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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死了,他的煎熬本该结束,可是,因为毒药太烈,他从此落下不举的毛病,从此断子绝孙……
啪。
小夕手里的琵琶应声掉落,小夕想要抬脚逃走,可是却无半分气力。袁向鲤将琵琶捡起来,慢慢的调了调弦,抚了几个音,笑吟吟的送到小夕手上,道,小夕别急,我还没有讲完。
再后来,男孩的父亲如愿进京,再后来男孩做了原先贵人的位置,占了他的大宅,奇怪的是,当天夜里,大宅失火,整个宅子里的下人,贵人原来的妻妾,一个也没能逃出来,都死在了里面,烧成了焦炭,成了肥料。
男孩又在原地起了另一座宅子,继续做他的官,越做越大,将来会更大。
小夕你觉得这是不是个催人向上的故事?够不够精彩?
小夕。。。小夕不知道。。。小夕只会唱曲,唱《凤求凰》,唱《红宵帐》。
袁向鲤平静的笑笑,好,好,那小夕就给我唱这一段《红宵帐》吧。
是。。。是。
小夕颤颤巍巍的调好了弦,声音有些抖,甚至透出绝望来,一口软语,唱道:“俺怎生有听娇莺情绪,谁待去整花朵工夫?正寒食泥香新燕乳。行不得、怕提壶,三春别恨调琴语。一片年光揽镜虚,消魂处,多则是乌啼夜冷,梦破香馀。”
小夕唱到了尾声,袁向鲤闭眼听着,略有醉态,起身踱步,慢慢绕到小夕身后,将手环上了她的后颈……
戛然而止。
琵琶碎在地上,其鸣哀怨。
这天底下哪有白白听的故事?
袁公子好有雅兴,怎地一个人躲在这里听曲?
声音贴近,一女子不知从何处闪出身来,舒展开两只雕锦的红袖。
袁向鲤似是并不惊讶,只是微微的侧脸望了望,便回过头来继续喝茶。道了声,瑾姑娘何时到得古昌,怎么也不知会一声?
瑾姑娘走到袁向鲤身前,随手抚了抚他肩上的灰尘,袁向鲤左肩微微动了动,瑾姑娘莞尔一笑,道,几个姐姐不几日也能赶来,只是路上遇上些琐碎事,耽误了时辰。
哦?这么说江南红袖真的肯以真面目示人了?
小女子不就是真面目么?公子还想看我更真的面目?瑾姑娘说完,妩媚的笑。
呵,这可不敢。
怎么?公子瞧不上小女子不成。小女子虽算不得国色天香,但比起那些庸脂俗粉总该略有些取胜吧?
瑾姑娘这是哪里话,姑娘玉砌之身,怎是我们这些素人消受的了的?
哦,既然如此,本姑娘今日却偏要给你这俗人消受。
说罢,红袖一扬,闭了暖阁里的帘子,摆了几个妖娆的身段,缓缓退下衣衫。
袁向鲤苦笑一声,回到桌前坐下,给自己斟满一杯温热的鹿血,小夕的尸体被他踩在脚底,眼神哀怨。
袁向鲤看着瑾姑娘的舞步,赞道,瑾姑娘舞得可是霓裳羽衣?斯人斯舞,当真妙极。
瑾姑娘红晕上脸,小女子身段比起悠远楼的当红来如何?
有过之,无不及。
瑾姑娘褪下自己贴身的红衣,露出山水,晕光轻扬,成岭成峰,果然如同不曾雕琢的红玉一般,袁向鲤蓦地想起了慕香,手中的杯盏一颤,一滴鹿血跌落在衣襟之上,涟漪而开……
瑾裹在晕光里,正舞得绚烂,袁向鲤将她的红衣擎在手里,闻到暖香,却再无慕香从前的味道,心内禁不住微微叹了声。
慕香在逗鹦鹉,宫女说皇上来了,娘娘更衣吧。
慕香摆摆手说不用,宫女不敢再说,却暗自讶异,着新到的娘娘怎地如此不懂规矩?
此时,廷素摇着拂尘,嘴里不知是什么腔调的念白,头冠歪歪斜斜的挂着,脸上纵横交错,满是殷红的胭脂。
慕香刚要起身,却被廷素一把按住。
慕香,我听说江南有一首曲子叫做《红宵帐》,你可会唱?
嗯,楼里的姑娘们每个都会唱。
那好,你唱给我听听如何?
慕香看看跟在廷素身后的小太监,亦是满脸脂粉,表情狼狈,便点了点头。廷素大喜,把拂尘丢给小太监,拍拍手,又道,小里子叫孩儿们都歇了吧,记得给灶里添火,把我的鸟喂了,啊,还有珍妃的衣服被我挂在御花园的老树上了,没准这会她还光着身子呢,找个宫女给她送回去。
小里子应声退下,廷素对慕香说,这个珍妃说话颠三倒四,身上有股猫味,还有,屁股太大,夜里被烛光一耀,晃得我头晕的厉害,不知道你见过没有?她娘应该也是如此,明日我打算出宫,跟她父亲喝两杯水酒,讨教讨教。
廷素坐下来,慕香的发鬓就歪歪的插着,从榻上扯下两端红绸,便绕着廷素周身歌舞起来。
廷素被包裹在红绸里,像只濒死又重生的茧。
传说世上总有一人是另一人的搭救,只是这二者之间,总不明晰到底谁是谁的搭救,又或者,谁究竟能够搭救谁。
对了,廷素小心的凑近慕香,低声道,你上次说的野马越还有马摇蹄到底是怎么一会事?你还没教会我。慕香羞红了脸,低声道,这个我只是随便说说,我也不懂。
不懂?要不我去问问别人。
别,不,那,那我晚上再教你吧。
好好好,不过今晚不行,珍妃让我去,说新抓了蛐蛐,要跟我的斗法,明儿,明晚上我到你这里来,你等着我。哈哈,野马越,马摇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