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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根本置吏治民生于不顾,两耳重听,就是听到二句也装着不知。平生最讲究养心之道,他有两个诀窍,一个是不动心,一个是不操心,无论手头有什么急难的事情,他都是丝毫不乱,当着众人随随便便把事情敷衍过去,既颟顸又自以为是。回家依旧喝他的酒,无论手头有什么难办的事情,他只有退后,并不向前,自然而然手下人一个二个松松垮垮,懒惰成性,治下的百姓因他听断糊涂,一个个痛心疾首,痛不欲生,天怒人怨,无不恨之入骨。邓仁坤在衙门内都转了一圈,顾浩臣才不慌不忙地迎了出来说:
“邓大人!老夫有失远迎!得罪!得罪!”
“顾大人客气了!”
“请!”
二人分宾主坐下,下官也不敢怠慢,端上清茶,顾浩臣不慌不忙,呷了一口茶,定了定神说:
“总督大人来信老夫已收到了,老朽已是垂暮之人,这么一把年纪,也做了三十年的官,银子也有了,古人说的好:‘急流勇退’我如今也该回家享福了,何必再在外头吃辛吃苦,替儿孙作马作牛呢。常言道:无官一身轻,再说了:树高千丈,叶落归根,老朽解组归乡,就带这点银饷,以备身后之需,或也不至于过于竭蹶”。
“顾大人民望素着,吏事克勤!道政齐刑!理当留政!”
“我们这一辈子的人都是老朽无能了,英雄还是出少年!”
邓仁坤见他倚老卖老,竟将自己当作后辈看待,心里很不高兴,便转个话题说:
“顾大人在本县当父母多年,人情,词讼可否介绍一番?”
但见他一手拈须,摇头摆脑地说:
“綦城地广人僻,其地也属膏腴之壤,风气含和,独盛于此,土膏腴懿,生物茁茂,非他处可及,畜物无所不有,鸡豚鸭鱼,鲜肥异常,其地水源充沛,五谷溅如糟糠,钱粮厘税,岁入以千万计,系属财赋之区,至于綦城人情,鄙野有余,巧诈异常,民风刁悍无比,剽掠难治,最喜结社,想我大清已定天下二百余年,县人时有不服之态显露,稍有松驰,则聚众起事,盖大兵临则俯首受绁,师返则夜郎自雄,不足为虑。若说地方词讼之事,老朽完结已毕,岂能尽如人意,但求不愧我心,至于各处锥尔小事,也不须耐烦去搜剔他。”
邓仁坤见他处事无不历练老成,说:
“大人所见入木三分,虽伏莽可虑,事也不尽然,一方之地,有贤有愚!”
接着交割印务,交待账目,各属都连夜来禀过,点名过堂,连佐杂,幕友,书吏,绅士等都来拜见。点卯升堂。通霄达旦,忙个不亦乐乎,那太阳己经到墙上了,顾浩臣下人打点行装,足有二十大箱,其中当然不泛趁新旧交替之际,两面影射,偷梁换柱,邓仁坤看罢笑道:
“可见‘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话而今不甚确切了。”
"见笑!见笑!老朽告辞了!不过本县六大盐号是万万不可忽略的,天亮他们定会拜访大人!”
说完告辞,邓仁坤送至大门处,天已大亮,碧空睛朗,邓仁坤转身回到衙门,便叫下人弄虚作假重新打扮一番,只见他头戴红顶貂帽,后拖一支蓝礼大披肩的花翎,身穿枣儿红猞猁缺襟开气袍,上罩一件寿桃貂马挂,下垂对子荷包,脚登绿皮挖地如意行靴,各衙役兵勇早早地来到县衙伺侯,及至掌手过印,雷通三鼓,正襟危坐,日出于东,霞光四射,那初升的太阳正照射着邓大人,便升堂点卯,县丞、主簿,典吏,堂参,书参叩参,钱漕,稿案,杂务,签押,书禀,用印等,六房书吏,一一认过,差役人等,防营巡卒,一一在衙门前演武场站队等待校阅。邓仁坤昂首挺胸来到操场,只见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兵勇,持矛挟刃,抗枪负驽,邓仁坤坐于高台之上,綦江行营管带刘塘全身披挂铠甲,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络腮胡,肥头大脑,蜜蜂眼,黑皮肤,大肚皮,一看便知是酒色过度之人,引着一帮武官前来行礼,邓仁坤一看校场下的兵勇,老的老,少的少,长长短短,间或穿插着痨病鬼,鸦片鬼,拖神,流氓混杂在内,穿的衣裳虽是号褂子,挂一块,飘一块,破破烂烂,竟同叫花子不相上下,而且走无走相,站无站相,脚底下嘀哩嗒啦,不是草鞋便是光脚板,已是站好队却是有说有笑,骂爹骂娘,痨病鬼不管人前人后,随便吐痰,鸦片鬼则喝嗨连天,拿号褂子袖襟擦眼泪,口涎鼻涕四溢,个个痿靡不振,阴盛阳衰,比起带来的兵简直是天悬地隔,由不得无名火从胸中起,板着一张铁青的脸说:
“操演开始!”
“喳!”
管带刘塘半跪在地应道,得令起来,扯来一竿令旗舞空三下,众将士无不肃然,一时间操场上旌旗耀日,金鼓齐鸣,好不齐整,好不威风,先是一个跟着一个跑,只在校场上兜圈子,接着摆阵,排成一线叫长蛇阵,团在一堆叫螺丝阵,分作八处叫八卦阵。刘塘手持令旗连挥二下,众将士又重新站队,接着耍枪弄棒,顽藤牌,翻筋斗,一个二个,你来我往,一时间敲的敲,打的打,镗镗镗!耍一套换一套,你剌我杀,你追我赶,如同猴戏,全都是花架子,正月里城隍庙里耍枪,卖膏药的人一般都会二手,完毕,邓仁坤说:
“刘塘!”
“末将在!”
“谅你也是武鼎甲出身!能否在百步之外射他五箭,以试你身手如何?”
“喳!”
刘塘听令,站列出班,拔步撩衣,昂胸向前,兵勇早已在百步之遥架上靶跺,刘塘一面拿弓在手,只得抽出箭来,搭上弓弦,摆出一副架子,对准头,飕飕飕五枝箭接连射去,竟一枝不中,邓仁坤一见如此,便把惊堂木一拍“啪!”众人都惊鄂池看看他脸上露出一团怒气指着他们疾言历色地骂道:
“你们这些作武官的平日里自当勤于操练人马,镇守地方,巡理河道,捉拿盗贼,刚才所见,本官大失所望,不是我说句得罪你们的话,你们军务如此废驰,直结儿没有一个好东西在里头!倘若任你们胡作非为,一旦国家有事,朗个不一贩涂地呢?刘塘!”
“喳!”
刘塘见大人动了真怒,吓得跪在地下,营官、哨官、千爷、副爷,什长等面如土灰,战战兢兢,邓仁坤喝斥道:
“你为一营表率,弓箭尚且如此生疏,则其他可想而知了,不是撑船手,敢来摸毫杆?本官只有撤差,以肃军政!”
说完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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