你们兄弟仨每人打一只,先大后小,从左到右各打各的,我一挥手你们就开枪。”
邓峥用手势给果牧做了交代,三人都做好了准备。张福康举起的右手往下一挥,枪声齐响,三只松鼠应声落地,小春风跑得快,把三叔打的松鼠捡起来递给舅公,舅公翻看了一会儿,怎么没有枪伤?他觉得奇怪,再仔细一看,啊!原来果牧的镏子是从左眼打进右眼穿出,幌眼一看好像没有枪伤。张福康心存疑惑:是不是碰巧了?总不会有这么神奇的枪法吧!他想再试试果牧的枪法。回家的路上,发现一只野兔在草丛里吃青草,他要果牧一个人再打。邓峥给果牧做了手势交代要打眼睛,果牧点头,装好弹药,找准位置,甩手一枪,那只野兔伸了一下后腿就不动了。小春风最喜欢他的聋子叔叔,又跑过去捡起野兔递给舅公一看,还是打穿了双眼,张福康这才深信不疑,对果牧的枪法称赞不已:
“真是世间罕见的神枪手啊!已经达到了人枪合一的最高境界。”
邓峥、邓嵘见此情景,相互对视,神情惊愕,深感自愧不如。
张福康在风箫洞耍了整整十天才和邓峥兄弟一行回到磨槽沟。临走时,大姐送给他一件鹿皮袄和一只虎腿骨要他泡酒喝,说是专为他珍藏了多年的好东西,姐哥送给他一百个银元,他再三推辞不受,老两口死活要他收下,几个外侄也是寸步不让非要他手下不可,他实在推辞不过,就叫拿锯子来锯下半截虎腿骨收了,银元也只收了五十个,才利索地起身走了。临走时,张福康告诉姐哥,银元可能最多还有一年的使用时间,以后要使用人民币,家里不必存放过多的银元。他叫邓峥邓嵘也拿一些,他说:
“可能最近一段时期没有多少时间回家了,生活费还得自己掏钱,你们都拿上几十个银元吧。”
在磨槽沟,张福康安排堂弟张福生召集七个党员开了两次支部会议。
第一次会议,给全体党员分析了四川解放以后面临的形势,并指出:国民党政府虽然已经不复存在,但是,据情报部门通报,一些顽固分子纠集部分被打散了的国民党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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