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老夏走后,佩瑜一开始也希望保姆和司机改口,不再喊她“太太”,可是,一来她不是个性格拘泥的人,二来他俩都喊惯了,突然一本正经地必也正名也乎,喊她什么好呢,“某小姐”,还是喊名字?听起来都有点别扭。
算了,后来佩瑜想,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反正只是一个称呼,我就做一个没有“先生”的“太太”好了,我也算是那“澡堂子里的拖鞋,找不着对儿”。
她很坦然。她的保姆和司机比她更坦然,他们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什么样的人间悲喜剧肥皂剧没有看过?保姆有一次说,没先生的太太天下多着呢,她以前在一户日本人家干活,先生是在一个大型日本商社当高级职员的,太太是家庭主妇,她在那里干了两年,先生总共打过几次照面都是数得出来的,他们倒不是分居两地,而是,日本人有这么一个传统,做丈夫的要是一下班就回家,连做老婆的都会瞧不起他,想着堂堂男人怎么晚上连个应酬都没有?所以老公晚上哪怕独自躲在哪个角落里瞎混,都不肯回家来。就这样,家里人怎么见得着他?等于没有。当然了,老公在外面很忙,老婆一个人在家很寂寞,找个情人什么的,做老公的也都能理解。她在那样的人家干过几年,再回到中国人堆里,最初看到做太太的一到晚上就开始查岗,她那时候还想拦着呢,想说靠查岗勤快是没用的,后来一想,“关我屁事”?
佩瑜听她绘声绘色地叙述觉得也挺风趣入耳,可见各行各业里都有它的精英人物,不可小觑。
老夏之后,追求佩瑜的人也挺多,但是男女比例显示为2比8,并且那“2”是绝对比不上“8”的素质与水准的。
不知道为什么,很多男人在佩瑜面前总有点自卑感,莫名其妙地就会产生猥琐粗鄙之感,相比之下,那些女人们则显得更加热烈与锲而不舍。
除了绣枝,还有一个女孩子对佩瑜也极是情有独钟,她叫玛嘉烈。佩瑜在认识玛嘉烈很久之后才知道她原来是一个高官的女儿,从外表上来看,玛嘉烈低调而朴素,因为是画油画的,她的牛仔裤上还常常沾着一块一块的油彩,她像一个热爱艺术的穷学生一样,只谈文艺,从不谈钱,也绝口不提她的家世。
玛嘉烈常常说,大部分男人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性欲,所以,他们的感情是被下半身控制的,根本不可信,他们是一群低等动物。
这样的言论,佩瑜从绣枝那里也听到过。她想,平凡女人把男人发情前的种种表现当成了伟大而美好的爱情,固然很愚昧;但是,如此的清醒透彻,却也挺无味的,毕竟这还是一个男权社会,在男权社会里,女人如若糊里糊涂甘于被愚弄,那么,还会得到一点快乐,反之,活着将会更艰难。
于是,她对绣枝和玛嘉烈她们都充满了爱意,这种爱,是超越性欲超越狭义范围的,因此,尽管她们是纯粹坚定的女同,而她并不是,她们之间却依然保持着非常良好真挚的关系。
一年后,在某次聚会里,玛嘉烈单独把佩瑜拉到角落,对她说,像我这样的人,永远都不能自由选择,永远都不能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人死后如果可以转世投胎,我只愿生生世世,都不要再投生在这样的人家。
玛嘉烈要结婚了,据说是一场政治联姻,她是他们家唯一的女儿,这是她对她的家族所必须尽的一份责任。玛嘉烈很难过,这辈子最讨厌男人,最后还是被迫嫁给了一个庸俗不堪的男人。
佩瑜上去拥抱她,她在她怀里放声痛哭,很快把她的衬衣都打湿了。
一个月后,佩瑜去吃饭,在某家餐厅外看见玛嘉烈和一个汹胖子一前一后地走在一起,佩瑜上前招呼,玛嘉烈面露羞愧之色,勉强说了句“过几天我单独请你吃饭,今天不方便。”她很不希望佩瑜看到她的夫婿,因为那夫婿看起来怎么都跑不了她当初所形容的“低等动物”的模样。
佩瑜也受了感染,心底黯然。那汹胖子看见自家老婆和一个男装丽人在寒暄说话,出于礼貌,便向佩瑜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对新婚夫妇很快进了餐厅,佩瑜却站着不动,若有所思,司机跑过来问她,太太我们现在去哪?
这个人好面熟啊,佩瑜说道,他是不是姓白,叫白什么来着,一时怎么想不起来了。
司机问,您说的是谁?
佩瑜见那汹胖子也是带司机出来的,就让自己的司机过去打听打听,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过了一会,司机就回来了,他这人特会聊天,和谁都能聊得起来,刚和对方的司机抽了一根烟,聊了一会,就知道了个大概其,马上回来向佩瑜报告,此胖子叫白某某,家里是商人,最近还刚刚拿到了某贵重金属矿的开采权。
佩瑜恍然大悟,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他很面熟了。她的一个学长,曾经和她提过是否入股某贵重金属矿的事,当时说到董事长就是这位叫白某某的汹胖子,那时候佩瑜并不想入股,因为干这行利润可能非常巨大,但做得不好也会血本无归,得看背后的靠山是谁,过硬不过硬。
现在,佩瑜却立即让司机送她去学长那里,一进门她就对学长说,上次你提到的那入股的事儿,我考虑过了,我准备入,说着,她在手机上打了一个数字,递给学长看。
学长吓一跳,不能置信,问:你没弄错后面这几个零吧,你要投那么多?
没有。
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我所有的财产,外带我可以借到的钱,我刚才已经都算过了,应该有这么多。说到这里,佩瑜觉得热血沸腾,就像一个赌徒,坐到赌桌上,发现自己拿了一手好牌一样,不赌上这一把简直就对不起天地君亲师。
学长沉吟道:你是不是有内幕?我查过了,那白某某就是一个商人,至今为止看不出有什么大势力,除了他之外,那矿业最大的股东是一个叫王水凤的人,奇怪,这个人更是不知道从哪庙里来的,怎么都查不到她的背景。问题一定出在她身上,对不对?学长也是个精明的人,眼光灼灼地盯着她:佩瑜,告诉我,这王水凤是什么来头?
佩瑜在心里暗笑,王水凤是什么来头,天下大概没几个人清楚,可是她知道,水凤姨是玛嘉烈的保姆,从她零岁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没离开过,两人情同母女,佩瑜去玛嘉烈家里玩,水凤姨还和她开玩笑:佩瑜真帅,你要是个男人,我就把我女儿嫁给你。
本章 共2页 / 第1页 ,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