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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儿姑娘,殿下出来了。”待我在轿中几乎熟睡过去的时候,一宫人隔帘轻声提醒着。瞬间我便清醒了几分,于是忙示意余下的宫人抬空轿子离开,而我一人留下远远跟随着李承乾。故作淡定地走在李承乾身后数十米处,太远怕跟不上,太近又怕被发现。真真是苦了自己。可自己想想又觉得可笑,总觉得现在我做的事情是在跟踪密会相好的相公,若抓个正着指不定就要醋意大发闹得鸡飞狗跳,又或是忍辱过活得过且过。这般景象,可真是我从未想象过的事情。
只这李承乾似乎也没有要去密会何人的迹象。跟了一路,直接就回了东宫。他也不乘轿不带随从,就是喜欢一个人悠闲地走着,似乎难得见他这般舒畅的情绪。这么走着走着,我心里一个哀叹——得!敢情他离了甘露殿直接到的地方就偏殿!他离了朝堂第一个见的人就是我v而我就怀疑那太子妃其实是在玩弄我。
一脸的沮丧,我在李承乾准备伸手推门而入的时候幽幽道:“殿下。”倒是这突兀的一声把李承乾唬得少有的失魂。只见他干咳着带过这般尴尬的局面,负着手玩味地看着我:“你什么时候这般神出鬼没了?”
“妾也只是出外走走,哪想这般凑巧回来就见着殿下了。”腿脚酸软,我顾不得温婉略显丧气。欠了欠身,便伸手推门引李承乾入内。及进偏殿一阵暖意袭袭传来包裹着我,才发现素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暖炉添好了炭火,在这偏殿里给了我一个狭小的暖春。
“你这倒是暖和,哪及我殿里冷清。”他也随意,总觉自皇后寿礼的事情后,他就对我异常的放松。我也不好曲意,也盈盈逢迎着哄他欢心。只言语间总想琢磨套他的话,可他说得都是一些琐事,我也不从插话只能听他说,这个大臣如此可笑那位大臣家中何事,直把我说得不禁乐了起来。原来这朝堂下的太子,也会这般说着些是是非非。
“怎么这段时间不见九弟过来了?”忽而话锋一转,李承乾问道。我倒未曾留心,因而敷衍着:“许是有了新的玩意,就少过来了吧。即便晋王殿下是过来了,您不是也无暇顾及么?”
他略微点头,又言:“过了这冬,长乐就该出嫁了。虽平日兄妹间见面少,可心里终究有些空落。今儿父皇说了,定是要给我这个好妹妹一个全长安都惊叹的婚礼。”
这长乐公主是李承乾的胞妹,也难免他会感慨。我略为言了些好话去宽他的心,及后素晴领着宫人们进来布菜。我陪着他稍稍简单用了餐后即恭送了他离开。一天已然过了大半,可太子妃交待的事情却未曾有任何的进展。浅叹一声,也只好去与素晴叙叙说些话,解解乏。
这东宫由冬装换上春装那是弹指一挥间,我恍恍惚惚过了喜庆的年后,新的一年就又到了。侧卧在长椅上,我看着为瓶中鲜花修枝的素晴,慨叹着:“这般我进宫竟已然过了一年的时间。昨日的一切,倒还像鲜活在眼前一般,历历在目。”
“常言道,时间不等人。可是最实诚的道理。”她笑着应答,继而低头专心修枝。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毕竟过了一年,可对于咱们的谋划都未能有新的头绪。倒是太子妃担心的那位迷惑殿下的女子,我有了些许眉目。隐约确实在李承乾的行为中感觉到有这么个人存在。只是到底是谁,却又真真不知道。既然他如此喜欢,为何不为她册立封号呢?难道那位女子也不愿意?我还真不知道东宫的嫔妃名号这般似烫手山芋呢!
“姑娘,三天后就是长乐公主出嫁了。听说皇上为她准备的嫁妆数目足足是当年高祖皇帝永嘉公主的一倍呢!”素晴便剪枝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我觉得不出奇,便淡淡说道:“这长乐公主是皇上与皇后的嫡出公主,皇上和皇后都极是宠爱,想来这般也不奇怪呢。”
“那也是。”素晴点头,又言:“也不知道驸马是何人,娶了这么个满是荣耀的公主呢。”
“这么,咱们的素晴也想嫁人了?”借着话茬,我趁机打趣她。羞得她一脸红晕,极是不自然:“姑娘,您少笑话奴婢。您也不是不知道奴婢的心意。当前最要紧是公子的事情,再来就是家人的消息。这可比什么都重要呢。谈婚论嫁,可是素晴想也不敢想的。”
听着她这般说,我心里总觉压抑。牵强地浅笑着:“别这般灰心。我相信将来恪哥会为你安排好的去处的。”
“那是自然。”她轻浅一笑,收拾好窗台上剪落的叶子,静静看着,许久抬起头来看着我道:“公子着人传来了消息,说是似乎找到了奴婢的弟弟。不久就会有确切的消息了。”
真心为她高兴。我欢喜地起身执着素晴的手愉悦地说着:“这样真好!但愿你的父母也安好!”她与我相视欢笑,这是我们相识以来,笑容最无暇的一次。
“砰!”正说笑着,门被人用脚踢开,素晴帮护着我,警觉地望着来人。“真不知道这母后到底是怎么想的!”可听那骂咧咧的话语传来,我们即明了定是皇后又做了什么使这东宫太子生气,只能来这偏殿撒气了。
我讨好地迎上去,宽慰着:“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你也知道三日后就是我妹妹的婚礼。父皇是特地交代有关的司署要妥善安排好妹妹的嫁妆,定是要比永嘉姑姑的至少多一倍。可那魏征倒好!那老头总有那么多的意见!说什么汉明帝云的,又说什么妹妹地位不比永嘉姑姑,嫁妆不可逾越!这是什么道理?我们皇家嫁女儿他也插手了!父皇倒是不情不愿地答应了。本就是一肚子气,结果咱们一去母后那儿,你知道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